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纳卡隐约察觉了事情比较严重,她站起身,念叨着找拉蓬说清楚。
坤达伸臂一搪挡她去路,一张脸阴恻恻地睨她,“小姐,不好意思,从这一刻起,你归我处置。”
诗纳卡吼他,你凭什么。
话音还未落地,坤达抬手一巴掌将她扇到地上,那股狠劲儿让她内脏都发颤,胸口浮动几番便吐了血。
是不想打女人,奈何手不听话。
身后手下提醒他,别打死了,坤达环视一圈看戏的人,小声交代。
“老规矩,卖到荣街的妓院去,家里打点一笔钱封口,别让她好过。”
“拉蓬队长那边......”
“他他妈自身难保,还管得了女人。”
坤达不耐地舔了舔门牙。
手下说好,抬着诗纳卡也出了门,任凭她疯狂扭动,污言秽语。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蠢女人,他抹过唇角,哼了一声。
坤达在地毯上擦了擦皮鞋,抬脚离开前,视线扫到二楼龙九离去的背影。
他眯了眯眼,只三秒便移开。
黛羚被扶出来的时候,天光刺眼让她一瞬失明,再看清楚,远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一棵树下,拉蓬和他带来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刮过一阵山风,吹得她发丝飞舞,身体冰凉。
船叔出来帮忙,叫到,“哎哟,怎么成这个样子。”
手下敲了敲车窗,车门便从里面打开来。
几人将她送进后座,她艰难地挪身钻进去,那人降下另一侧的车窗,将手里的烟一瞬弹了出去。
昂威白衣黑裤,大剌剌叉开腿倚在靠背,他满脸阴沉,等到身旁的人坐定,他才回眸慢慢瞧她。
看着她残破不堪的身体,尤其是耳朵那一团模糊,那人压着一双眉,伸手去触碰。
她抱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疼,嘶了一声便躲开。
他搓了搓手指收回,眼神落到她耳垂下的肩,染了不少的血迹,脸红肿不成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
他眼眸逐渐冷却,胸腔一股莫名邪火,胡乱扯开领口。
“好好的,跑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他的质问让她不舒服,她哼了一声,挣扎就要推门,就这一声倔强让他的怒气一瞬土崩瓦解。
昂威将她一把拉过来,扣住她的腰,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眼底有些不耐烦。
“问你话,还手没?”
尽管他此刻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她的生死,但谁知道这副冷冰冰又薄情寡义的皮囊下,他没有真的在乎呢。
扔下正在做的一切正事,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不就为了过来替她出气。
他除了偶尔温柔,说话向来高高在上又爱讥讽,她早就习惯。
这人反骨,和常人不同,任谁也摸不透。
黛羚想讨他的心软,眼里蒸汽一般,闪烁几下就红了。
“还了,我指甲还挠破了她的脸。”
昂威又气又怜,目光变得温和一些,手指用力几分将她搂紧,为她拨开鸡窝一般的头发,“我还以为你蠢得就让人打呢。”
“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想自己扛下来,你当你是老几?”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带那么多人来。”她弱弱回一句。
“这回让你长记性了,以牙还牙,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你就给我打电话,手机是他妈摆设吗?”
“人家都知道叫男人撑腰,我是死了还是残了,还是你觉得你男人拿不出手?”
连环炮一样噼里啪啦一顿骂。
黛羚咬着牙不说话,装着委屈,撅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滑。
她是真的不怎么哭的一个人,但这一刻不知道为何,兴许是这人嘴太狠了。
她明明想反击但却什么都不能说,心里忍得难受。
昂威睨她那个样子,活像一只被人揍了一顿后扔到垃圾堆里的狗,可怜兮兮的。
气消了些,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把她下巴掰过来,抬手给她擦眼泪。
“眼泪不值钱是吧,上次在酒吧挨揍你不是挺厉害,没见你这么委屈。”
哭得更厉害了。
“我又没求你来,一直骂我干什么?”
那哭唧唧的样子弄得他烦躁,手抹了把脸,把喉咙里尖酸刻薄的话都咽了下去,低头亲她。
“不哭了,这不是给你报仇了。”
她别过脸不理他,让他哄了好一会。
车窗响起两声敲击,车窗降下半格,坤达躬身。
“少爷,那妞我按老规矩处置了,拉蓬那边……”
视线扫过昂威怀里的黛羚一秒,“升署长的事儿还没定呢,他身边人就已经大肆用这个名号招摇过市了,不然他女人也不会这么狂,得想办法治治这人。”
昂威视线看向他身后,蹙着眉头,眼神冷厉无情。
“先按兵不动,这次是他自己撞枪口上,找机会再收拾他。”
坤达说是,车窗便缓缓升起。
黛羚专注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致也听出几分,昂威和拉蓬似乎并不是完全同一战线的人,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
几辆车开回海湖庄园,昂威嘱咐几句,坤达他们便开车离开。
翁嫂和早已守候的家庭医生将黛羚送到了卧室之中,为她一番清洗上药。
昂威一直呆在书房,像是开会,房门一直紧闭。
直到医生走了,夜幕降临,门才缓缓打开。
翁嫂正端着一杯冲剂上楼,昂威揉着眉心,一只手臂接过来,让她去忙别的。
黛羚倚在床头看着一本书打发时间,耳朵上和脸上都上了药,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不用缝针,不然还真是要毁容了。
她看得不太投入,脑子里反复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步。
毕竟她的目标并不是诗纳卡,而是拉蓬。
如何彻底扳倒此人,其实难度不算小,一个女人可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今天的事也没有坏处,至少让他和昂威之间有了嫌隙。
这只是第一步。
男人进来,顺手关上门,很轻,并没有吵到她。
他端着水杯,长腿迈过来,身上还是刚才那身衬衣西裤,开了一下午会还没来得及换,身形倜傥修长,眉目染上些疲倦。
黛羚那张脸面积本就不大,如今贴上两枚不小的创可贴,能看到的所剩不多。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失了焦,望着书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吊带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掉落,松松垮在胳膊上,昏黄的台灯下像鸡蛋一样光滑,让他一瞬的欲望又上了身。
对男人来说,她此刻有多么羸弱勾人,她似乎并不自知。
白天她泪涟涟的样子让他心里几番涟漪,怎么都没法消火。
这种情况下要她,算不算禽兽?他竟在认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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