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哥哥说昨日在街上碰见廷周哥哥了。”
说到宋廷周,谢镜安露出娇羞。
谢槐生慈笑着看她,有种不知拿她如何的无奈感,“所以呢?”
“所以,廷周哥哥果然是回来了,那父亲上回答应我的事……”
“上回?”谢槐生装作不懂,跨步过去便要走,“上回什么事,我答应你什么了?”
谢镜安急了,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父亲你是同我说笑吗,上回你明明答应了要促成我与廷周哥哥的婚事。”
“可我也同你说过了,这婚事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即便我入宫请旨赐婚也得皇后应允,更别说宋廷……”
他倏地顿住,脸色一变。
“怎么了父亲?”
谢槐生没回话,而是转头望向施星院的方向。
良久,凝滞的面容突然发了笑,“原来如此!”
“父亲,您说什么呀?”
谢槐生还是不答,甚至没再看谢镜安,哈哈笑了两声便迈着大步子继续往前去了,留下的依然还是那句,“原来是这样。”
可出了门,坐上轿子前却见他那双眼睛不知何时竟发了红。
杨擎替他撩起轿帘子,他停顿好片刻才低头坐了进去。
起轿后,里头又是一声笑,笑意凉薄还透着丝丝锥心的恨。
“真不愧是母女俩。”
“沈南秋,你倒是一点也不掖着,什么都教给了你女儿。”
……
医馆后院。
方柔坐在床前,正眼眸含泪同沈惜予说话。
“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谁也不知道就这么凑巧正好遇上了他,若不是有他,我们这会儿早都已经被抓回去了。阿惜,我明白你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求助他。”
沈惜予脸色苍白,缠着纱布的右胸处隐隐还冒着血。
她坐在床上,低眉垂眼一声也不吭。
“但是你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你的身份,左右他从前也是个瞎子,他应该是认不出你的,昨天之所以……兴许是好奇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还冲他挥手像是认识一般。不过我想过了,到时候就说…就说你之所以那般是想向他求救,只要你抵死不认……”
“抵死不认又如何?”沈惜予话音很轻。
胸口这一箭痛的她以为当时就要死了,现在仍然痛,不过起来坐了这么一会都觉得费劲,不舒服的很。
见到唐文周的事,本以为是临死前的幻境。
如果知道是真的,她当时宁愿装死。
孽缘,总是难断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真是冤家路窄!
刚到月京城就遇上了,怕什么来什么,上天可真是会捉弄人,她就是想安安生生的过她自己的小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全她?
“没见过又怎样,只要我一开口,他立马就能认出来。”
他可是唐文周。
瞎了眼还能打猎,能做木雕,能杀人的唐文周。
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的声音。
“这里不是医馆吗,你悄悄去找大夫让他给我开一副药把我的嗓子给毒哑了,如此或能解这困局。不然我怕他万一把我抓去严刑拷打,我肯定是受不住会发出声音的,只有真的变成个哑巴,才能……”
“不行。”方柔抓着她的手,又掉出泪来。
“就算你真的把自己毒哑了,可还有阿莹呢,阿莹和他长的那么像,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你又要拿阿莹怎么办,还能让她消失不成?”
是啊。
沈惜予抬起眼皮,还有晚莹呢。
她真是伤糊涂了,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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