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虽然不是初嫁,却也是新婚燕尔,白宛若自然不好在这样的时候打扰她。好在娘亲看着还十分年轻。只不过是替娘亲找个伴,这样的终身大事,急是急不来的。
白宛若想起了自己的生辰,前些日子,姨母就一直念叨着,她及笄的时候,要好好给她办一办。刘秀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就要做到的人,白宛若想,那一天,是个好机会。
刘秀虽然新婚,却没有忘记刘莹和白宛若,经常会回府来看她们。往往是刘秀前脚回了刘府,公孙瑾后脚就跟了来。刘秀嘴里虽然说着公孙瑾盯人盯的太紧,她有些烦,可她嘴角的那丝幸福的笑容却是掩都掩不掉的。所以,女子真的是口是心非的多。
日子很快到了二月,刘秀吩咐刘管家去给江城的各户送帖子,让他们都来参加白宛若的及笄典礼,刘秀握着白宛若的手,就像是握着刘莹一般。她自己没有办及笄礼,刘莹没机会办及笄礼,所以,刘秀决定,给白宛若办的一定不能差了。她和妹妹身上的遗憾,她都想在白宛若身上补回来。
白宛若明白她的心意,也想借着她及笄的机会,让江城的人重新认识一遍她的娘亲。刘莹算是白府放出来的妾,可这样的话,不论是刘秀还是白宛若,或是其他知情的人,都是不会到处宣扬的。因为有了白宛若,所以刘莹对外的身份,是个守寡多年的妇人。寡妇嫁人,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两家都愿意就行。
让娘亲出嫁的话,白宛若自然是不会与刘莹当面说的,她要说的对象,是姨母。
好容易熬到了生辰那天,白宛若被折腾的挺惨。因为姨母给她安排了许多人,把她从头到尾倒腾了一遍,看到镜中人,白宛若差点儿没能认出来。那看着,真不像她。
不过出门看见被盯的动都不能动的,看着比她还要惨些的姨母后,白宛若笑了,很开心。
刘秀很生气,公孙瑾一直在一旁陪着小心。端茶递水的,比丫鬟还要细致、殷勤。就连平日里有些人来疯的公孙睿,也十分安静。
看到白宛若出了房门,刘秀的眼前一亮,忙要上前,想绕着白宛若打个圈儿。却不想,还未起身,就被公孙瑾给搀扶住了。“娘子,你要去哪里,为夫扶你。”而后小心翼翼得扶着她的腰身,慢慢地把她扶了起来。
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刘秀几息间就能走到距离,今天愣是在公孙瑾的搀扶下,走了两盏茶的时候。刘秀缓缓转过头,在公孙瑾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有你这么耽误时间的吗?”
看着公孙姨夫一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样,白宛若伸手轻轻碰了碰刘秀的手,“姨母,姨夫那是听大夫的话。最重要的是,姨夫心疼你呢。”
听了白宛若这话,刘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却只是说,“他哪里是心疼我,他是心疼我肚子里的孩子。”刘秀摸了摸还未曾有丝毫隆起的腹部,哼哼了几声。
“娘,您这可错怪我父亲了。咱们出门之前,祖母可是再三交代的,要是您掉了根头发,父亲回去都要跪祠堂的。”公孙睿忙在一旁接话,他刚才看到继母给了父亲的那一下,掐了还不算,还扭了一圈,看着都觉得腰疼。
一听是婆母的吩咐,刘秀倒是收敛了一些。“若若啊,别理他们,咱们出去吧。外头的人,应该也来的差不多了。”
公孙瑾和白宛若,一左一右地往外头走,直到快到门口,刘秀才挥开了两人,“剩下的我自己走,没事的,我身子好着呢。你们这样扶着,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我有孕的事了。”怀胎未满三月,是不宜被太多人知晓的,那天若不是刘秀晕倒在了刘府,恐怕她们也是不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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