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封彻这么做只是想借口接近聂茹非,好搞清楚她身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一次次在夜里神志不清的时候找上她。
不惜爬她的床,跟她睡觉,以此缓解头痛难当的怪症。
聂茹非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她羞愤地望向俊美无匹的尊贵之人。
一句你疯了吧都滚到喉咙口了,话到嘴皮子边却换成:“臣女已有婚约,还望王爷自重。”
封彻付之一哂,浑身泄露出令人窒息的气场,空气进入肺腑都仿佛增添重量。
“有婚约又如何?”他慵懒自负的语气,“一个落魄侯府的嫡子,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聂茹非抬眸:“王爷想要做什么?”
话落,她的皓腕再次对方捉去,连带腰身也被那双结实的臂膀箍住。
只见男人抬起妖冶的俊脸,戏谑在唇边挽起:“本王想要你,谁敢拦?”
聂茹非试图挣扎,但被封彻牢牢禁锢。
她瞪看他,后者仿佛一脸受用。
这一幕落到一旁傅冲的眼里,他先是震惊,后又立刻埋首,最后选择默默走开。
聂茹非下一刻,用簪子扎了封彻的手腕一下。
封彻面不改色地弹开了手。
聂茹非被松开后,连忙后退拉开些距离。
就见面前的俊美王爷正笑容邪肆地欣赏自己手腕上小口子,然后慢悠悠地道:
“你还真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说完,放下手,丝滑地将目光落到聂茹非警惕的小脸上:“对皇族下手,你好大的胆子。”
聂茹非不带怕的,直接回怼:“那依照王爷的意思,皇族就可以任意欺辱官眷,还不让其反抗?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王爷难不成比天子还大?”
封彻起先的悠闲自得顿时消散,一股子吃瘪的语气:“你嘴那么利,这就是你们永昌伯爵府的家教?好歹本王也救了你!”
聂茹非见封彻突然平添了几分孩子气,就跟从前在山上时差不多。
她垂了垂眸,收起锋芒,福了福身道:“王爷今夜大恩,聂四铭记在心。”
封彻见她终于摆正了态度,可刚满意没一秒。
“不过一年前,臣女也救过王爷,不计时间成本,咱们也算恩恩相抵了。”
封彻笑容僵硬:“咱……们?”
他长那么大,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称咱们。
加上,聂茹非说的恩恩相抵……他可记得自己当初是付足了诊金的,怎么就相抵了?
瞧出聂茹非想要狡猾地把救命之恩就此揭过,封彻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聂神医,话不可是这么说的……”
他要据理力争。
“王爷。”
傅冲去而复返。
讲真,他也不想回来打扰,只是真的有事,不得不过来禀报。
他径直经过聂茹非身边,来到封彻跟前,毕恭毕敬地禀报:“启禀王爷,霍老夫人来接孙女了。”
聂茹非:“祖母。”
未等封彻准允,聂茹非转身就出去了。
见状,傅冲埋回头,等待封彻的指示。
是把人逮回来,还是就这么任由对方走。
却等来封彻的一声鼻息轻叹:“罢了,你替本王送送人吧,顺带将今晚发生的跟人家澄清一下。”
“是。”
傅冲离开。
封彻则看着左右两只都伤了的手,一只是为救聂茹非徒手抓刀刃抓的,还有一只的手腕是刚才被聂茹非用簪子扎伤的。
一个晚上他就伤了两处。
关键对方还不领情,他不禁自嘲,还觉得有趣,笑容深了深。
聂茹非跑出慎刑司时,就见门口停着一辆低调不失气派的马车。
一看就是出自贵僚大族。
车架主人的身份不低。
聂茹非心知此间分寸的拿捏,官宦之家最为在意门风。
若是家中儿女出入这慎刑司,多半会惹人非议,所以这车架能低调就低调。
可霍青燕来此接她,也势必要做出样子,才能让慎刑司的人不敢怠慢她。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把聂茹非接出慎刑司做的考量。
要知道,当初聂家母子入慎刑司大狱时,霍青燕都没有出面。
聂茹非自然更加清楚,祖母为了她付出了多少。
“张叔。”看到迎上来的人,聂茹非眼有动容,今晚也算九死一生,再见张管家,她顿时生出一种重逢之感。
张管家将她领到马车前:“四姑娘,老夫人担心你的紧,专程过来接你的。”
聂茹非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刚掀开帘子,聂茹非就被一双手接了过去。
“孩子,快让祖母瞧瞧,有没有受伤?”
迎头不是斥责和问询,而是关心。
聂茹非眼红摇头:“非儿没事,就是擦破了些皮,不碍事。”
未免给霍青燕瞧见身上的淤青。
是那时跟王有利扭打时留下的。
霍青燕见状蹙眉,还没来得及细问,车外便传来了傅冲的声音。
“卑职傅冲求见霍老夫人。”
“原来是齐王殿下身边的傅将军,不知有何贵干?”
“王爷派卑职前来给您代几句话。”
霍青燕眼神狐疑地划过聂茹非,然后端起世家大族的姿态,隔窗而问:“将军请说。”
傅冲:“王爷今晚执行公务,中途遇阻,幸得贵府四姑娘出手相帮,是以成功抓捕要犯。四姑娘的见义勇为、果敢仗义之举,王爷定会为她请功。”
言下意,聂茹非回家后,你们可不能再罚她了。
人家刚给家门长了脸呢。
“请功就不必了,请将军代老身,谢过王爷。”转头,声色冷了几分,“回府。”
张管家跳上马车,亲自驾车离开。
摇晃地车箱里。
祖孙二人谁都不吱声,静到外头的街道喧嚣都钻进来活跃静谧的空间。
霍青燕盯看聂茹非良久,终是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聂茹非摸腕上玉镯的手一滞,慌忙捡起恭敬:“事情就同先前那位将军禀报的那般。”
霍青燕微微眯起眼风,低沉苍老的声音挽起一抹玩味:“哦,是嘛?”
聂茹非有些紧张地捏住指尖:“是。”
霍青燕揣着明白装糊涂:“行吧,人没事就好。”
聂茹非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对了,祖母为何知我在慎刑司?”
“我不知道。”
“啊?”聂茹非蓦地抬头,她听不懂了。
霍青燕一笑,同她讲了府中发生的事。
原来是竹欢发现她久不回府,料定她出了事,想尽办法去找霍青燕禀报。
谁料被萍兰和霜乔阻挠,竹欢不得已打伤了二人,现在正在府中挨罚。
霍青燕因为担心聂茹非的安危,便舍下竹欢先到慎刑司碰碰运气。
好在聂茹非人就在慎刑司,人看上去也没出什么岔子。
说话间,马车已到伯爵府门外。
聂茹非迫不及待下车:“祖母……”
她话还没说完,霍青燕便知她是要去救竹欢,挥了挥手:“不必多说,去吧,万事有祖母替你撑着。”
聂茹非感激欠身,转头一脸决然地跑进大门。
敢动她的人,她会让那些人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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