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瞬间安静的群内。
陈冠：“悄悄，这下都没话说了吧，无语了，谁TM开始传的啊，居然说你跟灵总是一对，笑死，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顾舟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陈冠顿了几秒：“什么为什么？”
顾舟浅浅咬着烟蒂，周身烟雾缥缈，面上表情有些模糊。
他语调不紧不慢，像是无意间提起一个无关要紧的问题那般：“你为什么认为我和她不可能？”
陈冠心直口快：“废话，你以前怎么对人家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顾舟散漫吐了口烟圈，没应声。
陈冠却像打开了话闸子：“先不说你之前怎么捉弄人家的，就单说你俩之间完全不来电啊，我旁观者看得最清，也有可能，灵总对你这类型的不感冒，她长得温柔娴静的，适合配那种斯文儒雅的，我跟斯文儒雅扯不上边，但你勉强擦边。”
顾舟挑眉，懒散面上被挑起几分好奇：“哦？怎么个擦边？”
“你斯文败类。”
顾舟用力摁灭烟头。
扯起个凉薄笑意：“自己买单。”
陈冠瞅着他外放的冷气，小声嘀咕：“是你自己要问的，讲了你又不高兴。”
顾舟乌眸冷然扫他一眼。
陈冠当即老实：“行行行，我请我请。”
下一秒，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八卦兮兮地笑了：“不过，量变引起质变，你俩这一合作起来，天天见面的，关系说不定可以更近一步、指不定就成了。”
顾舟懒睨他一眼：“不可能的屁话少说。”
陈冠八卦眼神瞬间黯淡，感到没意思地撇撇嘴。
顾舟敛着他，语调是淬了冰一般的阴寒：“去找谣言的源头。”
陈冠爽快：“OK，交给我。”
顾舟又翻起手机屏幕，看着她回的那个简单、敷衍的：“好。”
就一个字。
关于昨晚的事完全不解释？
也不知道人是几点跑的。
他早上起来，沙发上空无一人。
那张她盖过的小薄被被整齐得叠在一旁。
一直到穿戴整齐。
都没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动静声。
他走出阳台，也没看见人。
看来人早就跑路了。
顾舟扯唇。
终于出门。
只是一个上午，翻阅项目部送上来的策划书。
总看不太进去。
时不时就想起她水眸被愠意浸得更明亮、一眨不眨地对着他说：“我讨厌你。”
讨厌他？
那还这么违心地来找他？
不过，他以前的行为，也不算很过分吧？
他不是替她赶跑了想占她便宜的薛总？
还给了她标底？
只记坏，不记好。
这么双标。
顾舟眯了眯眼，摸过烟盒，想再抽只烟。
才发现，烟盒又空了。
他眉梢斥上丝燥意。
从昨晚到现在，这燥意只增不减。
陈冠想到什么，又问：“诶，你那个弟弟，现在还闹绝食啊？”
顾舟乌眸顿凌，眉眼间烦躁更甚。
“由他闹，我看他能闹多久。”
自从上次得知他招惹上霍泯后。
顾舟便派人将顾晨熠看管了起来。
不让他去找霍泯的老婆。
结果，顾晨熠直接闹绝食。
还放话，想让他娶王蕊儿，除非他死了。
看着父母因他叛逆行为而又急又气的模样。
顾舟直接命令：“他不吃就别浪费食物，不用再送进去。”
顾晨熠直接饿了一周。
再听见他交代人传达的：慕鸢有孩子了，这辈子再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之后。
顾晨熠气火攻心，直接晕倒。
医生来看过，发现是低血糖，直接扎了一针营养针。
人才有气无力地醒过来。
顾舟冷漠睨着他嘴唇都泛白的模样：“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整成这幅狼狈模样。”
顾晨熠眼神厌恶：“少管我的事。”
顾舟放话：“我也懒得管你，我今日来是通知你，如果你执意继续这样颓废下去，不跟王蕊儿联姻，那么集团原先属于你的那部分股份我将收回。”
顾晨熠气得连声咳嗽：“顾舟，你就是个畜生，你没资格这么做。”
顾舟笑意残忍：“抱歉，偏我还真有收回你股份的资格，所以，最后这个决定权要不要珍惜，就看你自己了，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陈冠打量他阴沉神色。
就知道顾晨熠闹得有多厉害了。
感叹：“你这个哥当的，真累，还好我家就我一个，不然我也糟心。”
顾舟低嗤了声，乌色眸底是散不去的深沉。
他起了身，居高敛着陈冠：“走了。”
陈冠摆摆手：“去吧去吧。”
顾舟走前，又交代了一句：“谣言源头，周五前找出来。”
陈冠完全无负担：“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
顾舟抄起那把黑桃K雕纹的火机，步伐懒散地离开。
他来时。
是走路。
如今路过药店。
突然停下脚步。
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
会议室。
临近开会点。
后勤正往会议桌上放置着矿泉水、茶点、热茶。
几乎每两个位置，共享一个茶点盘。
布置到主位时。
秦特助端着盘茶点走了进来，吩咐：“主位放这盘。”
那后勤双手接过，好奇瞧了眼，疑惑：“咦，秦特助，这些好像不是顾总平日吃的？确定要放这盘吗？”
顾舟只吃那几样，他们做后勤布置的时候，都是特别准备，如今只一眼，就认出了不是顾舟常吃的点心。
秦特助没多解释，只说：“对，就放这盘。”
他瞅了眼那盘中，后期买的甜度高的饼干和山楂糖。
腹诽：难怪顾总突然换口味，敢情根本不是他吃，而是灵总要吃。
作为特助，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这不，不需要专程交代。
他就直接将这件事完善了。
有人走到门口通知他：“秦特助，王氏的车到了。”
秦特助立刻：“你去通知大家到会议室集合，我去喊顾总过来。”
“好的。”
秦特助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曲指敲了敲门，对上顾舟投来的散漫目光，忙道：“顾总，王氏的人已经上来了。”
顾舟将在手心把玩已久的药盒丢掷到桌面，懒声：“嗯。”
他从椅上起身，慢悠悠走去会议室。
刚落座没多久。
王氏的人便浩浩荡荡地来了。
周政海一看见顾舟，立刻热络上前，想握手：“你好，顾总，我是王氏集团高管周政海，久仰大名啊。”
顾舟伸手与之相握，不咸不淡一颔首：“欢迎，周总。”
他目光落向门口。
直到人全入齐。
会议室门被关上，都没看见那道清秀身影。
顾舟乌眸瞬眯，眯缝中迸射着难以琢磨的深幽。
周政海顺着他目光望去，笑着解释：“顾总，以后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包括后续对接工作都由我来全权负责。”
顾舟蓦然侧过眸来，狭长乌眸染上了一层薄冷冰雾，似笑非笑：“灵总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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