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招娣骂得累了，就当是花钱买了个丫鬟。
张霞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钻了空子跑回家，没想到每一个人关心她想反而都是在嘲笑。
春妹：“你回来干嘛？”
张霞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娘，你救救我吧，那老婆子不把我当人看啊。”
张霞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孩子的啼哭声，春妹又下不耐烦：“富贵在哭了，我得进去哄，你回去吧，哪有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春妹说着就要转身进去把门关了。
张霞本就是连爬带滚似的跑回来的，现在一看到春妹要关门，张霞立刻上去扒住门框。
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还有张林的非常不耐烦的声音：“还不快哄哄，吵死了！”
没办法生的是孙子，春妹自然是帮着带得比亲娘还细。
春妹懒得再管张霞，走到里面把梅花手里的孩子抱过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带个孩子都不会带，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春妹：“愣着干嘛，还不去做饭，等着一家子一起饿死是吧。”
张林坐在一边跷着腿嘴里嗑着瓜子，春妹没两下就把娃哄好了，还笑了两声。
张林见不吵了手里拿着一粒剥好的瓜子仁逗着玩，“叫声爹。”
许是刚学会说话的原因，讲得含糊不清，也算叫出来了。
张林：“好儿子！”
家里没有你的地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重新看向张霞，“小妹你怎么回来了？”
张霞：“那姓李的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就因为我生不了娃了，就把我当狗使唤。”
张林看了一眼春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春妹摇着孩子。
春妹：“有哪家儿媳妇儿好做？你现在跑回来等下那疯婆子又闹到我这儿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张霞哭着求着春妹：“娘，你就让我留下吧，回去我会被打死的。”
春妹皱了皱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嫁过去就是离家的人，哪有赖在娘家的道理。”
春妹：“再说，那疯婆子也是吓唬你的，你以为她真敢把你怎么样啊？心里没胆过过嘴瘾罢了。”
张霞知道这家也回不了了。
见张霞没有说话，春妹：“你听娘的回去，现在家里也没有你睡的地方，你嫂子生了富贵现在又怀了。”
张霞生无可恋，看了一眼春妹和张林，没有强留，转身就走出去了。
张林看人是真走了，这才开口道：“你干嘛骗她梅花又怀了？”
春妹剜了一眼张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敢让她留下，那疯婆子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她的厉害。”
张林想到上次谢招娣要吃人的样，抖了抖鸡皮疙瘩，他一个男人看着都怕。
张霞没有办法，行尸走肉般地回去，李平扶着谢招娣起来坐在一边。
啪——
张霞脸上一个又大又红的巴掌印。
李平：“有本事死外面啊？回来干嘛？”
张霞没有吭声，像是随便处置的模样，刚刚那一巴掌谢招娣看着都解气。
也就没有再动手。
张霞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
周律吃完洗完碗，打扫了一下厨房，想去看看苏幼醒了没有。
周律进了房间，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苏幼卷着被子一动不动。
周律坐在椅子上，把苏幼带回来的书整理了一番。
因为无聊，周律那我一本语文书在看，周律自认为自己已经认识了一半多的字。
可刚随意翻开一页，里面大多数的字都不认得。
有笔画简单的也有笔画复杂的，周律看不懂依旧一页一页看得认真。
突然突发奇想，把苏幼和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看着那个字好念或者好听，亦或者寓意好的字。
苏幼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周律听到后面有翻身的声音，回过头发现苏幼醒了。
苏幼伸了个懒腰，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转了个身想继续睡。
周律看了眼外面已经不早了，这要是再睡下去，晚上又该是睡不着了。
周律：“醒了？”
苏幼用被子盖着脑袋，声音模糊着从被子里传来，“外面有人说话。”
周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门口站了好几个大婶，刚从门口经过。
周律，“起来了，睡久了等下今晚又睡不着。”
苏幼不想管那么多，现在还有些困：“再睡一会儿。”
周律看到苏幼这样子，想到昨天苏幼还大言不惭聊生孩子。
周律走过去直接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苏幼丝毫不为所动，她还不信周律能把自己丢了。
周律看着苏幼无动于衷趴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
怕她冻着，周律扯过被子把人盖住。
周律：“有这么困？”
苏幼有些意识：“谁让你昨晚不节制我睡着了你都不停手。”
周律笑出了声，为自己辩解：“我也是偶尔的不节制。”
苏幼：“那我也是偶尔地只想一直睡。”
周律：“娘去买菜了，你这还不起，娘回来多想，到时问起来，你别不好意思找我打掩护。”
苏幼没有听清，只觉得周律此刻像只蚊子一样一直在耳边嗡嗡嗡。
苏幼有些烦，直接伸手像扇蚊子似的摆了两下。
周律见苏幼是真没睡醒，也没再吵她，把人重新抱回被窝，摸了摸她的头顺便把被子掖好。
陈香莲买完菜回来看到周律从房间出来。
陈香莲：“外面怎么一窝蜂的人？”
陈香莲一回来就看到一堆人凑在一起往村的上边走。
周律：“不知道。”
陈香莲把东西放下，“幼幼还没醒？”
周律：“没有v，让她多睡一会儿。”
陈香莲心里猜了个七八分，也懒得说他们夫妻俩的事。
陈香莲：“我买了点糯米，等下泡软了你来磨，我来做些米果，也有一年多没吃了。”
磨糯米是件体力活，陈香莲没那个力气，磨两下就磨不动了。
周律：“行。”
周律从厨房拿了个盆出来，在井里吊了一桶水进来，把糯米倒在里面。
这糯米也贵，买了五斤磨完做出来也就估计那么两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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