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芸染也就随便一说，毕竟这话说的那可是掏心窝子的话，神主神无念最让凤芸染头大的地方，大概就是在该狠的时候总会留一线。
仁慈是好事，她也希望自己辅佐的是一位仁慈的君主，而不是一个说杀就杀的屠夫。
可是听的人就不对味了……
“你不是人族？！”人族首领很诧异，他明明从凤芸染的身上感受到来自同为人族的气息，可为什么听她的话又是以神族为主。
凤芸染张了张嘴，最后无语至极的嘴角抽搐了下：“随你怎么以为吧。”
她是闲话懒得再说了，可对方却默认为承认，顿时冷笑道：“这更是滑稽可笑了！什么时候神族还与魔族为伍了……”
话还没说完。
就被凤芸染冷声打断：“真是滑稽可笑了，什么时候神族和魔族为伍不为伍可以以一人行为而定！亏你还是一族之主，结果却是个以偏概全的主，在你手下做事的那些人真可怜，怕是没日没夜都要提心吊胆着被你怀疑着怀疑那最后不相信把自己脑袋也怀疑进黄土里去了吧！”
凤芸染这席话让对面的那些人族全部沉默了，人族首领脸色微变，刚要说什么。
忽然，身旁一直沉默的白袍年轻男子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而无害地望着凤芸染，又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向未知的方向：“你，是何人？”
男子出面的那一刻。
凤芸染心中的怒气瞬间一把点燃，嗤笑道：“我是何人？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被他人玩弄于掌股之间的可怜虫。”
“现在，凡是镇魔一脉所属，退出战圈！”凤芸染态度一改冷冽而十分强硬的道，与其同时抬手一道金色光芒打入虚空，隐约勾勒出了模糊而隐晦不轻的神秘图腾：“我以镇魔一脉家主的身份命令尔等，退！”
“不退者，从即日起，将永世逐出镇魔一脉其子孙终身不得再以镇魔一脉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
冰冷而充斥着浓郁硝烟味的语气在宫殿上方回荡着，凤芸染小脸上一片寒意，目光死死的盯着男子，一字一顿的道：“你可以说话，但从此之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男子沉默了。
他抬头，凝视着上空的金色图腾，嘴角最终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好听的声音亲和的道：“我不说话便是，听你的。”
他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属于凡尘的笑意，而不再是那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飘渺不定的存在。
而他这一番话几乎说定下了这场突袭后的结局。
人族的首领大惊，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羽绝尘，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答应过孤，会替孤惩治这些魔族，你答应过孤会陪着孤征服六界！如今你却出尔反尔？”
他指着凤芸染：“就因为他，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小子，他说了什么让你如此出尔反尔不顾及过往情面！”
“同羽绝尘说情面？”
凤芸染很是讶异，她噗呲笑了出来，眼里满是自嘲却也是讥讽的道：“我竟不知，他还会将情分……”
“你又算什么！”人族首领怒道。
凤芸染也冷下了表情，淡淡道：“怎么，说错了吗？你大可问他自己，是不是世间还有一物可以阻挡他眼中的目标。”
“为了所谓的目的，为了所谓的大义与使命，他连自己都可以抛弃可以放弃，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你问我算什么？”
凤芸染笑了，只是笑容多少有些苦涩：“算师徒，这样…够了吗？”
“师徒？”人族首领愣了一下，最后反应过来居然一口咬定：“不可能！羽绝尘你说过你不收徒弟的，你不是说你们镇魔一脉如果收了徒弟也不可能只有一个，而那一个一定是杀了不计其数其他同时竞争的同门才会诞生。”
“你……”
“是啊，他又没有说谎，就是杀了不知道多少昔日被我称作师兄师姐的同门们，踩着他们的尸骨，才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凤芸染眼里笑容很是冰冷，全程都在盯着羽绝尘，仿佛要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人族首领哑然。
他还是不敢置信，羽绝尘当初说的便是，他不希望这种杀戮太早出现，除非说他已经走到灯枯油尽的时候现在还太早。
“一派胡言！”他怒吼。
可是身边的人突然叹了口气，道：“首领，请尊重一下镇魔一脉的家主，她是我镇魔一脉的人，更是镇魔一脉的统领者，如今她有主导镇魔一脉走向的权利，这是她本来就该有的。”
什么都不解释。
什么也不会解释。
羽绝尘听见了，他听见了凤芸染包含着冰冷话语中的痛声质问眼前的少女……呵，虽然遮掩了面容，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所以，这孩子这么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被发现利用了，被发现成为棋子了，又怎么可能不恨。
昔日。
他对她，想必很好吧……
人族首领指着凤芸染：“究竟为什么？你明明才是镇魔一脉的家主，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你就要自动让位？！”
这是有多滑稽，才会有这么多决定。
羽绝尘身侧已经有要离开的意思，他遥遥往下看去，少女嘴角的讥讽依旧，她的到来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缘故，但既然来到了……
“抱歉，家主虽是我，可如今可以主导镇魔一脉的人——是她。”
离开的背影很是冷漠，也很是决绝。
凤芸染咬牙。
“羽绝尘！”
她声音很是惶恐也很是怒气冲冲，仿佛这段时间所有的压抑以及所有可疑之处贯通之后的内心世界崩塌了，她眼中赤红的光芒微微闪烁，她颤抖的声音，轻声道：“为什么……”
离去的人没有停下脚步。
“不要让我恨你，好么……”
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是不是此时的痛苦就可以减轻一些。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一定是你！”凤芸染颤抖着声音咬牙切齿，挥手间，万丈红芒星火缓缓从地面腾空：“你曾教会我许多，你让我学会等待学着变强，可你从未教过我如何去恨你！”
(https://www.biquya.cc/id173403/5679286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