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仇?”
俞云轩讶异地看向夏浅,无措地支支吾吾。
“在下,在下真是不知……”
他搓了搓手里的折扇,脑筋急转,转身向谢凉行礼。
“多谢谢将军提点,在下这就另择他处,设宴答谢二位!”
“不必麻烦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觉得呢?浅浅?”
他将指头塞进夏浅的手心,浅笑着抬眸看她。
可夏浅还没反应过来谢凉拒绝俞云轩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满脑子都是王铁生的事。
“啊,是……吃饭就不必了,你带我去见见那个王铁生就行。”
见夏浅还是想跟别的男人走,谢凉不情愿地抿了抿唇。
低眸思忖片刻,放开了夏浅的手心。
斜靠在轮椅上,垂着鸦睫,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既然如此,能否劳烦陶姑娘,陪伴浅浅一同前往?”
陶花突然被点名,连忙颔首。
“啊,好,好啊!”
自从路虎去她家闹过一次之后,现在她爹娘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也不敢打她骂她,逼她相看了!
陪夏浅去趟镇上,不算什么难事。
见陶花应下,谢凉颔首道谢。
“多谢陶姑娘,浅浅提供线索,又出面指认罪犯,我担心她会被人记恨,一个人出行我不放心。
若非今日起床后,我的腿便隐隐作痛,本该是我陪浅浅过去的……
如此,便只能麻烦陶姑娘了。”
“啊,不麻烦不麻烦。”
陶花笑着摆手客套。
夏浅却精准地抓住了谢凉话中的重点。
“你腿疼?哪里疼,伤口疼还是骨头疼?怎么不和我说?”
她急忙蹲下来,扶着他的膝盖检查他的腿。
谢凉懂事地笑着握住她的双手。
“浅浅的事重要些,先去忙吧,我不要紧……”
“你怎么不要紧?”
夏浅佯嗔着瞪了他一眼,起身,转向目瞪口呆的俞云轩。
“俞公子,今日家中有事,我怕是去不上了。
不如你给我留个地址,等有时间了我再过去。”
“啊,呃……好说。”
他还在惊诧中没回过神来。
不知为何,他感觉,谢将军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
方才谢将军出来时,他的气势不是很强横吗?
说话中气也很足,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威压!
这会儿怎么又好像……突然弱柳扶风了?!
还有,他这双腿,疼得也太及时了些吧!
夏神医才说要随他去指认犯人,他就疼上了!
这让他很难不怀疑……
不不不!
俞云轩你在想什么!
谢公子可是幼年上阵的少年将军,英勇无敌,智计无双!
他怎么会为了些小事,演我呢?
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将军可是整个大辛朝的英雄!
也是书院众多同砚的心之所向……
他忍不住用折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惩罚自己恶意揣度谢将军。
随后两手握着折扇,向夏浅和谢凉弯身行礼。
“既然谢将军身体不适,在下就不打扰了。
稍后会派人将王铁生关押的地址送过来,先行告辞。”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谢凉又恢复了初时的沉着淡漠。
出声叫住了他。
“不过是指认罪犯,俞公子其实可以送张犯人的画像过来。”
夏浅这才想到这招,刚刚都没反应过来。
陶花也附和道:“这个主意好!拿个画像来,不仅能让张觅荷亲眼辨认,也免得夏浅出面被人记恨了。”
俞云轩俯首折身。
“谢将军所言甚是,在下这就去办。”
“劳烦。”
谢凉颔首,俞云轩退了出去。
陶花和秦欢急忙将夏浅围住,将谢凉挤到了一边。
“行啊,夏浅,你什么时候结识的县丞家公子哥,怎么都不和姐妹们分享?”
“陶花!重要的是这个吗?我就想知道,张觅荷孩子的父亲……真是个骗子?”
夏浅摇摇头,抿起了嘴角。
“我也不确定,等画像吧。”
“唉,麻绳专挑细处断,张觅荷孩子的父亲要真是这个人,那……”
“那邻居们的唾沫都能淹死她!”
陶花抢答,秦欢着急地捅了捅她的胳膊。
“事情还没有定论呢,你不要出去瞎说!”
“哎呀,我知道,除了你们我还能和谁说?
再说了……别说事情没有定论了,即便是有定论了,我也不能和别人说啊!
让张觅荷以后还咋出门见人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听见陶花义正辞严的话,夏浅和秦欢对视了一眼。
刚想夸她两句,问问她,怎么今日这么识大体了?
就见她抻长了脖子,眼中闪动着异光,兴奋问道:“那我能和我哥说吗?”
“不能!”
“不能!”
二人异口同声。
夏浅后知后觉,又有些不解。
“为啥要跟你哥说?你哥喜欢张觅荷?”
不及陶花开口,秦欢便诧异地看向了她。
“你忘了?她哥喜欢牛妞啊,要不她之前能和你那么不对付?
就是因为她哥追了牛妞好几年,巷子里的人都知道。
可牛妞看不上她哥,偏偏那时你又和牛妞走得近,她恨屋及乌!”
夏浅尴尬笑笑。
原身的事,她记得不大清楚。
陶花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尴尬,急忙岔了过去。
“不过你们还真别说,前几天还真有人上门给我哥说和。
让他考虑考虑张觅荷,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张家的意思……”
“你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打出去了呗!
我哥有手艺,在镇上有活计。
条件这么好,能看上一个未婚先孕带孩子的?”
“呵,我倒是觉着,就是你哥乐意,人家张觅荷都未必乐意。
看你哥那样,没准以后就是第二个你爹,闲着没事就喝酒打孩子……”
夏浅听着她二人拌嘴,心思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在想……
要是王铁生真的就是张觅荷的状元郎,那她以后,要怎么独自抚养孩子?
这个时代的单亲妈妈,可与后世大不相同!
若是她和孩子有个什么好歹,搞不好又会被那些产婆编排,说是在娘家生产造的孽……
她沉眸思索,愁眉不解。
谢凉转动轮椅来到她身边,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
看出她心中的忧虑,他温和一笑,沉稳深厚的嗓音,让人倍感心安。
“浅浅可听说过,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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