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乱她的头发，也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张广毅站在她身侧，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狗狗在影视城？”她轻声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张广毅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小岚发来的，夜来香后门十分钟前开出一辆白色面包车。”
王语彤猛地转头：“这是调虎离山？”
张广毅点点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一张模糊的照片。
王语彤凑过去看，额头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照片上是一辆正在驶离的面包车，后窗隐约可见几个蜷缩的人影。
“这才是真正的‘货’。”
张广毅的声音发紧，“我们被耍了两次。”
王语彤她想起刚才在停车场看到的场景，那些女孩的恐惧那么真实，
手铐和铁链的声响那么清晰，怎么会是演戏？
“那个剧组...”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不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张广毅收起手机，目光深沉：“很可能。
韩雪知道我们在调查，特意安排了这出戏。”
王大师走过来，白胡子在夜风中飘动：“老道惭愧，未能识破奸人诡计。”
张广毅摇摇头：“不怪您，是我们太着急了。”
他看了眼王语彤，“现在得赶紧追那辆白色面包车。”
王语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如果狗狗真的在影视城呢？”
她的手指冰凉，微微发抖，“万一那个女演员说的是真的...”
张广毅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分头行动。
你去影视城找狗狗，我去追面包车。”
王语彤的手在他掌心里动了动，却没有抽出来。
她抬头看着张广毅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月光和她自己的影子：“可是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习惯了。”
张广毅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松开，“王大师会派人跟你一起去影视城。”
王语彤还想说什么，张广毅已经转身走向摩托车。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肩膀的线条利落干净。
王语彤突然跑过去，在他跨上摩托前拦住他。
“小心。”
她小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
张广毅点点头，头盔下的眼睛柔和了一瞬。
发动机轰鸣响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大师走过来，拂尘轻摆：“丫头，我们也该出发了。”
王语彤望着张广毅离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碰过他袖口的地方。
那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走吧。”
她最终转身，跟着王大师上了车。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这一夜的追逐还未结束，但至少，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夜风呼啸着掠过张广毅的耳畔，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乡间小路上格外刺耳。
他伏低身体，眼睛紧盯着前方那辆白色面包车的尾灯。
后视镜里，王大师弟子们的越野车已经不见踪影。
刚才那声爆胎的巨响说明他们中了埋伏。
面包车突然拐上一条泥泞的岔路，车轮卷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像一团迷雾。
张广毅没有犹豫，摩托车一个急转跟了上去。
树枝刮过他的手臂，留下几道细小的血痕，但他感觉不到疼。
小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树木几乎要合拢。
面包车的刹车灯突然亮起，停在一片林间空地上。
张广毅立刻熄火，让摩托车借着惯性滑行到一棵大树后。
他轻巧地跳下车，甩棍已经握在手中。
月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广毅的呼吸平稳而缓慢，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声响。
虫鸣、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面包车引擎冷却时金属收缩的细微响动。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每一步都精确地避开地上的枯枝。
面包车的车窗贴着深色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但张广毅确信自己听到了微弱的啜泣声，像是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
“狗狗？”他低声呼唤，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没有回应。
张广毅绕到车尾，手指轻轻搭在后门把手上。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车门。
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像是混合了茉莉和某种异域香料，浓郁得几乎实体化。
张广毅的瞳孔瞬间扩大，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车厢里蜷缩着五个女孩，手脚都被胶带绑着，嘴巴贴着封条。
她们只穿着单薄的吊带裙，裸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最靠近车门的女孩抬起头，泪水冲花了妆容，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某种奇怪的渴望？
张广毅的喉咙发紧。
他应该立刻检查这些女孩中有没有狗狗，应该马上给王大师发定位，应该...
但他的大脑突然变得异常迟钝，所有思绪都被那股香气搅成了浆糊。
“狗狗在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很久没喝水。
女孩们没有回答，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那个哭泣的女孩突然向前倾身，被胶带缠住的脚踝蹭到了张广毅的小腿。
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热流从小腹窜上脊背，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甩棍。
不对劲。
这香气有问题。
张广毅强迫自己后退一步，却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身体。
他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黑衣的高挑女子站在身后，红唇微启：
“在找这个？”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正是张广毅刚才要掏的那部。
女子身上的香水味和车内的异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鸡尾酒。
张广毅的视线开始模糊，女子的脸在月光下分裂成两个重叠的影像。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暂时驱散了一些昏沉。
“韩雪派你来的？”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女子轻笑一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聪明，可惜晚了。”
她的指尖冰凉，像蛇爬过皮肤。
张广毅想挥动甩棍，却发现手臂重如千钧。
那股香气正在侵蚀他的意志，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燥热。
车里的女孩们在他视线边缘扭动，白皙的肌肤、凌乱的头发、湿润的眼睛...
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刺激着他最原始的神经。
“喜欢吗？”女子贴在他耳边低语，呼吸带着薄荷味，“特制的‘女儿香’，能让人变成野兽。”
张广毅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感到血液在向两个极端奔涌。
大脑因缺氧而眩晕，小腹却像早起一团火。
理性在尖叫着警告他危险，本能却催促他扑向那些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躯体。
“不...”他艰难地摇头，甩棍“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女子捡起甩棍，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看看你能撑多久。
这香里加了‘阴阳合欢散’，十分钟内没女孩帮你，血管会一根根爆裂。”
张广毅的双膝发软，不得不扶住车身才能站稳。
汗水浸透了T恤，布料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车内的女孩们发出呜咽声，像是也被香气影响了。
最靠近的那个甚至主动蹭向张广毅垂落的手，被胶带缠住的手腕在他掌心滑过。
那一瞬间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他几乎控制不住要撕开那些胶带的冲动。
“这才对嘛。”
女子欣赏着他挣扎的表情，“何必忍着？她们本来就是给客人准备的‘货’。”
张广毅的呼吸越来越重，每一次吸气都让更多香气涌入肺部。
他的理智正在被一点点蚕食，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女孩们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嘴唇因喘息而湿润，锁骨凹陷处的阴影诱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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