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不许拍！”少妇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周大壮安抚道：“别怕，都是自己人。这是我大哥。”
等周大壮完事，少妇气得给了他一巴掌，摔门而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愤怒。
“壮哥，我拍得可专业了。”钱小亮得意洋洋地展示着录像，“保证比岛国大片还精彩。”
“行啊你小子，明天给我一份。”周大壮笑道，一边整理着衣服，“龙威也来一份，让他学学什么叫真爷们。”
陈龙威懒得搭理他：“放录像。”
钱小亮把光盘放进去，画面上出现了卜亮风和一群女孩的画面。画质虽然不太清晰，但足以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是在哪拍的？”钱小亮惊讶道，“这些女孩看起来都还是学生啊。”
陈龙威却皱起了眉头。整段录像里，只有卜亮风在胡作非为，钱絮潮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像个局外人一样。
他关掉了电视，眉头紧锁。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龙威哥，这不是抓到把柄了吗？”钱小亮不解地问道，“有了这个视频，还怕他们不就范？”
“没用。”陈龙威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钱絮潮的父亲钱建德才是教育局的实权人物。卜亮风倒了没用，必须拔掉这颗毒瘤的根。”
“嘿嘿，这好办。”周大壮插嘴道，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我最近认识了教育局长的儿子，关系处得不错。你想整谁，我让他帮忙。”
陈龙威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对手的反派必成挚友。钱建德和局长不对付，或许可以利用这层关系。但是要怎么做，才能不打草惊蛇？
陈龙威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眯起了眼睛。
“一把手啊......”他轻声呢喃，当上一把手是每个人的梦想，可若是没有实权，那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周大壮推开门，脸上带着兴奋，“龙威，那个郑泰，就是教育局郑局长的儿子，现在就在楼下。”
陈龙威转过身，目光在周大壮脸上停留了片刻，“去，把人带来。”
周大壮一溜烟冲出了办公室，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钱小亮从角落里站起来，踱步到陈龙威身边，压低声音道：“龙威哥，我琢磨了一下这事。”
“说。”陈龙威给自己倒了杯茶，示意钱小亮继续。这个小弟虽然打架不行，但脑子确实灵光，在古代必定是个出色的谋士。
“那张光碟虽然拿不住钱絮潮，但卜亮风的把柄可是实打实的。”钱小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卜亮风和钱絮潮沆瀣一气，两人必定都不干净。咱们完全可以......”
话说一半，钱小亮适时地停下。作为手下，点到为止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陈龙威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周大壮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穿着名牌，手腕上戴着昂贵的手表，举手投足间带着些许傲气。
“龙威，这位就是郑局长的公子，郑泰！”周大壮热络地介绍道。
陈龙威放下茶杯，站起身伸出手：“久仰。”
谁知郑泰却撇了撇嘴，目光在陈龙威身上扫了一圈，对周大壮说：“这就是你说的玉兰区一哥？也太年轻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
周大壮脸色骤变，钱小亮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陈龙威收回手，冷笑一声，重新坐下。茶杯里的水面泛起细微的涟漪，映照出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郑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周大壮声音发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郑泰一愣，他还从未见过周大壮用这种语气说话。往日里，这位可都是笑脸相迎，说话温和。
“大壮兄弟别生气，我就是觉得......”
“你觉得我在骗你？”周大壮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郑泰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换上笑脸，快步走到陈龙威面前：“龙威哥别见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陈龙威淡淡一笑：“郑公子客气了。”他现在还想拉拢教育局长，自然不会和这位公子爷翻脸。
“龙威哥，说实话，我这个局长公子当得憋屈啊！”郑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陈龙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爸是空降过来的，根本没实权。下面的人都不鸟他，上面的人又够不着......”郑泰说着，脸上露出几分不甘，“那些老油条，一个个都阳奉阴违的。项目审批，人事调动，处处都被架空。”
陈龙威挑眉，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一个没有实权的空降局长，正好可以成为他的突破口。
“郑公子，既然是大壮的朋友，那就是自己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真的？”郑泰眼睛一亮，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
陈龙威点点头，示意周大壮。
周大壮会意，从办公桌的格子中掏出一沓沓红票子丢在桌上。每一叠都用红色橡皮筋捆着，整整齐齐地码放着。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茶几上的钞票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一沓沓整齐码放的红色钞票在暖黄的灯光映照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动的光芒。
郑泰的目光在那些钞票上停留了片刻，喉结微微滚动，随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那种渴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龙威哥这是什么意思？”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沙哑。
陈龙威斜靠在真皮沙发上，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清晰地看到对方那双不停在钞票和自己之间游移的眼睛。
“听说郑公子最近手头有点紧？”陈龙威慢条斯理地说，“朋友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郑泰心中警惕顿生。他父亲不过是个教育局长，平日里和道上的人几乎没有交集。眼前这位大哥如此阔绰，怕是别有用心。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龙威哥太客气了。”郑泰干笑两声，“这么大的人情，我可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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