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看着陈风身上的尘土,眉头微蹙:“问渠公子,你这身衣服……”
他正想叫随从送陈风进城,换身干净的衣衫。
李清照忽然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不如让问渠公子与我们同行吧?”
“什么?”赵明诚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李清照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李清照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今日我们本要去城外杏花园赏花,既然问渠公子初到汴梁,正好可以一同游览。”
她转向陈风,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陈风心中暗自窃喜。
天助我也!
本来还在发愁如何接近这位大才女,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如果真能和李清照发生点什么,那这趟汴梁之行就太值了!
“既然二位盛情相邀,在下岂有推辞之理?”陈风拱手道,“正好在下也想见识一下汴梁的风光。”
赵明诚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本来是想和李清照独处,培养双方感情的。
父亲说过,这门亲事虽然门当户对,但李清照的父亲对他们赵家也是有一定帮助的,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金石笔录去培养培养感情。
现在突然多了个外人,着实让他有些不悦。
但妻子都开口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
“那……那就一同前往吧。”赵明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李清照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陈风说道:“问渠公子,请上车吧。”
马车内部宽敞,铺着软垫,还有精致的茶具。
陈风坐在车内,暗暗打量着李清照。
李清照坐在他对面,那张绝美的脸庞在车内摇曳的光影中显得更加动人。
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陈风,眼中带着好奇和仰慕。
赵明诚则显得有些拘谨,不时望向车外。
“问渠公子,小女子早就读过您的诗作。”李清照主动开口,声音如珠玉落盘。
“那首《武陵春》,真是写得……”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写出了女子心中最深的愁绪,令小女子读后久久不能忘怀。”
陈风心中一阵尴尬。
妈的,用人家的词来装逼,结果遇到正主了。
这比社死还要社死。
“小姐过奖了。”他干笑道,“那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李清照摇摇头:“公子谦虚了。能写出'载不动许多愁'这等佳句,绝非偶然。”
她看向陈风的眼神更加专注:“小女子很好奇,公子是如何体会到女子这般幽微的心思的?”
陈风额头开始冒汗。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是抄你的吧?
“这个……大概是因为……”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赵明诚注意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更加不悦。
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对另一个男人的诗词如此推崇!
而且那眼神,分明带着仰慕之意!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行驶,很快就到了杏花园。
杏花园位于汴梁城外十里处,占地极广。
此时正值三月,满园的杏花盛开,如云似霞,美不胜收。
微风吹过,花瓣纷飞,如雪花般飘洒。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好美啊!”李清照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发出赞叹。
她一身淡紫色的襦裙,在杏花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美动人。
陈风也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满树繁花,粉白相间,在春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远山如黛,近水如镜,真是人间仙境一般。
“汴梁的春色,果然名不虚传。”陈风由衷地赞道。
李清照转身看向他,眼中满含笑意:“问渠公子喜欢吗?”
“自然喜欢。”陈风点头,“如此美景,怎能不让人心旷神怡?”
赵明诚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
他本想和清照在这花园中促膝长谈,增进感情。
现在却变成了陪这个外来的书生游玩。
而且妻子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陈风吸引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
三人沿着花间小径慢慢踱步。
李清照时不时停下脚步,仔细观赏着枝头的花朵。
“这杏花开得真好。”她轻抚着一朵花瓣,“花色如雪,香气清雅,真是春日里最美的景致。”
陈风附和道:“确实,杏花素来被文人墨客所喜爱,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明诚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
既然这个问渠公子名声在外,号称才华横溢,不如试试他的真正实力。
如果他只是浪得虚名,那自己就能在清照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赵明诚清了清嗓子:“既然今日我们三人相聚于此花园,又逢杏花盛开的良辰美景……”
他看向陈风,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不如请问渠公子以杏花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陈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作诗?
关于杏花的诗词他确实记得不少,但大多都是唐朝的。
现在用出来,岂不是穿帮了?
至于宋朝以后的诗词,他一个连李清照生活在哪个朝代都搞错的学渣,能记住什么?
李清照也转过身来,眼中满含期待:“是啊,问渠公子,您的才华有目共睹,何不让我们见识一下?”
陈风额头开始冒汗,脑海中疯狂搜索着关于杏花的诗句。
“这个……”他支支吾吾,“在下才疏学浅,恐怕献丑了。”
赵明诚心中暗喜,果然是个银样镴枪头!
“问渠公子太谦虚了。”他假惺惺地说道,“以您的才学,随口一吟便是佳作。”
陈风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忽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诗: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等等!
他一愣。
这首诗……好像就是写杏花的!
虽然不知道作者是什么朝代的,但眼下这个场景,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拼一波!
陈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既然二位如此盛情,那在下就献丑了。”
他望着满园的杏花,声音逐渐变得清朗: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李清照眼睛一亮。
这开头倒是不错,很有韵味。
赵明诚也竖起了耳朵,等待着下文。
陈风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两人的胃口。
园中的杏花在微风中轻摆,仿佛也在等待着这首诗的完成。
远处传来几声鸟啼,清脆悦耳。
李清照催促道:“问渠公子,下面呢?”
她的眼中满含着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
赵明诚也有些急不可耐:“是啊,这前两句颇有意境,后面的呢?”
陈风看着两人期待的神情,心中暗暗发笑。
钓鱼的最高境界,就是让鱼儿自己上钩。
“二位稍等,让在下再斟酌一下。”
他装模作样地沉思起来,实际上已经胸有成竹。
春日的阳光透过杏花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微风阵阵,花香阵阵。
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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