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劈进林霜和梁诚的脑海,震得两人一时失语。周建设的话语在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林霜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那条嫩黄色丝巾,指节泛白。
她与梁诚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震惊与警觉。
那个在山林中伏击他们、从古墓里盗走神秘物品的境外团伙身影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些人行动之精准、撤退之从容,显然早有预谋。
他们的行为如此顺利,定然是西北高层中,有人暗中与他们勾结,如果能顺藤摸瓜,摸出背后的大鱼。
无论是对于死去的三名队员,还是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说,都是幸事。
“老周,那些倒卖的文物有线索了么?“
梁诚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像是拉满的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迫切。
窗外的阳光忽然被乌云遮蔽,办公室内光线骤然暗淡。
周建设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常神色,他低头翻找着桌上的文件。
“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展开行动。”
周建设颇为歉意的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我如今分身乏术,尤其是刚刚扳倒了一批人,实在没倒出功夫去查这件事。”
周建设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像是竹扫帚倒地的声音。
这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霜的瞳孔骤然收缩,精神力立刻敏锐地捕捉到门外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得像是猫儿踱步,却逃不过她精神力的感知。
“嘘~”
她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眼神骤然锐利,梁诚会意,右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按在了腰间的配木仓上,拇指轻轻推开了保险栓。
周建设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异常,正要开口询问,梁诚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两人四目相对,梁诚用眼神示意门外有人,另一只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三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林霜的精神力如蛛网般向外延伸,她能清晰地‘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褂子的佝偻老头,手中拿着抹布,正在擦拭走廊的窗台,老人的动作缓慢而笨拙,却时不时往办公室方向投来窥探的目光。
“是清洁工。”
林霜松了口气,用唇语无声地传递信息。
但她的眉头依然紧锁,精神力继续探查着更远处的动静。
之前的经验告诉她,危险往往隐藏在看似平常的表象之下。
梁诚缓缓松开捂着周建设的手,但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借着窗帘的缝隙向外观察,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轻手轻脚地挪到窗边,借着窗帘的缝隙向外观察。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将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勾勒得更加锋利。
“你们这也太紧张了,县政府里能有什么危险……”
周建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道,他觉得梁诚夫妻俩有点儿草木皆兵。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林霜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那个老人腰间藏着东西!
几乎同时,走廊上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正是手木仓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梁诚反应极快,一把将周建设推到文件柜后面,自己则护在林霜身前。
“找掩护!”
他低吼一声,右手已经掏出了配木仓,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门口。
“砰!”
办公室的木门被一脚踹开,木屑四溅。
那个穿着灰色褂子的‘清洁工举木仓冲了进来。
他的眼神冷酷,动作敏捷,哪有半点老人的迟暮与清洁人员的畏缩?
‘周县长,有人出高价买你的命。
老人冷笑道,黑洞-洞的木仓口直指周建设。
他持枪的姿势专业而稳定,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杀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霜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精准地冲击向杀手持木仓的手腕。
‘啊!
杀手惨叫一声,手中的木仓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击中,突然脱手飞出。
梁诚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杀手的颈动脉上。
杀手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周建设从文件柜后面探出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嘴唇颤抖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显然还没从生死一线的惊险中回过神来。
“啧啧,你惹上大-麻烦了。”
梁诚瞥了周建设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他弯腰捡起杀手掉落的手木仓,熟练地退出弹夹检查。
满弹,而且都是特制的穿甲弹。
林霜趁着两人不注意,将刚刚收进空间的文件悄悄地放回了桌子上。
她的动作轻盈如猫,连一丝风声都没带起。
夫妻俩配合默契,周建设没有丝毫察觉。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楼下的安保人员,立刻有人跑上来,林霜和梁诚两人对视一眼,不自觉的蹙眉。
此时的周建设脸色也阴沉的可怕,在自己的地盘儿上,险些被杀,而自己人这会儿才赶到。
如果不是刚巧梁诚和林霜在,他怕是已经死透了。
县政府发生木仓击事件,整个县城都惊动了。
林霜和梁诚离开的时候,下午上班的人都赶了回来,县政府里闹哄哄的。
两人回到县城的小院儿,打开门,屋里灰尘扑面,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
林霜皱了皱鼻子,绣眉微挑。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她伸手在鼻前轻轻扇了扇,却被梁诚一把拉住手腕。
“你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我来收拾。”
梁诚拉着她后退几步,避开门口的灰尘。
说着脱下外套随手扔进空间中,又从脸盆架上取下木盆,心念一动,空间里的存水便汩-汩流入盆中。
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他专注的眉眼。
林霜倚在门框上,看着梁诚利落地拧干抹布。
他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擦拭桌椅时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细小的汗珠都晶莹剔透。
“发什么呆呢?”
梁诚回头,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林霜耳根微热,脱下外套,随手摘下嫩黄丝巾。
“我也来帮忙。”
她从空间中拿出了吸尘器,带上口罩,带上帽子,便跨进了房间。
看着林霜全副武装的模样,梁诚不由得失笑。
“你这哪是打扫卫生,是在消灭病毒吧?”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不停,湿布擦过的木桌泛起温润光泽。
“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会使用工具。”
林霜轻哼一声,调皮的发丝,从帽子里划出,扫过她秀美的脸庞。
小夫妻的动作很快,房间里很快便焕然一新,林霜把房间里掩人耳目的被褥收进空间。
随后又从空间取出新晒的被褥,铺床时梁诚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别闹,干活呢!”
林霜手肘轻撞他,嗔怪道。
“让我抱会儿。”
梁诚下巴抵在她肩头,呼吸温热,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林霜心尖一颤,任由他抱着,手里却不停,将被角抚平。
窗外的大风吹着窗棂呼呼作响,衬托的室内愈发的安静。
“晚上想吃什么?”
梁诚忽然轻-咬她耳垂。
“面吧!你力气大,揉出的面劲道。”
林霜缩了缩脖子,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梁诚低笑,胸腔震动透过相贴的背脊传来。
他松开手在转身去整理书桌,林霜感觉身体骤然一轻。
夕阳西沉,小院里飘起了炊烟。
梁诚正揉着面团,手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林霜在一边欣赏着美景。
突然,听到院门被轻轻叩响。
“我去看看。”
林霜说着拢了拢身上的薄袄子走了出去,打开门便瞧见是胡同里的邻居。
“霜丫头你们回来了?”
胖婶子挎着竹篮站在门口,篮子里装着几颗水拳头大小的土豆。
“自家存的洋芋,给你们添个菜。”
“婶子等等。”
林霜笑着收下,拿着竹篮便进了厨房,回来时里面放了一斤点心。
“家里人寄过来的,您带回去尝尝鲜。”
“你这丫头,就是客气。”
胖婶子乐得见牙不见眼,又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林霜刚关上门,院门再次被敲响……
两人的回归,让小院儿热闹了起来,张家的腊肉,赵家的米酒,孙家新磨的豆腐……乡亲们你一样我一样,很快堆满了厨房的小桌。
林霜笑得脸都僵了,送出去不少点心。
梁诚在灶台前忙得满头汗,面团在他掌下变得光滑柔韧。
他透过窗户,看着林霜跟邻居们寒暄,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这一刻,两人仿若普通的小夫妻,之前发生的惊心动魄,都是幻觉一般遥远。
天色渐暗,最后一波邻居终于告辞。
林霜关上院门,长舒一口气,转身时发现梁诚已经将热腾腾的面条端上了桌。
油泼辣子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混着新摘的葱花,勾得人食指大动。
“累了吧?快来吃饭。”
梁诚递过筷子,笑着问道。
“大家太热情了,有些吃不消。”
林霜摇摇头,夹起一筷子面条。
劲道的面条裹着红亮的辣油,入口的瞬间让她满足地眯起眼。
梁诚的手艺,总是能抚平她所有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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