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摇摆不定
老杜越想越担心，害怕杨松海出手对他做些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
杨松海看出他害怕，却不着急。
他不回应，只是看着他，想跟他玩心理战。
他没有去查老杜的身份，也不感兴趣。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
这个老杜隶属于张晶之前的公司，又在这个敏 感的时候出现，目的一定不简单。
虽然杨松海已经吓唬过他，老杜却没承认。
老杜越是不承认，杨松海越觉得他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办公室内陷入僵局，两人谁也不说话。
杨松海不开口，是想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因为害怕先露出马脚来。
老杜，则担心言多必失，不敢开口。
他这次来是公司的授意，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才行。
否则，没能完成任务，回去他没法交差。
沉默一阵，杨松海率先打破沉默。
他觉得老杜不简单，虽然心虚却一直死死咬住不开口。
但，杨松海没什么耐心再跟他耗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老杜，淡淡开口；“我不想废话，说吧，你为什么来找张教授？”
“为芯片，还是张教授？”
杨松海觉得老杜来这里，无非这两种可能。
除此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按照杨松海的猜测，大概率是为芯片。
毕竟之前的事，张晶跟老东家闹得很不愉快，就算是他们派人来游说，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杨松海很有自信，他给张晶提供的巨大空间，绝对不会有人能撼动。
老杜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
他没想到杨松海会问得这么直白，丝毫不打算遮掩一下。
杨松海能问出来，老杜却没法回答。
杨松海给出的选择都不是他能回应的，选哪个都不行。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是来找老张闲聊。”
老杜最后还是决定，咬牙强撑，打死都不能承认。
这话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定会害死他。
老杜绝对不能背这个锅！
“你要是担心你去问老张，别在这里一直问我！”
“我没时间陪你胡闹，我要回酒店休息！”
说着，老杜转身要离开。
他也担心，再跟杨松海待下去，真会被套话。
可老杜一抬脚，耳边就响起杨松海的声音。
“杜子祥是吧，我记得资料上是这样介绍你的！”
见杨松海说出名字，老杜脸色一滞。
他虽然尽量控制情绪，却清楚地感受到心脏都漏一拍。
“杨松海竟知道我！”
老杜感到诧异，他之前还以为杨松海只是知道他背后的公司。
没想到连他的信息，杨松海都知道的。
杨松海是故意的，是为让老杜清楚，他知道一切，没有必要遮掩。
老杜明白杨松海的意思，心中一沉。
他心中开始犹豫，不确定要不要说出真相。
杨松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是想他主动说出来。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下，杨松海一再为难他，正是为这个目的。
虽说不知道杨松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但这一点他是看出来。
“老杜，你既然跟张教授之前是同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继续跟张教授共事。”
杨松海看出他的犹豫，趁热打铁，抛出诱饵。
他觉得，老杜能来这里游说张晶，一定是他在公司不是很受待见。
否则作为技术员，谁愿意来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果被张晶知道，第一个记恨的人是他！
杨松海这时抛出条件，这对老杜而言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这样一来，相当于是给老杜留一条后路。
就算他没有完成这次前来的任务，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杨松海说完，不再开口。
他觉得应该要给老杜一个思考的机会，只有他想通才行。
杨松海转过头不再去看老杜，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这时，老杜却更加犹豫。
他没有离开，而是愣在原地迟迟没有迈步。
老杜内心备受煎熬，他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斗不休。
一边是公司安排的任务，另一边是杨松海抛出的条件。
两者都让他为难，也都很有吸引力。
突然间，老杜想起之前跟张晶见面的情况。
他试图说服张晶，却被言辞坚定地拒绝。
原本，老杜还觉得这只是张晶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不想回头。
在杨松海提出条件后，老杜似明白过来。
看得出张晶在跟杨松海合作后，得到自由的研发空间。
无论是张晶还是杨松海，都非常信赖彼此。
作为合作伙伴，这样的信赖却让人羡慕。
他记得，之前张晶在公司没有这样的待遇。
难道真是因为杨松海？
老杜不由得猜想，看向杨松海的眼神也变得疑惑。
“你要是怀疑，可以提出来，只要你相信，我这边可以无条件地配合你！”
杨松海虽说没有催促他，却也注意到他的表情。
原本不打算在老杜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但杨松海临时改变主意。
他觉得既然老杜能来游说张晶，说明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这样的人能留下来，对张晶是有帮助的。
留下一个人，对杨松海而言不是多大的麻烦。
他不光可以帮张晶多招来一个帮手，还能清楚他们的举动，何乐而不为！？
听到杨松海大方的承诺，老杜更加犹豫。
这是他在公司从没有受到过的尊重，心里不由得开始摇摆不定。
这时，助理突然在外面敲门。
“杨总，张教授那边已经安排妥当。”
听到外面的声音，杨松海随口回应。
“知道，你去忙你的！”
“是，杨总！”
见助理离开的脚步声，老杜才回过神来。
他惊讶地看向杨松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松海看出他的意图，主动说；“你是想问我对张教授安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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