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定要搅黄和平典范项目
虽然秦文明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现在却得和这些人打得火热，他需要多套一些话出来啊。
“各位先生，我们现在上烤鸭。”刚刚那个冷冰冰的服务员此时已经满脸的笑容地进来了，显得那么的温柔贤惠。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围裙的厨师，推着一个小车。
秦文明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在座的有外国人。
“我们的全聚德烤鸭是全国最闻名的。”服务员一边把盘子从小车里端上餐桌，一边继续介绍：“我们精选最优质的鸭子，经过几十道工序……”“喂，你这么说国际友人又听不懂，你得用英语，英语会吗？”
刚刚秦文明叽里咕噜地和外国人交流，服务员也已经看到了，此时听到秦文明话语中的不屑，她就涨红了脸。
“当然会了！”服务员面向外国人：“哈喽！”
“哈喽！”果然得到了外国人的回应！
“古德拜！”服务员再接再厉。
“古德拜。”果然，外国人又回应了！
“都古德拜了，还不从外面把门关上？在这里给咱们中国人丢面子吗？”秦文明还是很文明的，滚这种字说不出来。
服务员又恼火了：“我和外国人交流，关你什么事？”
“古德拜就是再见的意思，都再见了，还不走？”说话间，盘子已经都端上来了，厨师也开始用刀现场切烤鸭。
服务员也只能红着脸走了出去。
“来，布莱恩先生，这个烤鸭就得趁热吃，把面饼放在盘子里，将烤鸭片蘸一下酱汁然后放进去，再加入葱丝和黄瓜条，包裹起来。”秦文明继续叽里咕噜地和美国人说话，同时做起来了示范。
布莱恩照着做了一个，放进嘴里，鸭肉的丝滑，鸭皮的脆嫩，黄瓜的清爽，葱丝的辛辣，酱汁的甜美，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咽下了这一口，布莱恩竖起来了大拇指：“太好吃了！”
“我们东方的食物是最好吃的，布莱恩先生，您这次要是多住一段时间，就能吃到更多的美味了。”秦文明当然是话里有话，这是在问对方的行程呢。
“我们在等待空军的答复，等到空军把项目确定下来，哪怕只是一个大致框架，我们就该回去了。听说你们空军有个领导出去了，估计明天会正式开会讨论我们的合作。顺利的话，我们后天就该走了。”
出去的当然就是林老了！秦文明跟着一起来，原本是打算明天就去插手红旗九导弹项目的，看来还得多等几天，先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啊。
“你们不打算去我们的工厂看看吗？生产歼八的112厂，还有生产歼七的132厂，都欢迎你们的。”
“不了，这次只是第一次接触，我们回去之后，也要等待上级的批准，才能进一步谈合作。”
看来这个项目才刚刚开始，这些人是打前站的！秦文明就更放心了。“这还真是可惜了，等下次您来了，可得去这些工厂走走，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美食，保证让您过足了嘴瘾。”秦文明说着看向了第二盘端进来的菜：“这一盘是香菇笋片，口感也是一流，各位在美国肯定没吃过。”
秦宝川和翻译彻底成了配角，秦文明就是个自来熟，等到这顿饭结束，就已经和美国人成为朋友了，他们在心中暗暗啧啧称奇。
吃过饭之后，外面天色就黑下来了，秦宝川站在红旗轿车的外面，看着外国人上车，最后开口和秦文明说道：“宝山，有机会去家里玩。”
“嗯，明天见。”
明天见？
秦宝川满心疑惑地上了红旗轿车，秦文明带着张小花坐上了公交车。
张小花望着窗外无数的自行车大军，满满的回忆啊，在后世哪里能见到这种景象。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就在走廊上，秦文明却意外地发现房间外面等着人！
“林老，您怎么在我这个房间外面等着？您留个话，我去找您啊。”
“心中有些烦，在大院里散步，刚刚走到这里，你回来的正好，咱们聊聊。”林老说道。
“利用美国技术改装我们歼八2战机的事情？”
这下轮到林老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去市区闲逛，正好碰上我大哥带着格鲁曼公司的人，我们一起在全聚德吃烤鸭，顺便聊了起来。林老，我们是进去说，还是去外面走走？”
“走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张小花没有跟着去，只是在房间里等待，听到隔壁的房门响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由于无法公开关系，所以两人也只能住隔壁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两人来到了会议室。
“宝山，你也来参加会议了？”当看到秦文明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时候，秦宝川才明白弟弟说的明天见是什么意思。
“嗯，今天的会议关系到我们空军的未来发展，我也来凑个热闹。”秦文明说道。
“是啊，是引进还是自研，需要在这场会议上讨论出来。”秦宝川说道：“宝山，你站哪一边？”
“大哥，你觉得呢？”秦文明笑着反问。
就在此时，主席台上已经有人开口了：“大家都安静一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应该开始了。首先，由秦宝川同志给我们介绍一下格鲁曼公司的技术方案。”
听到这句话，秦文明也只有无奈地苦笑了，昨天大伯陪同格鲁曼公司的人吃饭，就说明关系不一般了。
如果大伯站在那边，自己还得大义灭亲了。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现在自己得和大伯唱反调了，如果要是能吵个不可开交，然后断了联系，那或许还能减少一些麻烦。
“各位，这几天是由我来负责接待格鲁曼公司的人员，他们也给我们提出了相关的技术设想。”秦宝川介绍了起来。
“首先是我们最关心的雷达，格鲁曼公司建议采用西屋电气公司的AN/APG-66脉冲多普勒雷达，这款雷达也用在了F-16战机上，重110千克，天线直径700毫米，对5平方米目标搜索距离可达75千米。它的重量和尺寸都非常适合安装在歼八2战机上，我们的飞机将获得超视距作战能力。”“其次，在我们急需的中距弹方面，美国人愿意将目前他们空空导弹的主力AIM-7F中程雷达半主动制导导弹卖给我们，在迎头攻击的时候，这种导弹拥有35公里的最大射程，它可以有效对付轰炸机。”
众人的眼睛里都带着兴奋，对他们来说，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这两款武器装备的搭配使用，将会让东方空军获得超视距空战能力啊，以后拦截起来毛熊的轰炸机就更容易了！
LN-39惯性导航系统，火控计算机，平显和多功能显示器，1335B数据总线，F404发动机等等，秦宝川把这些项目简单介绍了一遍，还是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下面的很多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目光来。
张小花坐在秦文明的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她知道，今天秦文明就是来砸场子的。“大家有什么问题吗？”张领导开口说道：“资金和规模的事情是上级考虑的，我们现在要研究的就是技术问题，只要技术上能满足我们的需要就行。”
“没有，哪里有技术问题。”
“美国人的技术比我们高很多，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在一阵议论声中，秦文明站了起来：“我有几个问题。”
秦宝川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文明：“宝山，你有什么疑问？”
“我们还是先从雷达说，美国人给我们的这款雷达是够先进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实波速绘图和多普勒波束锐化功能？”
听到秦文明的问话，秦宝川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更加详细的文件：“我来查一查。找到了，它主要分成空对空和空对地两种，空对空包括仰视，也就是在水平面上搜索和跟踪、俯视，也就是在水平面下搜索和跟踪、空战，也就是在空战中自动截获目标、自动，这个是智能的，根据雷达获取的杂波存在与否自动选择工作方式。空对地包括空地测距、信标模式、海面搜索、被动工作模式。”
“关键功能果然被阉割掉了啊。”秦文明感慨。
“秦宝山同志，你说的这个什么真实波束测绘地图，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多普勒波束锐化，咱们听不懂啊！”林老在上面开口。
“前面好理解，就是把雷达波照射到地面上，然后把回波显示在屏幕上，就能获得一幅地图。”秦文明介绍道：“这样一来，我们的战机就能更加方便地执行对地轰炸任务，如果和飞控交联，还能在遇到高山的时候自动拉起来。”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秦文明，雷达还有这功能？太强大了吧？“至于后面的多普勒波束锐化，则是这个功能的一个强化，将真实波束分成无数细小的波束，这样绘制出来的地图会更加详细，分辨率是前者的几十倍，如果前者只能看到一个村庄的话，后者就能看清楚村庄里的每一座房屋。”秦文明说道：“如果想要进行夜间对地攻击，这个功能就更加实用了。”
“也就是说，美国人提供给我们的这些技术，只是让我们能拦截轰炸机，而无法轰炸敌人的目标？”林老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他们还在提防着我们。”秦文明很是感慨：“这样一来，这款雷达只具有空中拦截能力，却无法具备对地攻击的能力。可以让我们拦截北方的毛熊，又能避免我们向海峡对面的人下手。”
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也都变了脸色。
“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美国人也会提出其他的限制条件，比如说，所有的安装调试都是在他们那里进行，到我们改装的时候，给我们提供的是已经打包好的装备，还不会允许我们拆开，秦宝川同志，我说的对吗？”
秦宝川点头：“按照格鲁曼公司的说法，所有的安装调试都得在他们那里进行，不允许我们参与零部件组装或生产，我们只负责最后阶段装配工作。”
张领导的脸阴沉的可怕。
“接下来，我们继续说导弹吧。”秦文明说道：“目前美国人最先进的导弹应该是82年服役的AIM-7M，它配备了新型逆向单脉冲导引头、无线电近炸引信、数字控制电路，弹重增加到230千克，最大射程达到六十千米。承诺出口给我们的AIM-7F，是72年服役的型号，他们是打算提升我们的超视距空战能力，还是打算清理他们的军火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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