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切都是假的
老杜心里诧异，看向杨松海时却不自觉地点头。
他才发现，杨松海的眼睛很毒，能一眼看出别人的想法。
像这样！
他只是在心里想着，杨松海却一眼看穿。
杨松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看向老杜时表情复杂。
“你不必担心张教授，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为难他！”
“相反，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替自身考虑。”
“你们的人安排你来，目的已经很明确，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没有再给老杜狡辩的机会，杨松海拆穿他。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中，老杜还是听得很清楚。
他只觉得心情一阵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老杜不是很习惯杨松海这样直白的沟通方式，总以为杨松海就算知道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可杨松海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硬生生地说出来。
“我提出的条件也不是冲你来的，而是看在张教授的面子上。”
“如果你们公司派来的人，连张教授都不愿意见，压根也不要我出手。”
“据我所知，张教授离开时，已经带走值得信赖的人。”
杨松海说着，朝老杜看一眼。
他的表情似再说，张晶能来见老杜才是重点。
老杜自然也明白，原来说到底还是沾张晶的光。
杨松海要是知道张晶根本不打算见他，或许也不会有坐着跟他谈条件的事发生。
这一切不禁让老杜感到唏嘘。
“我跟老张只是聊得来的同事关系，他愿意见我，是我没料到的。”
老杜这句话的语气沉重，听得出这是他内心的想法。
杨松海没多想，只是注视着老杜，不再说服。
老杜也感受到杨松海的意思，深呼一口气才开口：“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但我还是想跟老张说，这事跟他有关，应该让他知道。”
杨松海微微点头，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原本，杨松海是想瞒着张晶处理此事。
可他临时改变主意，如果老杜之后去帮张晶，显然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如顺其自然，让张晶来听听看，最后由他做出决定。
想到这里，杨松海看着老杜，认同地说：
“可以，我带你去见张教授。”
说完，杨松海起身，朝外走去。
他走到门外，回头一看，发现老杜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催促道：“还不走？不着急了吗？”
老杜反应过来。
他看见杨松海走出去，心里充满问号。
杨松海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没多久，老杜又跟着杨松海来到研发室。
站在外面时，老杜很感慨。
他原本这次来其中一个计划，是想方设法地进入研发室。
可惜，这次张晶的防范意识很强，他还没能成功。
杨松海知道他的目的后，却主动带他前来。
这一对比，怎么能不让老杜感到唏嘘。
杨松海根本不担心，有他在身边跟着，就算老杜想动手脚也不会有机会。
两人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张晶显得很诧异。
他看了看老杜，又看向杨松海，语气中充满震惊。
“杨总，这是怎么回事？”
张晶诧异的是，杨松海怎么会跟老杜出现。
显然，老杜是在杨松海的带领下才能进来。
杨松海没打算解释，这会耽误不少时间。
他指了指跟在身后的老杜，对张晶说：
“这位是张教授的前同事，老杜，没错吧？”
张晶立马点头，没有否认。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很惊讶。
见状，杨松海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对老杜说：“好了，张教授在这里，你想问什么说什么，随意！”
老杜微微点头，慢慢走上前。
见两人之前有交流，张晶更加诧异。
他没想通，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是怎么遇上的。
张晶还能听出来，他们似还聊过其他内容，不是刚见面的样子。
老杜迟疑片刻，走到张晶面前。
“老张，很抱歉，我骗了你……”
一开口，老杜先道歉，根本不敢去看张晶。
见他这样，张晶心中一沉。
在咖啡馆的时候，他怀疑过老杜。
只是很快取消这个念头，还觉得是他想多了。
他的印象中，老杜一直都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可老杜一张嘴道歉，看着不对劲。
“这次我来都是公司的意思，是想要我趁机把你的芯片研发理论偷回去……”
“我说的那些话，只是想试探你，试图抓出一些你的破绽……”
得知真相，张晶感到诧异。
尽管听到杨松海的提醒后，他心里已经有准备，但还是架不住亲耳听到。
张晶没有出声，办公室出奇的安静。
杨松海没有插话，他既然决定交给张晶来处理，应在一旁看着。
老杜心里很愧疚，因为做对不起张晶的事，让他难以面对。
“老杜，你怎么能……”
沉默良久后，张晶才开口，语气憋着怒火。
他的话没说完停下，看着老杜满脸失望。
刚见面时，张晶还因为老杜的话，有点感动。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老杜亲口承认，让张晶无法接受。
他这时突然看向杨松海，一下明白过来。
张晶之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杨松海的助理突然来找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杨松海刚才在咖啡店看见他和老杜。
或许是不想他难看，才让助理支开他。
可张晶觉得奇怪，既然杨松海有意这样做，为什么又把老杜带来？
“杨总，咖啡馆的事其实是……”
没等张晶说完，杨松海立马伸出手示意他不用多说。
杨松海听出他想解释，不想让他说出来。
那样一来，这个心结只怕要一直留在张晶心里。
这不是杨松海乐于看见的！
“张教授不用多虑，前因后果我都知道，带老杜来这里是想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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