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
帝祀的声音中满是怒火。
被人打扰了好事,夏河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了帝祀语气中的欲求不满。
他的脸一拉,捧着药碗,跪在地上,心中哀嚎。
都怪夏芒这个闷葫芦,支支吾吾的,怎么不直接跟他说王爷姑娘在里面亲密呢,不然他怎么会坏了王爷的好事。
“滚远点,今晚不许睡觉,罚你去夜跑。”
凌厉的掌风隔着门打了过来。
夏河一惊,护着药碗,赶忙站起身跑了,路过夏芒的时候,夏河瞪了他一眼。
“我早就说了,不想要命的话,你便动。”
夏芒板着一张面瘫脸,夏河冷哼一声,擦着他的身子走了。
别以为他没看见夏芒眼底的笑意,他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是在笑话自己。
夜跑啊,那可是围着汴京城跑,大半夜的,百姓们若是看见他,还以为他抽风呢。
“都躲远点吧,离远点守着。”
夏河被罚了,藏身暗处的暗卫们气息一变,夏芒低叹一声,十几道气息瞬间离的远了。
今晚帝祀好事没成,被人打扰了,甚至还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一定十分不爽,谁要是撞枪口上了,谁就得承受怒火。
“噗嗤。”
卧房中,唐棠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帝祀,猛的笑出了声。
她捂着小嘴,趴在床边,除了领口处的衣衫有些凌乱意外,其他的地方都好好的。
原本唐棠羞涩难挡,只是看着帝祀落魄的坐在地上生气,她莫名觉得有一股喜气,毫不掩饰的笑话帝祀。
“别笑了。”
帝祀深呼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下,苦笑一声,想着浴火是下去了,但他从床上掉下来这件事,怕是要被唐棠笑话一辈子。
只是看见唐棠笑的这么开心,丢脸就丢脸吧,能让她多笑一笑,这床也没白掉是不是。
“帝祀,对不住,我是真的忍不住,你,你的脸好黑啊,哈哈。”
唐棠捂着嘴,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了,但帝祀的脸好黑,上面满是不满跟尴尬,或许她这么笑有点幸灾乐祸了,只是一想到帝祀是滚下床的,她就怎么都忍不住。
“是么,本王的脸很黑么,还不是你,力气这么大,看样子精神很好,不如我们……”
帝祀无奈,勾起唇角,身影一晃,立马又压在了唐棠身上。
“别别,我困了,我想睡觉了。”
唐棠摆摆手,连连求饶。
她确实困了,不仅困了,还有些累了,天色不早了,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着了。
“好,不闹你了,只是你得喝药。”
帝祀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扯过被子,包住她娇小的身躯。
“来人。”
低沉的声音传到外面,夏芒松了一口气,赶忙让一直等在远处的海晴将药碗端进去。
“帝祀,我不想喝药,好苦啊。”
又要喝药,唐棠的脸都皱了起来。
不是她受不了那苦涩的药味,实在是日日都喝,一日三次,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喝黄了。
“那不喝药了,咱们继续?”
帝祀愉悦的躺在唐棠身侧,将她揽在怀中,手一下一下的在她身上拍着,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那我还是喝药吧。”
唐棠盖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帝祀见状,勾起唇角,直接笑出了声。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低沉,因为开心,笑声传到外面,让所有守着的暗卫都吃了一惊。
能看到帝祀笑,已然是不易了,更莫要说他笑的这么大声,是发自真心的那种笑,是愉悦的笑。
“王爷姑娘。”
海晴弯着腰走了进来,将药碗恭敬的递了过去。
帝祀冷不丁的一笑,倒是吓了海晴一跳,她的小身板抖了一下,唐棠看着,眼底满是笑意,觉得当真是有意思。
“喝吧,喝完吃个蜜饯。”
帝祀哄着,大手端着药碗去喂唐棠。
唐棠有些不愿,但还是耐着性子喝完了。
苦涩的药充斥在味蕾中,她招招手,总觉得今晚的药格外的苦,想让海晴去拿个蜜饯。
“苦么?本王尝尝。”
不等她开口,帝祀直接低头,薄唇贴在她的唇上。
唐棠的眼睛都瞪大了,一股薄荷香味传到了她的鼻息间,她想喊,可海晴在这里,她又不能喊,只能用眼睛瞪帝祀。
帝祀有些食髓知味,就算唐棠喝的药很苦,但他也尝出了一丝丝的甜味。
他对这抹甜味有些上瘾,只想抱着唐棠,索取更多,更多。
“呼。”
良久,唐棠实在喘不过气了,用手去拍帝祀的胸口,他才松开唐棠,端过另一碗药,一饮而尽。
“下去吧。”沙哑的声音让海晴如蒙大赦,抱着药碗,逃也似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关的死死的。
“下次不许你这样。”
唐棠满脸红润,拉着被子盖在了头顶,遮主了她通红的小脸。
帝祀是不是有些太得意了,她是不是有些太纵容帝祀了。
可是就他们的关系来说,这也是正常的。
“对不起,本王不扰你了,将被子放下来,太闷了。”
帝祀一顿,抱住唐棠,哄着,似有些愧疚。
“你没跟本王说不愿意,所以本王便有些着魔了, 唐棠,乖,别闷着自己。”
唐棠不说话,帝祀有些心慌,他拉了拉被子,露出唐棠的小脸。
仔细的盯着唐棠的眼睛看了看,见她没生气,帝祀这才松了一口气。
“日后别这样了,我困了,早些睡吧,你……”
帝祀的态度放的太低了,唐棠也不好说伤人的话,打了个哈欠,她开始赶人了。
夜深了,熬夜对身体不好,所以她要睡了。
“睡吧,本王也困了。”
帝祀眼神闪了闪,抱着唐棠的手没松开,只是卧房内的蜡烛却灭了。
“你不走么。”
唐棠一惊,帝祀却抱的她更紧了:
“不走了,有你在身边,本王就不会失眠了,睡吧,日后本王每晚都过来,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
帝祀心中满足,他后背上还有伤,觉得困倦了,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绵长。
唐棠扭头,黑暗中,她能看见帝祀的脸色很疲倦。
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隔着被子,睡了过去。
每次喝完药后,她都觉得自己更困了,没心思跟帝祀掰扯。
夜,静悄悄的,没一会,卧房内便响起了绵长的呼吸声,两道声音交缠在一起,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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