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莲看到有卖糯米粉的，摊子前面排了不少人买。
陈香莲想着也可以做些米果，就也买了几斤。
不过家里没有磨沫的工具，陈香莲：“阿律，去趟亲家哪里借个磨具，家里没有。”
周律把糯米泡好，“好，我等下就过去。”
周律把盆放到太阳底下等下泡了一会儿要换一遍水。
周律擦干手就往外面走，走到一半，看见有不少人堆在周强家门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周律站的远想没有听清，但谢娇表情不怎么好。
小花和小宝在院子里面玩，小宝看到周律过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跑过去，“姑父～”
周律抱着小宝举了举，小宝咯吱咯吱地笑着。
李娥在里面也听到了声音，“小律来了，坐一会儿啊，饭马上就做好了。”
李娥发现就周律一个人。
周律：“不用了娘，我来借个磨沫的，买了些糯米粉想做点米果。”
磨沫的家伙有些重，李娥招呼着里面的苏大：“去把家里磨沫的拿出来。”
苏大坐着懒得动：“拿那个干嘛？”
李娥：“叫你拿就怎么像个妇人一样话那么多。”
李娥也是很久没用，堆在放杂物那一间，苏大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出来。
苏大扭过头去咳了两下，“擦一下，灰大。”
李娥拿了块抹布，把表面的那层灰掸掉了。
李娥：“小心点啊有点重。”
周律端着：“好，娘我就先回去了。”
李娥对着苏大：“去搭把手。”
周律端着走了几步远了：“不用，我拿得动。”
周律什么大本事没有，力气倒是多得是。
苏生：“刚刚是阿律来了？”
苏大：“嗯，过来借磨沫的。”
苏生：“怎么不留下吃个饭？”
苏大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娘留了，说不留。
周律拿着东西回去，路上碰到张婶儿。
张婶儿：“这不是周家大小子嘛，回来了我还是第一回见。”
周律：“昨天才刚回来。”
张婶儿看着周律手里端着一个磨，有看了眼周律：“你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周律知道从张婶儿嘴里出来的“事”大多数都不算事。
但也不好直接走了，“出什么事了？”
武安新人都知道周家这两户不仅是分家了更像是断绝了关系。
但现在周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真不信谢娇不会舔着张厚脸皮去求周律帮忙。
张婶儿：“你知道你大伯家周振干什么去了吗？”
周律：“不知道。”
周律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张婶儿：“听说刚坐完牢回来，连头都是光头那不是刚改造出来是什么？”
周律皱了皱眉没有讲话。
张婶儿看见周律拿着这么一个东西也不好多拉着人打听。
张婶儿：“哎哟，你拿着这么个东西快回去吧。”
周律回到家还有些懵。
陈香莲看到周律进来，“放外面石头上，等下在那边磨就好了。“
周律：“周振回来了？”
陈香莲也愣了一下：“回来了？”
周律：“回来的时候碰上张婶儿了。”
陈香莲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走但脚像是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苏幼重中途被周律叫醒了一次后又重新睡了过去，醒来想穿衣服和鞋子的时候发现都不见了。
“——阿律。”
陈香莲回过神来，“幼幼在叫你呢。”
周律进了屋里，看到苏幼已经坐起，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
苏幼：“我的衣服和鞋子呢，怎么都没看到。”
苏幼说着还翻了翻被子确实没有找到。
周律：“我挂在外面晒了想着你醒了穿着不凉。”
周律出去把苏幼的衣服和鞋子拿进来。
没等苏幼伸手拿，周律已经往苏幼身上套了。
苏幼起床洗了脸，看到外面的家伙，“这个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个磨沫的比苏幼年龄还大，苏幼也看了十多年了，眼熟算是轻的。
陈香莲：“就是，刚让阿律借过来的，打算下午做点米果。”
“哎，除了这事还怎么在村里待的下去，年纪轻轻原本以为就是不听话了一些，没想到做出这种事。”
“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以后碰着小心些，万一脑子不正常的呢？”
“原以为出去打流了，没想到是去改造。”
院子的门是关着的，但路过的说话声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苏幼转头看了一眼周律，“说的是？”
周律：“嗯，周振，他回来了。”
苏幼记得去年去探监的时候日子应该是在明年而三月份。
苏幼：“是提前了？”
按照哪天警察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陈香莲：“我去看看，这万一出了什么事？”
周律拦住陈香莲：“我去。”
陈香莲知道周律懒得管周强那一家子的事，所以也不想为难他。
周强看着是个闷葫芦，发起火来谢娇这个母夜叉都会怕。
刚刚看到门口站的那一堆人估计都是看热闹的。
苏幼：“我也去看看。”
周律：“我去就行了，你乖乖待在家里，早饭我做好了在灶上的锅里温着。”
陈香莲想到今天早上买的，“带点东西过去，本来就是要送过去的。”
周律提着几个袋子，走在路上，脑子想的却是要怎么开口。
周振坐牢这事就他们知道，现在周振一回来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了。
现在丢脸的不仅仅是周振，周强一大把年纪的人也要跟着受罪。
别人骂一句周振，周强心上就像是插了一刀。
周律走到门口的时候，院门被里面的一根木棍抵住了，周振没有进去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一年多没见，周振明眼看着瘦了不少，头发也全部剃了，只能看见些黑色的毛茬。
周律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伸手把里面的木棍移开，推门进去。
周律没有跟周振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过去敲了敲门。
谢娇：“谁啊？热闹还没看够吗？！是要我跪下求你们吗？”
谢娇的声音很大语气很暴躁，同时也带了一点哭腔。
周律：“是我。”
周律的声音不难认，周强和谢娇一听就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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