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莹被她冷峻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眼神慌乱躲避。
“能吃什么，不就是，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说完又开始责骂起来。
“你这个当妈的，孩子回来了也不做点儿他喜欢吃的饭菜，孩子伤心，我们可不就只能带着出去哄一哄。”
“自己当妈失败，反倒是教训起别人来了。”
盛菀凝心里窝着火，冷哼一声：“你这个妈当的成功，儿子出轨都不避着老婆的。”
“你！”
赵玉莹实在是没料到盛菀凝现在的口齿这样伶俐，支吾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秦昼川伸手拉住了盛菀凝的胳膊，压低声音。
“昨晚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都是误会。”
盛菀凝嫌恶的甩开手。
“我现在没兴趣和你说这些。”
恰好，秦之衡的主治医生走了过来，拿着病历单和他们简单说了说病人的基本情况。
盛菀凝凝神听着，突然开口提了几个专业的问题。
医生扶了扶眼镜，“你也是医生？”
盛菀凝刚要开口，一旁赵玉莹冷嗤：
“她哪儿是什么医生，不过是在家胡乱的看了几本书自己学的罢了。”
医生满脸疑惑，从这位女士刚刚专业的话语来看，可不像是什么只看了几本书的。
他咳嗽一声，转换了更加专业的解答，和盛菀凝说了孩子当下的情况。
秦昼川和赵玉莹听不懂，只零星听见医生说，孩子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盛菀凝的眸子也沉下来，她沉吟了一会，冲着医生道：“能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当奶奶，他这个孩子父亲听不得的啊……”
赵玉莹想上前拦，被秦昼川拉住。
他瞧着盛菀凝和医生走到一旁交谈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堆满了对她的信任。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他们虽然听不见，可仔细看，瞧着面前的医生听完话后露出惊讶和欣喜的神情。
赵玉莹更加疑惑了，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昼川。
“她这是说了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去问啊，她不是你老婆吗！”
“妈……”
秦昼川满脸无奈，此刻也不免觉得头疼的厉害。
刚刚她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着那是自己的老婆呢。
又等了一会，盛菀凝和医生那边瞧着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秦昼川走过去的吗，只听见医生临走前的两句：
“好，我立马去和院长那边说一声，申请材料你不用担心，我马上搞定。”
“谢谢您。”
“不客气不客气，能见到周大夫是我的荣幸。”
医生说完，点点头激动的快步离开。
秦昼川听的云里雾里，询问盛菀凝都说了什么。
她面上表情尽数消失。
“没什么。”
“菀凝……”
秦昼川又拉住她，低声道：“昨晚你真的误会了，我是把温雪当成了你，后来我清醒过来，就让她回去了，我去找你，在你公寓门前等到天亮……”
“认成了我？”盛菀凝睨了一眼过去，忍不住的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总有多痴情呢。”
他昨晚的出轨或许是误会，可这么长时间来对自己的冷淡和不在意都是真！
盛菀凝别过头不去看他。
“如果不是你过去对温雪的纵容，一次次的给她希望和暗示，她又怎么可能大胆到这种地步，秦昼川，错误的源头是你。”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病房，冷声道：“秦之衡不会有事儿，我先走了。”
秦昼川愣住，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着盛菀凝的离开。
他整个人好像吧钉子钉住一样。
赵玉莹瞧着赶紧过来。
“诶不是，她这是要去哪儿啊？”
“昼川，你说话啊你，她可是孩子的母亲，小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就这么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娶回来的好老婆，她就是这么当人家的太太，当母亲的！我们秦家好吃好吃好住的伺候着她，这是请回来了个祖宗吧的！”
“作孽啊，简直是作孽啊。”
听着一旁赵玉莹的咒骂和哭声，秦昼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开。
他实在是受不了，低声呵斥了一句让母亲安静些，回身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
他自认为做事周全，什么时候都不会逃脱掌控。
可如今的盛菀凝，显然早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
一个小时后，院长办公室。
盛菀凝瞧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二师兄，很是感激的起身。
“二师兄……”
周成点点头，宽慰道：“别怕，没事儿。”
办公室里不少医生都是认识周成的，赶紧过来握手。
“您就是周大夫，您好，久仰大名！”
“周大夫，我叫王博远，之前在一个中西医国际交流论坛上和您见过的。”
“您的那篇论文，用中医治疗儿童突发性癫痫的，实在是写得太好了！我的导师目前也在这个项目组。“
周成长得憨厚，为人低调，听见这些称赞的话也只是礼貌的道谢。
“谢谢大家，不过现在咱们还是先会诊吧。”
院长也赶紧站出来。
他让秦之衡的主治医生拿过来病例递给周成，他看了看便起身。
“带我去看看孩子吧。”
“好的周大夫，我冒昧的问一下，您治好这孩子的概率是……”
周成没说话，只是伸了一根手指头出来，随后走了出去。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在疑惑，面面相觑。
“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十啊……”
盛菀凝起身，淡淡替二师兄回答。
“是百分之百。”
如果不是因为这病棘手，再加上自己的鬼门十三针不适合，她也不想请二师兄出山。
二师兄自从几年前亲眼见着自己的孩子无言可以后，已经很久不愿出诊了。
秦昼川这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一家人见着医院里浩浩荡荡的来了不少人，赶紧站起身来。
秦昼川的父亲也赶了过来，他和院长相识，赶紧上前。
“柴院长，我孙子他……”
“秦老先生您放心，这位是中医专家周大夫，有他坐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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