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帝祀身上的龙涎香味传进鼻息间,明棠只觉得胸口翻涌,十分想吐。
“滚!”
帝祀身子一僵,猛的将明棠从怀中推开,狭长的凤眸迅速被黑色侵染,一望无际,深邃点点。
“呕。”
明棠是真的觉得恶心了,她现在只要一看见帝祀就觉得不舒服,跟帝祀靠近就觉得恶心。
她想她大概得了生理性的不适应,要怪就怪帝祀太令人厌恶了。
“明棠,你有什么资格厌恶本王?”
见明棠呕了一声又一声,帝祀淡漠的站起身,走到明棠跟前,修长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底有怒火在席卷。
这个女人,总是能引起他的怒火,总是能让他愤怒,且,她明棠,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有何资格。
“帝祀,你放开我,离我远点,我想吐,你要是不想被我吐一身在这里待几日,就松开我。”
明棠被迫抬起头,眼底有冷意在浮现。
她的手腕动了动,一枚小的银针便朝着帝祀的面颊擦去。
“嗖”的一声。
银针擦着帝祀的脸,将他潋滟华贵的面容擦出了一道伤口。
看着帝祀不躲,明棠并没有任何吃惊。
“你想说什么?”
帝祀捏着明棠的手没动,眼神却更深了。
“帝祀,你是故意的,故意被关进这大牢的,对么,让我猜猜,这样能让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主动出手,你好永绝后患对么,你不仅算计明画,也算价我,更算计了天下人。”
明棠后背挺的笔直,清澈的狐狸眼跟帝祀对上。
毫不意外的,她又在帝祀眼中看到了杀意,冷叱一声,头一动,挣脱帝祀,饶过他,坐在帝祀原本坐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帝祀。
帝祀没转过身,可他知道明棠在看自己。
“明棠,本王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太聪明的人,是要死的,你说,本王为何还要留着你。”
这么多人,就连在他身边贴身保护的夏雷跟夏冰都没揣测到他的用意,明棠却猜到了。
这个女人,他早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可明棠站在他跟前,当着他的面真的说出这番话,帝祀的心中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大石头,被砸的泛起层层涟漪跟杀意。
这个世界上,所有能揣摩他心意的人,都不该继续活着。
自未央宫事变后,他便立下誓言,只有强者,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着。
“帝祀,你果然够狠啊。”
从明棠的角度看过去,帝祀的背影高大挺拔,他根本就不怕这大牢,也不怕被关在这里。
可以说,对于战王帝祀来讲,只要他愿意,区区大牢怎么可能拦的住他。
他又怎么会那么蠢,任由明画拉他下水。
既然他来了,那就证明他是自愿的,因为他有自己的计划。
帝祀常年不在京中,哪怕有青云军傍身,他依旧有很多敌人,暗中依旧有很多蛰伏的人,之前刺杀他的那些人,就是其中一部分。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露出破绽,让太子,又或者是让连王,也或者是让暗中所以的敌人以为这一次帝祀死定了,让他们主动出手。
只要他们一动,就上了帝祀的当了,不要说将对方一网打尽,最起码可以让对方元气大伤。
而她明棠,自然也在帝祀的利用之中,只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帝祀利用,她要为了自己的利益,提出最大的条件。
“帝祀,你知道太上皇出事了,长公主悲伤过后,定然会在子理的提醒下想到我,子理之前救过我,我或许会出手,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料定中,而明画喂给太上皇的那枚保命药,若是我没猜错,早就被你换了吧,被你换成了假死药?”
明棠抿唇,下一瞬,帝祀阴暗的身影便近在咫尺,他眼中的杀意也毫不掩饰。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攥的咯吱咯吱作响,暴风雪在他眼底凝聚。
原以为会看见厌恶,可帝祀的眼底却带着一抹奇异的光,那抹光让明棠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好似自己成了帝祀的猎物。
帝祀真是有病。
“所以?”
男人的薄唇轻轻的动了动,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让他看上去不仅没生气,好似更邪魅了。
“所以,帝祀,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乖乖的被你利用,我说了,日后你休想再白白利用我。”
明棠不喜欢帝祀这种压迫又具有侵略性的眼神,也不喜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想站起身,不料,帝祀却欺身而来。
“帝,帝祀,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大牢,子理还在外面等着我呢,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就等死吧你。”
帝祀抬起手,明棠咬牙,死死的盯着他。
帝祀的心思难测,她从来不敢小看帝祀,也怕帝祀真的将她给杀了。
她珍惜自己的小命,只愿在与帝祀凯旋中逃出生机。
“呵,条件?”帝祀低低一笑。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又像是朱玉从山上掉落发出的低沉之音,诱人,却也带着破碎感。
他的手冰凉,慢慢的抚摸在明棠的侧脸上,摸的明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殷红的薄唇近在咫尺,他的眼神眯着,时刻提醒着明棠他有多危险。
“帝祀,虽然太上皇服用了假死药,但你仍旧担心他的身子,怕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中安宫应当有你的人吧,但你应该也知道,太上皇病重,若再不救治,结局还是一样的,只要我不出手,你就不能完全心安,若是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是么。”
明棠话落,帝祀离她更近了。
因为离的近,明棠甚至能看见帝祀眼瞳内的颜色。
他的眼瞳内,像是有浪花在不断翻卷一样,透着一股股危险之意,却又像是海妖一样,引诱人跳下去。
明棠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帝祀。
“哈哈哈。”
帝祀却是大笑出声,眼底带着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赏识,还有一股旁的心思。
只是那心思是什么,或许连帝祀本人都不清楚。
“祖父还等着你去救,明棠,你最好快点说出你的条件,晚了,本王可就没耐心了。”
帝祀松开明棠,背对着她而站。
明棠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知道自己赌赢了,伸手,摸了摸脖子,缓缓的道:
“之前你说的条件,全部勾销,待我救了太上皇后,你将我的文牒给我,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明棠话落,帝祀久久没有开口,甚至明棠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更冷了。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眼底带着期盼。
只这一次,嫁妆到手了,然后帝祀也放过她了,她就离开汴京城,离开这座随时可能丢了小命的地方。
明棠正忐忑着,下一瞬,帝祀意味不明的话就响起,紧接着,明棠的身子直接被压在了大牢的床榻上。
帝祀眉眼深深的盯着明棠,明棠瞪圆了眼睛,瞳孔内,帝祀的脸在不断的放大。
“唔。”
唇瓣一痛,明棠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伸手,挣扎着,却被帝祀高高的握住,高举过头顶,固定住。
明棠死死的瞪着帝祀,下一瞬,她便张开嘴,想要咬死帝祀,可帝祀眼中则全是得逞,顺着明棠的动作,力气加重,舌,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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