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究竟是因为什么来抓人……乔樾想这件事想了一天。
她反问：“你又怎么知道？”
栗子哂笑：“你用脑子想想，爷爷为什么会不告诉你？”
所以，为什么呢。
乔樾挂电话后，去取车钥匙，没有打招呼直接开车出去了。
郭奕舟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看来应该不是小事。
距离目的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很不幸地，被后面的车追尾了。
砰———
一声巨响。
乔樾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下车，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挂了。
没想到撞她车的人居然是郭奕舟的助理。
他忙不迭上来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没控制好车速……”
乔樾看到自己的车被撞出一个大窟窿，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对方的车更严重，车头还冒烟了。
她不自觉远离两步，生怕随时会发生爆炸。
助理身边的男人却说：“我看是你急刹才导致我们的车撞上去的！”
乔樾着急解释：“我没有刹车啊，我急着去……”
助理夺过她的话：“郭太太的车技不熟练，我们不能怪她。”
助理的朋友却不乐意：“车技不好不能当借口，该赔赔，该负责负责。”
助理说：“责任在于我，不能怪她。”
朋友语气不服：“凭什么啊？”
乔樾实在听不下去，又要赶着去找人，便道：“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赔你们钱。”
助理连忙摆手：“不用赔……”
乔樾提议：“要不这样吧，你叫救援，先让他们拉车去修？”
她想说报警的，但是报警又要拖很久。
助理同意，但他朋友看她想走，就满脸不乐意：“你也得留下来陪我们等救援车！”
乔樾无奈。
……
栗子等得不耐烦了，正打算拨出那通电话，包厢的帘门就被人打开。
两名便衣警察亮出工作证，以及逮捕令，“请配合我们。”
栗子瞳孔一缩。
这次的抓捕很低调，便衣警察从后门将人带走。
另一边，乔樾处理好事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期间栗子就只打过一通电话过来。
由于郭奕舟助理的朋友一直在嚷嚷着什么，她都没机会接听，更没说打回头了。
好不容易可以停歇，乔樾打回去已经是无人接听，信息也不回，最后无奈之下，她叫了辆网约车回家。
刚下车，就碰见了芷柔来找她。
她坐在车里向她招手，“姐妹，去哪了呀？”
乔樾上了副驾座，扶着额头无奈道：“栗子找我，不过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点事，人没见到。”
“哈～”芷柔皱皱眉，“栗子那个贱人这个时候找你肯定不怀好意，千万别理她。”
乔樾自知是这个道理，只是：“她说她知道舟哥为什么会被抓进去。”
芷柔挑眉：“是为什么呢？”
乔樾重复道：“我没见到她，路上出了点事。”
芷柔反应过来，赶忙改口：“啊？郭律被警察抓啦！什么时候的事！他犯啥啦？”
乔樾摇头：“就在昨晚，爷爷不肯告诉我。”
“昨晚啊，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的话，那事肯定不小吧。”芷柔想了想，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我有个好主意！”
于是，乔樾就跟着来到了郊外的庄园。
她松开安全带，跟着芷柔进了屋，满屋子飘荡着青草的味道，带来丝丝清凉。
水吧台前的男人穿着舒适的家居休闲服，他目光温和地看了过来，视线只落在乔樾身上。
“想喝什么？”
先回答他的人是芷柔：“给我来杯香槟。”
沈斯言没回应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乔樾对上他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没有其他心思，颔首道：“给我一杯水就好，谢谢。”
想着晚点还要回去，总得有个人开车。
沈斯言去倒杯香槟和水过来。
“乔小姐节哀。”
乔樾客气且疏离：“谢谢。”
沈斯言落在眼底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失落。
芷柔和他说了今晚过来找他的事，沈斯言道：“可以，小问题。”
乔樾有些顾虑：“警局系统的安全系数应该不低，这样做不会出事吗？”
沈斯言自信道：“抓不到我。”
芷柔道：“你给我安心啦，他的技术是你想象不到的厉害！”
沈斯言笑了笑，一边在电脑上操作。
乔樾暗忖，他要真那么厉害，如果是去做间谍，那真是太恐怖了，现在应该是头号通缉犯。
不一会，沈斯言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沉重。
“怎么了？”乔樾忍不住问。
沈斯言犹豫了两秒，然后转过屏幕给她看。
芷柔也凑了过来。
乔樾心头跳得厉害，一字一句地逐帧阅读。
芷柔嘶了一声，表示有被惊讶到。
“郭律收买李三等人制造车祸，以及偷换供体……”
芷柔不敢继续往下念，去看闺蜜的表情。
乔樾表情凝重，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面无表情盖上手提电脑，起身，“我们回市区。”
芷柔愣了两秒，“……哦哦，好。”
乔樾走得实在是快，芷柔都快要追不上了。
上了车，把车开出公路，芷柔才小心翼翼地道：“他会不会被人陷害了呀？”
沉默半晌，乔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是，舟哥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他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郭奕舟对李暖的好，她看在眼里。
他不至于做这种阴德事。
所以怎么可能，这次，她会相信他。
她只是怨恨自己为什么非得让李暖做这个手术，如果晚些做或者不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又或者早有意识，她想起李暖做手术的那天早上，突然遇到乔文卓，他可能是想让她小心乔太太。
那天早上，预感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喊停。
芷柔在心里默默钦佩，果然恋爱脑无敌了，又或者说，两夫妻之间有着心灵相通的默契亦或者是信任。
不过她说：“可是，那几个人收到的钱，十个亿耶，都是板上钉钉从郭律的账户里流出去的，这又要怎么解释呀？”
十个亿，数额巨大。
乔樾也想不明白，她只是觉得如此拙劣的手法不是出于郭奕舟之手。
他是刑辩律师，更应该知道如何规避风险，就算想犯事，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抓到。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漏洞。
那这十个亿，又是怎么流出去的。
就是可惜，沈斯言查不到郭奕舟的口供。
如果有，事实可能就会更加清楚。
芷柔见她没接话，偷偷地拿着手机给沈斯言发去一个信息：【哎，她相信郭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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