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看见帝祀来了,眀棠抱着人参,翻了个白眼,继续啃着人参,根本就不想看帝祀。
她恨恨的咬着人参,似乎咬的不是人参,而是帝祀。
“你们在干什么。”
帝祀没动地方,黑压压的眸子盯着慕容卿的手,眼底阴郁。
“干什么?你瞎啊,当然是在吃萝卜。”
眀棠又动了动身子,眼中全是嫌弃。
“呸!”
将人参的底端吐出,眀棠呸了一声,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动作稍微大一些便疼的厉害,甚至还在不断的渗出血丝。
“嘶。”
眀棠的身子抖了一下,觉得嘴上的伤比手上的伤还疼呢。
她的疼痛感是寻常人的二十倍,越往身体的上部,便越是疼的厉害。
眀棠看见帝祀就烦,总觉得跟他离的近就没好事。
“呵。”
慕容卿见眀棠根本一点都不待见帝祀,脸色古怪,继续咬着手上的人参,点点头给帝祀算是行过礼了。
“眀棠!”
帝祀声音大了一些,金贵的脸上还带着淤青,夏雷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又激怒了帝祀。
王妃下脚还怪狠的嘞,看看王爷脸上的那些伤,没个几日怕是根本好不了。
也罢,反正这两日在外人看来王爷都是病了的,左右都要出城,也省的乔装打扮了不是。
想着,夏雷默默的低头。
“喊什么喊,我不聋,门在后面,慢走不送,没事别来烦我。”
眀棠咂咂嘴,吃完一个人参,觉得身上总算是好了一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她的手虽然还带着疤痕,但刚才在土地中泡了好久,好了不少。
虽然她的疼痛感比常人高,但恢复的速度自然也是快的。
再过两日,她的手就能完全好了,到时候便可以给老将军动手术了,毕竟老将军的身子拖不得。
让她想想,再去将军府,她要给冯家的人带些什么礼物呢。
眀棠拖着下巴, 陷入了思考,彻底将帝祀给忽略了个彻底。
“本王有事要跟你说。”
帝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刚才瞥见眀棠唇瓣上的伤,他的脸就更阴沉了。
这若是让眀棠看见,指不定就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拜托,明明是他咬自己的,怎么他还嫌弃上了。
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不成,谁都想啃上两口。
“不听,我跟你没什么好商量的,说话不算数的王八蛋,我信你个鬼。”
眀棠背对着帝祀,坐在泥土上,身上却干净的不像话。
帝祀的视线一寸一寸的在眀棠的衣裙上看着,又见土坑中短短两日,便又长出了许多人参,就好似这片土地神奇的能高产一样。
想起冯延跟冯昔说的粮种,帝祀伸手压了压太阳穴。
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眀棠他忍了,希望眀棠能识趣一些。
“难道你也不想要那几个丫鬟婆子了么。”
放下手,帝祀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尤其是他觉得十分烦躁,烦躁些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他总觉得眀棠身上的海棠花香味总浮现在他鼻息间,刺的他心神难安,可刚才他却又睡了那么久。
“什么?那些人呢?”
闻言,眀棠转过了身,眼神却还带着不信任的盯着帝祀。
“在前院。”帝祀板着脸,眀棠猛的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根本就没有的土,作势要往前院走。
“站住,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帝祀眯眼,眀棠伸手在衣襟前一摸,摸出一本蓝皮书甩给帝祀:
“喏,这本便是医书了,爱信不信,反正你早就命人将秋水院都翻遍了不是么,一个两个的,舔明画舔的那么厉害,有本事的不要管我要医书啊,我神秘谷中的东西,她明画也有资格拿?她也配啊。”
眀棠不耐烦的走了,还不忘讽刺帝祀跟花流风。
帝祀眉眼阴沉,看着手上那本颜色有些泛黄的医书,随手翻开,待看见里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时,稍微安心了一些。
这笔迹飞龙走凤,眀棠一个草包,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的。
这力道笔骨,除了男子外,甚少有女子能写的出来。
“夏雷,将这本医书送到丞相府,往花流风跟丞相府的府医研究解药,待本王从高声村回来,本王要看到画儿安然无恙。”
帝祀将医书交给了夏雷。
夏雷抿唇,足间一点,立马不见了。
“哎呦,本公子也吃饱了,这就去消化消化。”
眀棠走了,慕容卿慢悠悠的将手上的人参吃完,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站起身,摇着扇子,也往前院迈步。
“慕容公子,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帝祀的语气带着警告,他什么意思,慕容卿能听的出来。
扇子顿了顿,慕容卿扭头,没有护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
“本公子从来不知道王爷如此小气,不要的东西,也不许别人动心思。”
“本王的东西,便是不要,也会毁了,绝不容许落到别人的手中,慕容卿,别妄图挑战本王的底线。”
帝祀猛的挥手,一股深撼的真气朝着慕容卿打去。
慕容卿脸色一变,扇子挥起,猛的去挡。
“啪嗒”一声。
扇子上,玄铁打的扇骨折成两半,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便成了粉末。
“慕容少主,好自为之,本王想要的东西,少主若是不愿意给,便尽快离开战王府。”
帝祀收回手,眯着眼睛走了。
“呵,有些人跟事,战王自己恐怕还不知道也是不能掌控的吧,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又是不可能的呢。”
慕容卿低头看着化成灰的玄铁,眼底带着震惊,随后,低低一笑,将扇子扔在地上,悠闲的走了。
前院,看见眀棠好好的,海晴跟海棠松了一口气,赶忙围了上来:
“王妃,您没事真的太好了,王妃对不起,都是我们两个没用,拦不住花公子。”
海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张小脸煞白,半边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你受伤了?”眀棠的眼神一沉,眼底充满了杀意。
花流风舔明画就舔,只是他不该伤了自己的人,伤了,自己不绝对会报复回来。
“奴婢没事,就是扭到了腰了。王妃不要紧的。”
看见眀棠眼底的愧疚跟关心,海晴心中暖暖的,赶忙摆手,生怕眀棠会因为她再跟帝祀闹。、
“扭到腰了?我这有膏药,你现在就回去贴上,这两日不要干活了,好好养着,女子的身子较弱,要好好爱惜,还有这两瓶药水,你跟海棠一人一瓶喝了,对身子好。”
眀棠从衣袖中翻出两包膏药塞给海晴。
那膏药带着一股清凉的香味,随后眀棠又拿出了两泉水往海棠手上一塞,笑眯眯的。
“王妃。”
海晴跟海晴那日跟着眀棠去了将军府,直到昨晚才回来。
知道眀棠给的灵泉水便是给冯大夫人的,听说喝了能变的年轻不说,皮肤也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华。
这东西,一看就金贵,她们不过是两个小丫鬟,哪里有资格要这么金贵的东西。
“拿着吧,还有很多呢。”眀棠眨眨眼,摸了摸海棠跟海晴的小脸,手指摩擦了一下。
真是光滑啊,年轻就是好。
“是。”
海晴跟海棠眼圈红着,在心中打定注意以后要更加用心侍候眀棠。
她们发现,只要她们对眀棠好,眀棠便会对她们好,不像其他的主子,只将她们当成奴才。
“好了,你们去厢房看看锦绣,看看她能不能出来,就说她报仇的时候到了,若是不能出来,便将这些人拉到她的卧房。”
眀棠挥挥手,视线看向海棠跟海晴身后被绑着手脚堵着嘴的丫鬟婆子。
那些丫鬟婆子都是那日虐打锦绣的人。
尤其是为首的一个尖嘴的老刁婆子,动手最狠,将锦绣往死了打。
“呜,呜。”
明画对帝祀重要,哪怕答应了眀棠要将这些人交给她处置,也是一个个的毒哑了才提过来的。
眀棠不会从她们嘴中问出来任何对明画不利的消息,这一点眀棠本人心知肚明。
若不非如此,帝祀也就不是帝祀了。
“王妃,奴婢,奴婢可以。”
海棠跟海晴应声,刚想往厢房内看看锦绣的情况,不料,锦绣已经扶着门框慢慢的走了出来。
锦绣的一只眼睛还被纱布抱着,但眀棠给她服用了许多金贵具有奇效的药材,外加灵泉水,锦绣已经可以慢慢的活动了。
“好锦绣,你受苦了,那日这些人是如何对你的,你便如何打回去。”
眀棠走到锦绣身边,从袖子中拿出一根银针递给她。
“是。”
锦绣眼中充满了恨意,不断有眼泪从受伤的眼睛中流出来。
她握紧了眀棠给的那根银针,身子一颤一颤的往领头的婆子跟前走去。
“唔,唔。”
那婆子惊恐的看着锦绣,身子往后躲去。
她想说话,想求饶,可是她的舌头早就被帝祀给拔了。
“上次,你便是,用削尖的木头,刺,刺我,现在,我,还回去。”
锦绣摇摇头,示意不用海棠跟海晴扶着。
她一步一步朝着那些丫鬟婆子靠近,随后,在婆子惊恐的视线下,将银针对准了她的眼睛。
那婆子想反抗,眀棠拿了一包软骨散让海棠给她们服下。
海棠立马照做了,没一会,药效发挥,那些丫鬟婆子立马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等着锦绣主宰她们的命运。
“这些年,都是,你们折磨我们,现在,该,我了。”
锦绣狠狠的举起银针,刺进了那婆子的眼睛内。
鲜血崩了锦绣满脸,锦绣却不害怕,一下一下的用银针刺那婆子。
眀棠冷眼看着那些凄惨喊叫却喊不出来的丫鬟婆子,冷笑。
这才是一个开始呢,总有一日,明画跟陈氏也会如此,她不急,并且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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