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人间真仙:开局得太上老君传承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访师问事!

他虽一辈子都没混出个名堂,年龄也大了,但并非老眼昏花,知晓陈阳此行回重安县,怕不只是想回来看看。

“陈阳,学了些本领是好事,可行事莫要冲动!”。

王仁心左右看一眼,凑近低声说了一句。

想当初,有一京畿来的武夫,夜里来了重安县,仗着本领高强,斩了同知满门,又拎着刀要去杀知县。

结果呢?镇妖司的人一出手,那武夫纵使本领再高都未能逃过一劫!

“王夫子放心,学生不过问问罢了”。

“如此就行”。

王仁心松了口气,领着陈阳,张白玉二人去到住处,一处不算大的院子,虽有些年头了,但每日勤打扫,很是干净整洁。

陈阳来的时候,顺路买了些吃食。

寻常人像王仁心这个年龄,站都站不起来,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后者却是满口牙都在,还能少吃些酒肉。

只是酒量跟之前比,差了实在太多,二两酒下肚,嘴里的话便多了起来。

“习武好,身居武职更好,这世道太乱了,想凭着考功名,博得高官厚禄,远不如之前容易”。

“不过待在京畿,还要万分小心,那里不比重安县,处处是达官贵人”。

王仁心打了个酒嗝,拉着陈阳的手絮叨个不停,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便又拉着一直吃个不停的张白玉。

言天师府无愧大夏第一道门,每逢乱世,便有道人背着剑下山。

“王夫子,你觉这重安县如何?”。

适时,陈阳出声问了一句,王仁心白眉一皱,沉默了片刻。

“跟之前比,差了不少”。

二十余年前,那天他正巧有事,离开重安县三日,谁料一回来,重安县的人近乎死绝了,现在都是些外乡人。

“若让王夫子说,那武夫杀了知县更好,还是不杀为好?”。

此话一出,王仁心不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阳,他是已有些醉意,可却并未喝的醉醺醺,知此话暗有所指。

犹豫了片刻,王仁心终究是开口说道。

“真如老朽所言,杀了更好!”。

重安县满城百姓,半数饿的面黄肌瘦,街边躺满了乞丐,再看衙门里的官差,一个个白白胖胖,恨不得走一步脚底冒油。

当真是时候不好,百姓过的才会这么惨?

他可不觉得!

“戌时二刻,知县日日去天香楼食鱼,曾邀老朽同去,想顶着老朽的名头,给远在青天书院的不语写一封信”。

王仁心忽而说了这么一句话,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李不语可是成了大人物,一直待在青天书院修行儒道,不便远行。

早些年让人送来一封信,寄来些银两,问他可有所需。

信存浩然,拆了便合不上。

银子送到他手里,有个五十两,但他打开信一看,见信上写赠银五百两,足够他享天伦之乐。

“老朽虽未至,却知天香楼有一后门,出门后一直往前走,有条荒路可直通城外,无官差把守”。

此话罢了,王仁心便不再多说。

他教过陈阳许久,知其性格固执,纵使他什么都不说,来日陈阳想干什么定会干什么,倒不如将所知尽数道出。

虽说镇妖司的校尉本领高强,但天师府的道士,应也不是吃素的,敢跟着陈阳走一遭,定是有几分把握!

“王夫子,驻扎城中的镇妖司校尉如何?”。

陈阳拿起乾坤葫芦,起身又为王仁心倒了杯酒,灵光微闪,顺着酒液淌入杯中,寻常人喝了可延寿数年,不生灾病。

“说起那位校尉便有意思了!”。

谈及此人,王仁心意味难明的笑了笑。

那位校尉名为刀惊天,两年前自銮州府而来,驻于重安县。

头一个月,知县夜里时常登门拜访。

往后一年,那校尉时常领着一群官差,浩浩荡荡的出城,扬言斩妖除魔,保重安县平安无事。

每次归来,众人皆灰头土脸,满身血污。

知县出城迎接,一路上敲锣打鼓,数人高声朗诵,此行战斗何其凶险,斩了何等妖魔。

一年到头,出城的都是那些人。

斩了足足百十多妖魔,可一具尸体都未见过,一人都未战死。

现在倒是不这般了,那镇妖司的校尉,整日不知忙什么,压根看不到人。

“陈阳,你说这校尉是不是很有意思!”。

闻言,陈阳沉默片刻,而后端起酒盏,跟王仁心碰了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说了一句。

“王夫子所言不错,那校尉实在有意思”。

此声传来,张白玉心中莫名一颤,只觉浑身汗毛竖起,侧目看向一旁的陈阳,见后者面色无甚,可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重。

“善恶终有报”。张白玉嘀咕一声,暗自摇了摇头。

这下好了,无论何人出面,知县唯有死路一条,那镇妖司的校尉,恐也难逃一劫。

三人对坐闲聊,一直到太阳落山,时至二更。

眼看天色已晚,二人欲拱手告辞,奈何王仁心说什么都不让走,言院子空着两间厢房,硬要让二人留宿一夜。

翌日卯时,天还未亮。

“吱呀~”一声,陈阳推开厢房门,使了个眼神,白鱼儿跃下肩头,去墙角牵来灵驹。

“陈奉銮,今逢昔日旧师,不告个别再走?”。另一间厢房门被推开,张白玉捧着陈阳给的道经,看了一眼未合眼。

中三品修士,虽还未修出阴神,精气神已非寻常人可比,一月不眠仍可精力充沛。

“王夫子年岁已长,昨夜喝了不少酒,多睡一会为好”。陈阳摇了摇头,领着张白玉悄然离开。

霎时,“吱呀”一声,主卧门被推开。

王仁心白发束鬓,穿了身洗的发白的布衣,早半个时辰便已起床。

年近八十的老教书夫子依靠着门框,沉默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父母早逝,家少亲戚,只得苦读书,二十岁中秀才,后数次不中举人,郁郁寡欢。

二十八岁遇一女子,出身重安县,虽同样身世凄惨,却不乏活泼善良。

二人相识数月便私定终生,一年后,女子身患重疾,临死前说想葬到故乡,他便带着女子一同来了重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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