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做的芋头糕,第一批还是失败了,配方比例没有调好,蒸出来没有凝固成糕,反而稀成了糊糊。
菊丫舀了一勺试吃,发现味道还算不错,只是面糊的配比不对。
不过这半成品好歹给了菊丫一点信心,至少算是想出第一样了。
至于后面的事,那就后面再说吧,走一遭看一遭。
第二锅芋头糕蒸上的时候,菊丫摇动脑袋放松肩颈时才发现,现在厨房里就她跟阿荷两个人。
在灶上挥洒汗水的许福全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连兼职小二揽客的二郎哥和杜风也是一点声儿都没有。
更别说平日里那个话少,整日埋头洗碗、没什么存在感的杜雨了,连点影子都没看到。
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离下午打烊且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呢,咋人一个个都不见了?真是怪事。
“阿荷姐,这锅芋头糕蒸的时间还是和先前那锅一样,你在这儿帮我守着,蒸熟了便帮我拿出来。”
“好,菊丫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菊丫点点头,径直往厨房外走去。不知何时,食肆的桌椅上竟空无一人。
啊不,这话也不准确,还是有两个人在的,正是昨日菊丫和她爹去泰川镖局请的其中两位镖师:陈安兴和毛石头。
他们俩看着菊丫,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她笑,正犹豫着呢,菊丫微微笑了笑就转过了头,这倒是让两个壮小伙松了口气。
这姑娘看着虽小,可好歹也是女子,更是雇主的女儿,他们粗糙惯了,生怕说话让人不知道咋接。
幸好菊丫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不然妥妥的越聊越尬。
菊丫的心思完全没在他们身上,而是忙着分析为什么食肆空无一客。
说起来,今日上午她来的时候,食肆生意比往日差了好些,到了中午她从四宝楼回来,眼看着更差了点。
她还以为是因为昨日受到混混的骚扰,这消息在这一带传开了,便影响了客源。
不过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许福全夫妻俩自然也想到了。
本以为请了镖师来坐镇就能慢慢解决,谁曾想食肆的生意竟然在短短一天内急转直下,直接从少数几人跌到空无一人。
这可真是有些怪异了。
菊丫踱步到门口,就见李淑兰和杜雨正好从外面回来,便走上前询问,“娘啊,你刚刚去哪了?爹和二郎哥他们呢?”
李淑兰面色不太好看,“你爹带着你二郎哥去城南其他街巷去了,今天午时食肆都没几个人,到了下午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怀疑那裴华荣破罐子破摔,所以去了解情况了。”
“他和二郎带着几个镖师去打探,还是张镖头人好,愿意帮咱一起调查。你和阿荷忙着做糕点,我也闲不住,干脆就带着杜雨就在这杏花巷转悠。”
菊丫顺着她爹的思路,越想越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儿。
“娘,说不准真是那裴华荣干的,他本来就觉得爹的性子很好拿捏,完全没想到我们敢请镖师跟他对A。
现在他身后没什么势力,拿我们也没办法,干脆就破罐子破摔,让谁也别想好过。”
李淑兰面上的忧愁就没下来过,“是啊,只是他这人也太损了,当不成股东日后也可以寻求别的合作嘛,非要把事情做绝。”
“这种人就是这样,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还觉得全世界都欠他。”菊丫黑着脸,越想越气,真是商场如战场。
还没怎么做大做强呢,就遇到这种傻逼,真是流年不利。
“是啊,问题是谁也不欠他,是他自己上来就连吃带拿的,你爹从来就没招惹过谁,咱家总不能被人觊觎了还得乖乖上供吧。”李淑兰说完也是气得翻了个白眼。
“娘啊,咱现在得先想点对策,爹和二郎哥都在外面转着圈的忙活,肯定没工夫想。”
“你说的对,咱先进去坐着,边想边等人回来。”
结果三人刚走进食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许福全和二郎他们就回来了。
一行人进了食肆,许福全拱手朝着张壮虎道谢,“今日多谢张镖头带人帮我,才让我这么快就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张壮虎也拱手还礼,“许掌柜说哪儿的话,你花钱雇了我和几个小子,咱总得帮上忙吧,而且只是在城里跑跑腿,算不得什么麻烦事。”
许福全也不再纠结客套,“今儿辛苦各位了,现在食肆准备提早打烊,各位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咱们再见。”
张壮虎活了三十多年,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许福全这是打算跟家里人谈事了,便拉着小子们告辞离开。
六位镖师走后,许福全坐到桌边,拿起茶壶猛地往嘴里吨吨吨灌了好些茶水,连茶杯都没来得及用上。
一旁的二郎也是唇焦舌燥,拿起另一桌的茶水,只不过他没有许福全那么虎,还是习惯性地倒在杯子里喝,这一喝就是十来杯。
干渴到像河马托生的叔侄二人喝饱水后,连连打着饱嗝,空气里传出了阵阵嗝声,给李淑兰嫌弃的不行。
“喝饱了就赶紧说吧,你闺女望着你,嘴都掀了好几次了,愣生生没有问出口。”
许福全擦了擦嘴角挂着的茶水,脸上还隐隐带着怒色,“还真是让我猜中了,就是那龟孙子搞的鬼,真就是手伸不过来,还嫌我们碍着他事了。”
“不是,那裴华荣到底是咋办的?不会就叫那些混混沿街宣传吧?”
菊丫很是不理解,“他们能宣传啥呀,咱家不是大酒楼,不会店大欺客,分量也是有目共睹的划算。
最多就只能抨击我们食材不干净,这方向还能歪曲的说上几嘴,可咱家那么多老主顾,干不干净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而且县城里的人好些都见过世面,不会这么听风就是雨,被那群混子给轻易哄骗吧?”
许福全拍了拍菊丫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这招数贱是奖了点,但确实就那么好用。菊丫啊,咱家也没扛着多大的招牌,那些常来咱家的食客顶多算是家里日子好过些,并不是那么大富大贵。
所以他们并不好直接与裴华荣反着来,就算要也会往后挪一段时间。可咱家说穿了也没什么能留住人的,所以但凡拖上一段时间,生意就很难回到从前了。”
许福全是做过生意的人,所以分析起裴华荣的心思那是一猜一个准。
可一旁的二郎不知情,还觉得三叔现在真是太厉害了,怎么随随便便就能猜中人的心思呢。
他刚开始看到食肆没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还单纯的觉得只是今天生意恰好不行,后来跟着三叔跑了一趟,才逐渐清楚事情的全貌。
只能说,他三叔不愧是他三叔,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这么点小事他一开始就能分析出来,想必后续解决的方法也很快就能想出来。
许福全这头皱着眉头沉思,完全不知道一旁的二郎根本不在状态,不仅没有帮着想法子,还在心里默默对着他夸天夸地,就差没直接成为他的信徒了。
“话说爹啊,你先前跟二郎哥去干啥了,回来咋喝那么多水?”
“我们去路边找人解释了好一通,但这就是个笨办法,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没指望起效果。”
李淑兰倒是突然有了点想法,“那不如咱家搞一波宣传吧?比如做做广告之类的,这种应该很容易吸引到人吧?”
二郎闻言,有些懵逼。
“三婶,啥叫广告啊?”
“呃,广告广告,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嘛,也就是咱要想法子把招牌打出去。”
许福全点头附和,“媳妇你这法子倒也可行,不过咱们还要试想一下该用什么模式。”
“哼哼,爹啊,这还不简单?”菊丫勾起唇角,那经典的邪魅一笑限时返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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