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宁负天下不负她 > 第047章 不堪的回忆

你,想尝尝不幸的滋味吗?

……

白染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全身如散架一般,她不由得艰难地从榻上撑坐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左肩处,有一道还没包扎好的箭伤。

哪来的箭伤?奇了怪了,她什么时候中了箭?

“嘶……”

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待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时,不由得瞳孔骤然一缩。

这里……好熟悉?

这是、大燕皇宫?!

似乎忆起最初之时,犹然历历在目的场景,那些伤人的话语,仿若世间一切恶毒的诅咒。

“随口说说的年少戏语罢了,你竟还当真?”

“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你这个毒妇!你可知她怀了朕的孩子!”

“阿菁,别离得太近了,脏。”

无数痛苦而不堪的回忆,在那一瞬间如潮水一般涌来,充斥着她的脑海,心猛地一窒,她不由得微微蜷缩着身子。

白染心下汗颜,她这是又重生回来了?不,她才不想回来。她不想重蹈覆辙,她宁愿天天对着即墨夜那张剑剑的脸,也不想对着……

突然,凤藻宫外传来一声问安。

“皇上万福金安。”

“嗯,退下吧。”似有一柔和而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嗯了一声,便踏过门槛迈了进来。

白染赶忙躺下,胡乱的披上被子,死死地闭着眼装睡。

来人衣裳未褪,便一把从身后拥她入怀,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传来,白染的大脑在那一刻猛地停机,一片空白——即墨凌……他为什么会抱她?

他不是最讨厌她的骄纵任性了吗?白染感到腰上的那双手,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让她差点儿没喊出一句“非礼啊”。

她强忍着压下心里厌恶与反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继续装睡。

“染儿。”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白染相信,此刻他的面上一定是格格不入的淡漠,甚至是厌恶,“是朕不好,朕不该因为檀妃的事儿把你禁足。朕相信,檀妃不是你推下水的,对吗?”

哦?檀妃?那谁?恕她直言关她什么事儿?

白染依旧默不作声,装睡。

偌大的凤藻宫,此刻一片沉寂,只有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响。即墨凌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轻若未闻的叹了一口气。

白染似乎感到腰间的手紧了紧,下一秒——

即墨凌猛地将白染抱起,抵在了床的最里侧,双手禁锢着她的行动,温柔而不可置否的吻上了她的唇。

白染再不敢装睡了。

她赶忙将头一侧,那温柔和炽热的吻便落到了侧脸之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机智,还好躲得快。不曾想,这番动作倒是逗笑了即墨凌。

眉眼含笑,温柔的声线也带着继续笑意:“染儿醒了?不装睡了?”他将她方才的装睡,全都视为赌气与耍小脾气。

若是换作平常的白染,定会昂着头硬声反驳:“我才没有装睡!”可如今的白染,却异常的沉默,沉默到让即墨凌不知所措。

“染儿怎么不说话?可是累了?”

即墨凌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虽未寒若冰霜,却也没有曲意逢迎,她始终不卑不亢,淡然处之。明明依旧是那张扬的凤袍红衣,依旧是那明媚如画的容颜,可眉宇间,不再是当初的单纯与冲动。

“陛下。”

沉默了许久,白染终于开口,可她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碰到臣妾的肩伤了。”

不是赌气的控诉,也不是怕疼的撒娇,而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陈述句,似乎只是在提醒即墨凌,请你把手拿开,谢谢。

即墨凌眸色滞了滞,似乎这才发现他的手,按在了她的伤口之上,伤口经这么一拉一扯,已然裂开,血缓缓地渗出。

肯定很疼吧。

可白染始终不卑不亢,不咸不淡,除了唇与面色苍白了些许,即墨凌实在是看不出来,她哪儿像个受伤的小姑娘。

她才十九岁。如花一般娇嫩的年纪。

眉宇间,却是那些沉浮朝堂多年的朝臣老狐狸,都不及的沉稳与淡然。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她,却更让人着迷。

缱绻的烛火映照着她的容颜,为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长睫轻颤,肌肤胜雪,整个人美得就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即墨凌不由得看呆了。

他想,这样的她,不是更好吗?

女人不就应该温柔似水,本本分分的服侍夫君吗?偏偏是她,偏偏只有她,为何总是与他对着干呢?总是不听他的话,骄纵嚣张呢?

学学檀妃和完颜贵嫔她们,收敛一下气焰,不好吗?如果她再温柔的一点儿,能向他低个头的话,他又怎么会为别的女人责罚她?

到底是她太倔,不懂他的苦衷。

即墨凌轻轻的将白染耳畔的碎发,挽至耳后,手,却不安分的解开了白染的衣带,白染瞳孔微缩,潜意识里挥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脏!

“染儿。”即墨凌轻笑,也不恼,以为她只是怕疼,“朕知道你还是第一次,朕待会儿会轻点,不会很疼的。”

第一次?

白染微微蹙眉,是了,在封后大典那天,边关突然遭高丽国袭击,八百里加急信到手时,边关已然失了三座城池。

而白染,那时候,帮即墨凌打下了天下的那个女将军白染,那时候已经举行了封后大典,却还没有与帝王洞房的白染,自是马不停蹄的往边关去赶。

为了守护他的天下。

她在新婚之夜,将他推给了别的女人。

他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红纱帐暖一度春宵之时,她却潜入敌军探查消息,最后险些丧命,左肩还中了一箭。

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想的却依旧是即墨凌。

姑且算来如今,便是她大胜高丽国,从边关回来的日子,可一回来,就被他的后宫所针对、陷害,她硬声硬气的不肯向即墨凌服软、认错。

即墨凌便以出言不逊为由下令将她禁足一月。

白染敛眸,不禁苦笑一声,自己还记得啊……她还以为,她可以忘了呢,原来越想忘记的东西,竟记得越深。

不知何时,就在白染冥想间,她的衣衫已然尽数褪去,大红色的凤袍半遮半掩,映着她胜雪的肌肤,还有那如何也遮不住的姣好的身材。

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脸红心跳喷鼻血。

即墨凌的眸色明显深黯了许多,他轻轻的咬了咬白染的耳垂,耳鬓厮磨间他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白染抚摸着他的心跳,笑意抽搐,恨不得一把将匕首插进去!

他却忍着情迷意动,顾及着白染的感受,没有操之过急(这个词用的妙哈哈哈),而是轻声道:“染儿,朕好难受,给朕可好……”

白染坐在即墨凌的腿上,自然能感觉得她抿唇:“妾身今天来月事了”

即墨凌:“……?”

剧本不太对啊,刚从边关回来那时,白染不是天天吵着要和他圆房来着?

即墨凌脸上的笑意似乎僵了那么一瞬:“朕记得染儿的月事,似乎不是这时候来的吧?”

“诶!”

不顾白染的拒绝,即墨凌“唰”的三下五除二解开了她的衣衫,却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肚兜,白染脸气的涨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她遮上面不是,遮下面也不是,就只能半遮半掩,死死地瞪着即墨凌,恨不得把即墨凌那张俊脸,瞪出个洞来。

“明明没来月事,”即墨凌宠溺的刮了刮白染的鼻子,“染儿可真是调皮。”

即墨凌就算自制力再好,温香软玉在怀,如今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深入的了解时。

门外突然有人来通报:“陛下、陛下!檀妃娘娘的宫女来报,说……说檀妃娘娘有喜了!”

“什么?!”

即墨凌身子猛地一僵,跳下了床,满脸喜色:“檀妃有喜了?”

“是的。陛下您……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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