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您要干什么,王妃身体不适,您怎么,怎么能擅自闯进来呢。”
海棠跟海晴抱在一起,两道身影拦在床榻前。
花流风手上的笛子不是寻常的笛子,而是武器。
他内力高深,笛子横了过来,带着杀意,削掉了海晴的一缕头发。
海晴跟海棠两个小丫头后背发凉,心都提了起来。
海晴浑身发抖,海棠还算理智,开口说道。、
“让开,不然我便让你们两个跟这毒妇一起死在我的笛子下。”
花流风满眼厌恶,一想到是眀棠跟锦绣给明画下的毒,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杀意。
“花公子这是何意,您闯进秋水院不说,还无言不逊,您若是再不出去,我便要喊人了。”
海棠皱眉,转过身,伸出手臂拦着花流风,言语犀利。
若是让花流风伤了眀棠,那她们两个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且眀棠身上有伤,怎么能伤上加伤呢。
“滚开,我说了,再不让开,你们两个便给这个毒妇陪葬吧。”
花流风挥手,一股真气朝着海棠跟海晴打了过去。
两个小丫鬟的脸一白,身子被扇了出去,小手捂在胸口。
“放肆!帝祀那个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还有你,一口一个毒妇的在说谁,出去,若是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床榻上,眀棠睁开眼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眼底全是不耐烦,手往手腕上摸索。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将那本医书交出来,否则我便要你的命。”
花流风眼底的杀意已经毫不掩饰了,杀意下,还有厌恶。
这厌恶眀棠并不陌生,她在帝祀眼中看到过很多次了,但实在想不通为何花流风也会如此。
“花流风,我并未得罪过你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医书?什么医术,我没见过。”
眀棠声音冷静,花流风嗤笑一声:
“果然不愧是毒妇,你将画儿害成那样,却还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休息,我说了,将医书交出来!!”
花流风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想到明画还躺在床上,似乎下一瞬便要没了气息,他的心便想被人抓住一样。
“原来又是明画的舔狗,不过想要医书?抱歉,医书我已经答应了要给帝祀,至于帝祀给谁我一点都不关心,滚,再不滚,你便看看是我的土枪快还是你的笛子快,你是帝祀的人,应当知道这土枪的威力吧,不信便试试!!”
眀棠嗤笑一声,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土枪,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花流风。
“不知死活!”花流风眯眼,眀棠的眼神更冷了:“好啊,便看看是谁不知死活!”
食指扣动,眀棠眼底也动了杀意。
一个两个的,真当她毫无反手之力么,她不能杀帝祀,难道还不能杀花流风么。
“毒妇!1”
花流风看着眀棠以及她脸上的伤疤,更厌恶了,一想起这些年眀棠仗着嫡女的身份可能欺负过明画,心中的杀意更浓了。
红色的身影微动,花流风周围的真气骇人,就在他的身子朝着眀棠靠近的时候,一道蓝色的身影飞了过来,挡在了床榻边。
“我说这位公子,你一口一个毒妇的喊一个姑娘,是不是有些太不怜香惜玉了,啧,真是粗鲁呢。”
慕容卿手上拿着扇子,慢悠悠的摇着,桃花眼中全是探究。
这战王府有点意思哈,帝祀不待见自己的王妃也就罢了,就连手上的人都为了明画而想要杀眀棠。
那明画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能让男人这么为她拼命。
慕容卿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将扇子摇的更欢快了。
那扇子上画着山水图,可扇骨却是用玄铁打造的。
慕容家擅机关,慕容卿身为少主,拿的扇子自然也不可能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这扇子上有机关,稍微一动,便可要人性命。
“滚。”
花流风猛的从身上飞出几根银针,慕容卿挥了挥扇子,将那银针都打飞了出去,钉在了窗框上。
“花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又有两道身影飞了进来,夏冰跟夏雷满眼沉重的看着花流风,不明白好好的为何他这么恨眀棠。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将他给本妃打出去,重重的打,若是不动,日后休想求本妃出手救人。”
眀棠冷笑一声,枪口对准花流风,及其不耐烦。
“王妃,别,我们这就将花公子带出去。”
夏雷心一紧,身子一瞬间将将花流风给逼了出去。
夏冰跟夏雷的伸手狡黠,内力高深,几乎是立马便将花流风给逼的飞了出去。
“咳咳。”
卧房内没了花流风的身影,眀棠轻咳一声,将手枪收了起来,抱着身子,嘴唇都在哆嗦。
“啧,本公子说你好歹也是战王妃,怎么就混成了这样,不如跟本公子离开战王府如何?虽然不能再让你当王妃,可也不会过苦日子,我慕容家家大业大,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地。”
慕容卿眯着眼睛,转过身,见眀棠小脸煞白,一缕黑发落在她脸庞上,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缕头发有些碍眼。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伸了出来,可眀棠却抱着身子往后躲了躲,嘀咕着道:
“土,我要土,快,我要去后院,要去后院。”
眀棠的脸煞白,脸上那道红色的胎记更显狰狞了。
她的身子抖着,慕容卿收了脸上的嬉笑,:“你怎么了。”
“我要去后院,快,要去后院。”
眀棠的身子抖的越发厉害了,心中将帝祀骂了个遍。
该死的狗男人,若不是他,自己怎么又会低血糖了呢。
本来救老将军,已经流了很多血了,又被帝祀咬了,吸了血,她已经撑不住了。
再不尽快恢复,她怕是要撑不下去了。
“你要去后院,好,我这便带你去后院。”
见眀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慕容卿扭头往院子中看了一眼,见花流风跟夏雷还有夏冰打在一起,根本分不开身,咬咬牙,用床单将眀棠裹上,飞出了卧房,朝着后院而去。
按照眀棠的吩咐,将她放在那片长满了人参的地上,慕容卿想帮忙,却不知该怎么帮。
“你,你转过身去。”
眀棠话都说的磕磕巴巴的,慕容卿眉头紧皱:“眀棠,我还是给你请个大夫吧,你好似在发烧。”
哪怕有床单卷着,眀棠身上的温度也高的吓人。
慕容卿皱眉,眀棠却是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你转过去,慕容卿,这次,这次是我欠你的。”
若非慕容卿刚才及时赶到,花流风早就动手了,且现在他又将自己带到了后院,她记住了。
“我并不是……”慕容卿盯着眀棠的小脸,自嘲一声,猛的一挥衣袖,转过了身。
他抬起头,心中有股怪异。
并不是什么呢,他自己都说不好。
可他就是不喜欢看见眀棠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或许,他喜欢鲜活一些,就像他从小便希望自己这一辈子可以活的鲜活一些,而不是费尽心机,没有一日不在寻找能继续活着的法子。
慕容卿闭上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眀棠再也忍不住,将手放到了土堆中,脸也贴到了泥土上。
那些泥土便是最好的药,能让眀棠恢复生机。
她的身上,有若隐若现的白色光芒不断浮现,土坑中埋着的人参也在一瞬间变的多了起来。
迟迟听不见身后的声音,慕容卿很想看看,却想起刚才眀棠的话,没有转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前院的打斗声停了,花流风没追过来,慕容卿知道是夏雷跟夏冰赢了,扯了扯唇角,眉头又皱了起来。
“咔嚓。”
忽的。
清脆的咀嚼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慕容卿下意识的转身,迎面而来一个水灵灵的大人参就飞进了他怀里。
“唔,吃吧,大补的,这萝卜,大补。”
土堆中,眀棠盘着腿坐着,一双小手各自拿着一个人参不断的啃着。
这人参应当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但很奇怪的是上面却干干净净的,甚至还带着一些水雾。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
见眀棠一点事都没有,大口大口的吃着人参,慕容卿扶额,听着清脆的啃萝卜的声音,手抬起,干脆挨着眀棠坐了下来,也啃起了人参。
别说,这人参的味道好及了,吃过了也不会流鼻血,上次后,他还挺想念的。
“给,再给你一个,好吃吧,这些,都是我种的萝卜。”
眀棠眯着眼睛,又扔给了慕容卿一个萝卜。
她吃东西的时候跟个小仓鼠一样,嘴中都塞满了人参。
慕容卿坐在她身侧,盯着她没有疤痕的侧脸,一边啃萝卜,一边点点头。
确实是好吃的,也不知道眀棠是怎么种出来的。
“好吃就,多吃点,给。”
满地的人参,眀棠也十分大方,又拿了两个递给慕容卿。
看着她低头,墨发上有绿色的叶子,慕容卿想也不想,便伸手将那绿叶取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几乎是叶子刚拿下来的一瞬间,阴暗的声音便不远处传了过来。
帝祀盯着慕容卿的手,见他跟跟眀棠靠坐在一起,黑眸沉沉,仿佛蕴了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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