出城的路上,陈风故意露出紧张的神色,不时回头看向城门方向。
那疤脸汉子见状,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兄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陈风装作忐忑地问道,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疤脸汉子摆了摆手,粗声道:“不远,就在前面一个废弃的茅屋,那里清静,方便交易。”
白凝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跟在两人身后,暗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走了约莫一刻钟,道路渐渐偏僻起来,远处出现了一座残破的茅屋。
屋子四周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景象。
破旧的门扇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就是这里。”疤脸汉子脚步加快,率先走向茅屋。
陈风和白凝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跟了上去。
进入茅屋,陈风假装惊恐地四处张望:“这地方…好破啊,真的安全吗?”
疤脸汉子将包袱放在一张摇摇欲坐的破桌上,笑道:“放心,这地方虽破,但隐蔽啊!”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袱,露出那柄君子剑,在稀薄的光线中泛着寒光。
“公子,银子可带够了?一千三百贯,一文不能少。”
陈风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故意露出里面的银锭。
就在此时,茅屋的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响动,紧接着,四个彪形大汉从草垛和床板后面窜了出来。
他们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凶相毕露,将陈风和白凝团团围住。
疤脸汉子一把抓起桌上的君子剑,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
“小子,乖乖把钱袋交出来,再把你那美人也留下,爷几个或许能饶你一命!”
陈风笑出声,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你们还真是好算计啊。”
他缓缓说道,语气中的恐惧一扫而空。
疤脸汉子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识相就好,钱袋交出来!”
其中一个大汉仔细打量着陈风,突然惊呼一声:“老大,这小子…这小子我认得!”
“就是前段时间在官道上遇到的那个瞎子!那时候还抢了他不少银两!”
疤脸汉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他冷笑一声,将君子剑从鞘中抽出,指向陈风:“小子,你早就知道这剑是你的?”
“那你还敢跟我出城来?不怕死吗?”
陈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怕?”
“就凭你们?”
另一个大汉色眯眯地盯着白凝,舔了舔嘴唇:“老大,这娘们可真够劲,给兄弟们留着玩几天吧!”
“瞧这细皮嫩肉,水灵劲儿,比那些烟花女子强多了!”
白凝眼中冷光一闪,纤细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陈风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今天你们必须死了。”
疤脸汉子大怒:“狂妄小儿,找死!”
他举起君子剑就要砍向陈风,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白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到了他的面前,一道白光闪过,疤脸汉子的表情当场凝固。
鲜血从他的喉咙喷涌而出,白凝顺手夺过君子剑,轻轻一抛:“接剑。”
陈风伸手将君子剑接住,嘴角微微扬起:“谢谢凝儿。”
剩下的四个大汉目瞪口呆地看着疤脸汉子倒下,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你…你们……”
白凝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形再次掠出,如同一阵清风。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四声轻响过后,四个大汉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拿刀的手臂全都被齐刷刷地斩断,
断臂与钢刀一起落在地上,鲜血喷涌。
白凝收剑退到一旁,轻声道:“军师,剩下的交给你了。”
陈风微微点头,手握君子剑,一步一步走向那四个痛苦呻吟的大汉。
他的声音低沉,“还记得你们是怎么抢劫一个瞎子的吗?”
其中一个大汉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大…大爷饶命!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大汉也连连磕头:“我们把银子都还给您!真的再也不敢了!”
陈风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天我在路上又被你们抢劫,扔进荒野,自生自灭。”
他举起君子剑,剑尖直指那个跪在最前面的大汉:“我本可以就此死去,但老天不许。”
“今天,我要亲手讨回这笔血债。”
“不!不要啊!”
“饶命啊大爷!”
凄厉的求饶声回荡在破旧的茅屋中,但陈风的眼神冰冷如铁。
“噗!”
君子剑准确地刺入那大汉的咽喉,一击毙命。
陈风抽出剑,面无表情地走向第二个人。
“求求您……”
“噗!”
第二个大汉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第三个,第四个……
当最后一个大汉也倒下时,茅屋内只剩下了陈风粗重的喘息声。
白凝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陈风手中染血的君子剑上。
“走吧,凝儿。”陈风轻声说道,将剑收回鞘中。
“回家了。”
白凝点点头,跟上陈风的脚步。
“这把剑,总算是回来了。”陈风抚摸着熟悉的剑鞘,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白凝看了他一眼:“军师此去汴梁,务必带上这把剑。”
“嗯,我会的。”陈风点头,“这次的行程,恐怕不会太平。”
白凝微微颔首:“不过有了这把剑,军师至少能保全自身。”
陈风笑了笑:“凝儿放心,我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视线的。”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城内。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回到陈府,潘金莲正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夫君!你们去哪了?天都快黑了!”她一看到陈风,立刻迎了上来。
陈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出去办了点事,把遗失的东西找回来了。”
他拍了拍腰间的君子剑,潘金莲这才注意到:“咦?这不是夫君之前那把剑吗?”
“不是丢在独龙岗了吗?怎么找回来的?”
陈风轻描淡写地说道:“碰巧在街上遇到有人在卖,就把它赎了回来。”
他没有提那茅屋中发生的一切,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白凝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仿佛下午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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