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起，同学们陆续回到座位。陈龙威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脑海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秦雅芝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担忧。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整个上午的课程，陈龙威都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而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时而又陷入沉思。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龙威。”秦雅芝轻声叫住他。
陈龙威转过头，看着秦雅芝担忧的眼神，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雅芝姐，放心吧！”
秦雅芝还想说什么，但钱小亮已经凑了过来：“龙威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发话。”
陈龙威点点头，起身往教室外走。
科技楼前的林荫道上，陈龙威和钱小亮并肩而行。迎面走来的钱絮潮，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在看到陈龙威的瞬间凝固，转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看什么看，傻逼。”钱小亮一向护短，见钱絮潮这副嘴脸，立马呛声，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陈龙威不动声色，他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钱絮潮，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钱絮潮眼神阴冷，死死盯着钱小亮，西装口袋里的手微微颤抖：“你再说一遍？”
“怎么，耳朵不好使？”钱小亮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老子说你是傻逼，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慢点？”
钱絮潮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跳吧，你们就使劲跳，特别是你，陈龙威。”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清晨的阳光照在钱絮潮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森：“周守安那老东西不是挺能折腾的吗？现在滚出学校了吧？活该！”
陈龙威眸光一凛，指尖无声地掐入掌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我这个人记仇，很记仇。”钱絮潮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惹我的人，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这就是代价。”
“你到底想怎样？”陈龙威声音冰冷，仿佛寒冬腊月的北风。
钱絮潮被陈龙威眼中的杀意震慑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阴损的表情：“听说那老东西现在在小区门口卖烟为生，啧啧，真是可怜。”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找了几个城管朋友，让他们多关照关照那片区域的市容市貌。”
钱小亮怒不可遏地爆起粗口，他的青筋暴起，“周老师都被你害得丢了工作，你还不放过他？你他妈还是人吗？”
他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我就不姓钱！”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钱絮潮脸上，钱小亮却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拎了起来。
“龙威哥，你别拦我！”钱小亮急了，双脚在空中乱蹬，“这种人渣必须教训！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别冲动。”陈龙威淡淡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
钱小亮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停下了动作。
“钱絮潮。”陈龙威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人在做，天在看。这次，你算是把我惹毛了。”
说完，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临走前喊了一声：“小亮，跟上。”
钱小亮恨恨地瞪了钱絮潮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教务处办公室内，卜亮风正悠闲地品着普洱茶，回味着昨晚的快活。
“卜主任今儿春光满面。”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一惊，茶水差点洒在文件上。
抬头看到陈龙威和钱小亮，卜亮风勃然大怒，脸上的肉颤动着：“谁让你们进来的？马上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陈龙威不为所动，径直坐在了真皮沙发上，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小亮，给我泡杯茶。”
钱小亮笑嘻嘻地抓起茶叶就往杯子里倒，动作粗鲁地仿佛在倒猪食。
“你们...你们...”卜亮风气得发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再不出去我叫校警了！你们这是在找死！”
“卜主任。”陈龙威眯着眼睛，“我是为你那顶乌纱帽着想才来的。”
卜亮风一愣，脸上的怒气消退了几分：“什么意思？”
“小亮。”陈龙威轻声道，“把东西给卜主任看看。”
钱小亮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VCD放映机，递了过去。屏幕上的画面让卜亮风如坠冰窟。
卜亮风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的VCD播放机正播放着一段令他冷汗直流的画面。
作为教导处主任，他太清楚舆论的可怕了。从一个普通教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的心血和代价不计其数。如今，这一切却可能因为这段视频而毁于一旦。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卜主任，看完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卜亮风浑身一颤。他抬起头，看到陈龙威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笑容让卜亮风心里发毛。他和陈龙威有过不少摩擦，这小子今天突然送来这么一份“大礼”，用意不言而喻。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哪来的？”
“外表光鲜内心难测。”陈龙威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这是我从一个朋友那拿来的。卜主任，你说这要是传出去...”
“咳咳...”卜亮风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陈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卜主任何必明知故问？您和钱絮潮的那点事，想必比我更清楚。”
卜亮风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陈龙威，试图看出对方的底细。
“你到底想要什么？”卜亮风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陈龙威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随意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很简单，我要对付钱絮潮。您只是被他拉下水的帮手而已。”
陈龙威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盘旋。
“卜主任，我查过您的背景。”陈龙威忽然话锋一转，“没有靠山，没有背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定很不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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