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梅正色的看着眼前的牛家老太太。
心情有些矛盾。
按照王建设的叮嘱，聋老太太的事情他没有权利参与，上级担心打草惊蛇，人家有专门的专家负责这案子，可街道主任的身份又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牛家老太太来找他坦白倒腾物资的事情，这里面牵扯到老聋子。
委实没想到一泡尿的工夫，盯梢聋老太太的后续奇迹般的产生结果。
闹了半天，牛老太太跟聋老太太多次倒腾粮票，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费尽心思的跟踪老聋子做什么，直接找牛老太太。
一点没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悠然，反而有种矛盾的麻烦。
王红梅身不由己。
牛老太太交代倒腾粮票事实过程中，王红梅用钢笔把牛老太太的交代大差不差的记录在信笺上，密密麻麻书写满满两页。
他把写满交代的信笺推到牛老太太面前，随之一起的还有钢笔和印泥。
“您看看有没有出入。”
确认交代无误，牛老太太在上面签字按手印，要是觉得某些地方不全面，在适当的补充或者进行修改。
“王主任，有些字我认识，有些字我不认识。”
面对半文盲有不识字的办法。
王红梅照着信笺上面的内容，认真的复念一遍，从什么时候开始倒腾粮票，有没有中间人，对方是谁，多少钱买入，多少钱卖掉，傻柱给聋老太太当了几次坐骑，等等，最终得到牛老太太的确认。
托了扫盲班的福，名字，牛老太太还是会写的。
字写的不怎么好看，歪歪扭扭，赵小草。
一看父母就没怎么上心，赵小草的名字上面，牛老太太还按了自己的手印。
王红梅把牛老太太的交代材料，锁在抽屉内，一会儿还的给上级打电话汇报，这材料估摸着也得交到上级领导的手中。
看着已经朝着王红梅伸出双手且一副你可以给我上铐子抓我去坐牢模样的牛老太太，出言叮嘱几句，让牛老太太回家等消息。
也就这个时候，三大妈带着许大茂急匆匆的跑进王红梅的办公室。
上气不接下气。
“王主任，死了。活不成了，王主任。”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王主任死了？活不成了王主任，是什么意思？”
苏丹红大概是因为没拦住三大妈的缘故，也跟着追进来，连珠炮似的怼呛着三大妈。
讨了一个无趣的三大妈，这才晓得自己着急忙慌下没把事情说清楚。
大口喘息几下，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放电影回来，路上听人说老聋子破坏他婚姻，想把他媳妇改嫁给傻柱的事情，气不过，当众抽了老聋子三巴掌，打的牙齿都飞出来了额，又踹了一脚老聋子，直接把老聋子给踹的吐血，二大妈去轧钢厂找刘海忠拿主意，我让人送老聋子去医院，又把许大茂带过来。”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一顿。
从三大妈讲述中，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老聋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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