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繁华,佳人诸多。
可是此时的繁华,花流风无心欣赏,城中的佳人,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快点赶到四泰堂,他只想问问锦绣,问问她香囊到底是谁绣的。
问清楚后,他再惩罚以前蠢笨的自己。
四泰堂药铺最近在汴京城中格外的出名,药铺中的药材不仅价格是城中最低的,甚至还时不时的便能拿出稀有的药材进行拍卖。
所以,四泰堂门口的人络绎不绝,铺子中的小药童也忙的脚不离地。
花流风来的时候,一个小童正拿着一包药,递给一个年迈的老者。
“这位公子,你是来看诊的么。”
本着医者的身份,药童礼貌的询问。
他看这位公子的情绪似乎格外的激动,脸色十分不好,像是病了一般。
“你们药铺的主人,是谁。”
花流风抬起眼皮,眼中的血丝让小药童一惊,道:
“您说的是我们少主,还是神医啊。”
少主说了,神医也是药铺半个主子,只是神医她现在有事离开汴京城了,若是这位公子想找神医,大概是不成的。
“我想找,锦绣。”
花流风猛的闭上了眼睛,那小药童一惊,满脸谨慎警惕:
“公子找错地方了,我们药铺中没有一个叫锦绣的人。”
少主交代了,锦绣是神医的人,神医将锦绣托付给了四泰堂,任何人来寻锦绣,都不能暴露锦绣的行踪。
可是眼前这人为何知道锦绣呢,莫非他跟神医,跟锦绣是认识的?
“我说了,我要找锦绣,让开。”
花流风声音沙哑,小药童脸上的神色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红色的身影微微一闪,花流风绕过小药童,转身进了药铺。
“来人啊,拦住他!”
小药童大惊,赶忙招呼人。
几个侍卫模样打扮的汉子从药铺中闪了出来,想去拦住花流风,可是花流风有内力,也有轻功。
他的身影轻飘飘的绕过了那几个大汉,往内堂而去。
“花流风?给本公子拦住他!”
花流风闯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要离开的顾子理跟卫安娴等人。
顾子理看见花流风,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没忘了,以前在中安宫时,花流风是怎么找棠棠的麻烦的。
甚至,都不能说是找麻烦,他对棠棠,十分残暴。
如今棠棠不在了,花流风又来了,怎么,是觉得他们好欺负么。
“是!”
跟着顾子理身边保护的侍卫都是大内高手,他们出手,花流风就没这么轻松了。
“让开,我要见锦绣。”
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花流风的眼睛更红了。
“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将他给本公子打出去!”
听花流风是来找锦绣的,顾子理的脸更冷了,伸出手,衣袖一挥,那些高手的动作更狠了,直接将花流风逼出了药铺中。
“这人是谁啊,居然来找四泰堂的麻烦。”
“就是就是,四泰堂是一心为民的良心铺子,谁来找麻烦,便是跟我们老百姓过不去,大家一起拦住他,将他送官。”
身影被逼出门外,花流风单膝跪在地上,刚刚他被高手打了一掌,唇边涌出了鲜血。
可是他毫不在乎,他现在只想找到锦绣,只想求一个答案。
看着他,百姓们围了过来,义愤填膺的指责着他,只当他是来找四泰堂的麻烦的。
这些日子四泰堂深得民心,百姓们对之无不夸赞,不管是谁来找麻烦,百姓们都会冲上前护着。
所以,没用高手再出手,百姓们就已经将花流风团团围住了。
“让开,我要找锦绣。”
站起身,花流风抬手,将唇边的血渍擦去,脸色更加苍白。
他紧紧的盯着药铺内,卫安娴见状,气愤不已:
“怎么,棠棠不在汴京城了,你找她的麻烦不成,便想拿她身边的丫鬟出气么,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别忘了,你是怎么从江南回来的,原来你就是花流风啊,本小姐现在看你,觉得你可真是人面兽心。”
卫安娴掐着腰,听见顾子理喊花流风的名字,掐着腰,立刻开骂。
棠棠走的这些日子,他们几个人时常聚一聚,谈论起棠棠,顾子理将关于她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帝祀是最让人不齿的,若非他权势高,卫安娴都要找上门去骂人了。
不仅帝祀,还有一个花流风,卫安娴跟谢芳菲也是恨的牙痒痒,她们还没去找花流风算账,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如此,倒是正好了。
“良心?是啊,我的良心呢,我的良心呢。”
两个字,逼的花流风的眼圈更红。
他哽咽着,几乎要泣出血来。
手抚在心脏处,那里的抽疼告诉他,他错的有多离谱。
良心么,他没有,因为他就是个人渣啊,他是畜生。
明棠以前骂的没错,他就是畜生,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我只想见锦绣,若是今日不见到她,我绝不会离开。”
花流风固执的说着,身影又往前冲去。
高手们见状,齐齐出动,拳头纷纷落在他身上。
“他怎么不躲。”
然而这一次,花流风没有躲闪,任由那些高手攻击他。
唇中吐出鲜血,脸上也挂了彩,可是花流风却感觉不到疼,或许,心中的痛已经让他麻木了,或许,他想要找一个出口,转移一下他的疼痛。
“你这是干什么。”
顾子理有些吃惊,花流风则是挣扎着,继续往药铺中走去。
“噗嗤。”
见他动作不停,高手们再次出手了。
花流风吐出一大口血,单膝跪在地上,红色的身影微微抖动。
他的唇边满是鲜血,唇瓣蠕动着,好似在说着什么。
锦绣一直待在内堂的卧房中。
听见外面的动静,她有些纳闷,缓缓走了出来。
待看见花流风,她有些吃惊,随即而来的,便是解气。
花流风如今也算是遭报应了,以往他那般对小姐,这就是他的报应。
“我,我要见锦绣,我要见她。”
身上又挨了几拳,花流风的眼眶充血,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那个香囊。
“你……”
看见香囊,锦绣一惊,不管不顾的跑了出来。
“你将我们小姐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的香囊,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说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锦绣有些崩溃,她以为是花流风挟持了明棠,将这香囊拿走了。
这香囊是一对,以前还有一个,可是不知怎么的,丢了,后来小姐又再绣了一个戴在身上。
花流风怎么会有,难道他将小姐挟持了?
“你说,这香囊是明棠的,是明棠的对么,那这是谁绣的,是谁绣的。”
看见锦绣,听见她亲口承认,花流风觉得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当然是我们家小姐绣的,为何,为何你们都要欺负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锦绣崩溃了,她哭喊着,走上前,一把将香囊从花流风手上抢了过来,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姐有什么错,她想活着,有什么错,就连一个小小的香囊,也要被人抢走,先是明画,后是花流风,小姐到底有什么错,为何所有人都要欺负她。
“啊啊啊。”
从锦绣嘴中得到了答案,花流风猛的喊了一声,红色的身影倒在地上,睁着红肿的眼睛看向半空。
“明棠,你在哪里。”
你去了哪里,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在哪里,我想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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