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寨喊杀震天,箭矢横飞。
“杀啊!”
“宰了官军!”
“有卵的好汉都往前冲!”
“......”
千余名贼匪宛如潮水般扑向了鬼王寨,仿佛要将鬼王寨淹没。
指挥使周兴安半蹲在地,目光透过盾牌的缝隙观察着敌情。
嗖嗖的箭矢不断从周兴安的头顶掠过,而他却神情自若,没有丝毫惧色。
他盯着那涌来的贼匪,神情冷肃。
“弓兵准备!”
三百余名集中起来的弓兵张弓搭箭,做好了放箭的准备。
“放箭!”
“嗡!”
在弓弦的颤音中,一片羽箭腾空而起。
羽箭在半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宛如雨点般落到贼匪冲锋的队伍中。
只听到箭矢入肉的沉闷声不断响起,血花迸溅。
方才还密集的贼匪冲击队伍,仿佛筛子筛过一般,瞬间就变得稀疏。
看到身边的一名名大喊冲锋的同伴被箭矢贯穿扑倒在地。
有贼匪被溅了满脸血。
他们发愣地看着倒地的同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害怕的神情。
“往前冲!”
“举盾,举盾!”
“不要停!”
冲锋的队伍中,响起了贼匪头目们声嘶力竭的大喊。
贼匪们只有少量头目有甲胄,大多数还都是破旧的皮甲。
绝大多数的贼匪只有单薄破烂的衣裳。
面对强劲的箭矢,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轻而易举被穿透。
“嗖嗖嗖!”
“嗖嗖嗖!”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又落了下来。
“噗噗!”
“啊!”
又有至少上百名贼匪中箭,七倒八歪地扑倒在血泊中。
“他们的箭太密了!”
“快退!”
两轮箭矢抛射,至少撂翻一两百名贼匪。
余下的贼匪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阵仗,
许多人被吓得面色发白,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更多的贼匪则像是一群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地转头逃窜。
方才还嚣张无比的贼匪,眨眼间就溃退了下去。
在后边观战的一众贼匪头目们见状,个个面色阴沉如水。
黑云寨的寨主谢宝庆更是神情凝重无比。
他原以为纠集几千名好汉,可以一鼓作气击溃官军,扬名立万。
可这些官军竟然如此难缠,这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先前欲在山谷设伏,伏击官军。
可官军不上当,他们这才采取了围攻之策。
可现在还没冲到跟前,就被射杀了一两百人。
官军的彪悍,让他顿时心里有些发虚。
他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将这些官军吞掉。
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同样神情不自然的头目们。
很显然。
众人都被官军的战力吓住了。
他们以前就是攻打一些豪强的坞堡,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
他们很少有人正儿八经与官军交手的。
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也不愿意去冒险。
他们当马贼山匪,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过更好的日子。
去触碰官军,捞不到好处,还有可能损兵折将,犯不着。
可这一次他们与官军作战。
完全是被官军逼到墙角了。
如今官军的战斗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之外。
这让不少人都萌生退意。
“诸位!”
作为此次联军的召集人,谢宝庆知道在这个时候,必须稳住众人。
他对众人拱手说:“这官军的箭矢犀利,我们不能拿好汉们的命去填!”
“我觉得我们当暂缓进攻,多打造一些防御箭矢的橹盾为妥。”
头目们一听,纷纷点头。
这周围的山林中不缺打造橹盾的大木。
只是以前他们都是靠着劫掠为生,没有必要携带厚重的盾牌。
现在要进攻鬼王寨,为了防身,他们必须赶紧打造一批橹盾。
“我这就带人去伐木,打造橹盾!”
当即就有头目主动请缨。
谢宝庆当即点了十多名头目的名字,让他们都去伐木。
这些头目也没拒绝。
伐木而已,简单。
他们带着人当即钻进山林里去伐木了。
一棵棵大树被砍倒,贼匪们就地取材,开始制造简易的橹盾。
晌午的时候。
贼匪们就弄了不少临时打造的木盾。
这些木盾千奇百怪,各种形状都有。
好在能够防御一些箭矢。
贼匪们顾不得吃午饭,旋即又在号角声中,再次发起了对鬼王寨的攻击。
“笃笃笃!”
“笃笃笃!”
守卫在鬼王寨的虎威营将士一如既往地放箭。
可是大多数箭矢都扎进了木盾中,对贼匪的威胁大大减弱。
“哈哈哈!”
“狗官军射不到老子了!”
“弟兄们,冲啊!”
“打进鬼王寨吃晌午饭!”
看到箭矢无法威胁到他们后,贼匪们的胆子当即壮了起来。
他们喊着响亮的号子,抬着沉重的云梯,朝着鬼王寨发起了又一轮猛烈的冲击。
那些手持各种弓的贼匪也开始抵近放箭,辽西军也逐渐开始出现伤亡。
“沉稳一些!”
“等他们靠近了再捅!”
面对那些顺着木梯往寨墙上爬的贼匪,指挥使周兴安拎着长刀,跃跃欲试。
一名满脸凶光的贼匪刚伸手抓住了寨墙上的一根木棍,想顺势跳上寨墙。
“咔嚓!”
周兴安抬手一刀就剁了下去。
这贼匪的一只手当即被斩断。
“啊!”
这贼匪惨叫一声,直挺挺地滚落了下去,砸翻了好几个。
“上啊!”
“冲上去!”
贼匪头目们在大喊。
贼匪们也都一个个往上爬,一时间寨墙上密密麻麻都是贼匪。
“杀!”
正当一名贼匪探头探脑之时,一名辽西军将士眼疾手快,手中的长矛如同蛟龙出海,恶狠狠地刺向了他的胸膛。
那贼匪的胸膛当即被捅了一个血窟窿。
长矛拔出。
鲜血喷涌。
这贼匪跌滚了下去。
“杀!”
贼匪源源不断顺着梯子往上爬,辽西军将士和贼匪短兵相接。
有辽西军军士动作稍慢一拍,就有贼匪一刀捅了上来,将其逼退。
这贼匪顺势跳上了寨墙,冲向了那辽西军军士。
辽西军军士面对贼匪砍来的长刀,下意识用手里的长矛去挡。
“咔嚓!”
长矛的矛杆当场被劈断。
这辽西军军士身形一晃,踉跄着连退数步,堪堪躲过了那如闪电般呼啸而来的长刀。
这贼匪一看就是凶悍的老匪了。
他顺势一刀,砍在了另一名辽西军军士的身上。
好在这辽西军军士身穿着铁甲,这一刀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砰!”
当这老匪欲要挥刀再砍的时候。
这辽西军军士已经欺身而上,一盾牌砸在了老匪的脑袋上。
这老匪被砸得头破血流,脑袋出现了眩晕。
“噗哧!”
这辽西军军士顺势一刀砍在老匪的脖颈上,鲜血喷溅而出。
这辽西军军士一脚将老匪踹翻,长刀顺势送入老匪胸膛,快速地补了几刀。
寨墙上双方短兵相接,不断有凶狠的贼匪爬上来。
可他们在寨墙上停留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马上就被乱刃砍杀。
尽管这些贼匪凶猛异常,但他们手中的兵器却简陋至极,不过是些钝刀锈剑。
他们手中的破铜烂铁,在辽西军军士厚重的甲胄面前,犹如挠痒一般,根本无法穿透。
他们没有甲胄的防护,要是挨了一刀,不死也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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