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晚的男子真是齐王封彻?
以齐王和景王的关系,若是齐王犯了闯侯府内宅,侮辱新娘子的行径。
为了掩盖丑行,景王的确有动机,派暗卫来杀她灭口。
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聂茹非没有看清那男子的模样。
唔,如此一来,都说的通了。
聂茹非心口发紧得厉害。
因为她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实。
“不好了!景王落水了!”
远处突然传来惊呼。
聂茹非顿下脚步:“景王他……”
青鸟看了一下方向,神情里明显隐着担忧。
“侍卫大哥,你就别管我了,赶紧去吧。”
侍卫看了另一个方向,最后下定了离开的决心:“那就劳烦姑娘亲自前往扶栏榭了。”
聂茹非有些无语:“不是,王爷他都落水了,我还有去那个什么榭的必要吗?”
青鸟却异常坚持:“小人接的命令是带姑娘前往扶栏榭,若姑娘不能够前往,小人唯有当场受了那渎职之罚。”
他说着,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
竹欢见状,再次将聂茹非护在身后,口吃并语带警告:“你、你要干什么!”
青鸟却想没听见一般,错过她,看向她身后的聂茹非:“烦请姑娘给王爷带句话,青鸟没有完成任务,已自行伏诛。”
“?”聂茹非和竹欢都傻眼了。
关键时刻,聂茹非阻止道:“且慢!”
青鸟捅自己的手一滞。
聂茹非蹙着眉:“不就是让我自己去那个什么榭吗,我去还不行吗?”
“扶栏榭。”青鸟还纠正了一下。
“………”聂茹非再度无语,但未免对方再次要轻生,她只能重复了对方的话,“是,扶栏榭,我记住了,你快把刀收了。你家王爷还等着你呢,快去吧,我自己带丫鬟去扶栏榭。”
“……”青鸟盯看她,眼中尽是质疑。
聂茹非只好再道:“你放心,我肯定去!”
青鸟扫向出事的方向,当即收了短刀,“多谢姑娘,今日之恩,日后必还。”
说完,青鸟消失在原地。
聂茹非主仆见状,无不是看着周围瞠目。
“老天奶,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跟变戏法似的。”竹欢忍不住说道。
她转头:“他还说欠了姑娘的恩,这就扯上恩情了?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聂茹非摇摇头:“非常人,不以常揣摩。我们走吧。”
“去哪儿?”
“扶栏榭,都答应他了,你不怕他回来找,我还怕他又拔刀子寻死觅活呢。”
聂茹非说着,人已经往前走了。
她倒不是关心人家的死活,只是初来景王府,人家王爷的侍卫就死在她面前,血溅一身。
搞不好还得跟景王结下梁子,得不偿失。
不过由微可见,景王确实并非像外界传闻得那么好。
否则他的手下,何必为了一件小事就要弄到自戕的地步?
想到这里,聂茹非心间颤了颤。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怕见到那位未来皇帝呢。
也不知道对方找她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千寿图》?
聂茹非唇角浅浅勾起,她心底正酝酿着一个计谋。
让聂茹珠自食恶果的计谋。
过了一会儿。
“姑娘,咱走了半天了,到底哪里才是扶栏榭啊?”竹欢燥热地甩起袖子给自己扇风。
后见聂茹非脸也红得不行,忙又给她扇,还是双手合并扇。
聂茹非看了圈周围:“不行,王爷太大了,这样绕下去,我们天黑也找不到地方,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吧。”
这时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丁,快步走了过来。
竹欢像见到了救星,连忙拉住人家。
“喂,给我们带个路吧。”
对方抬头的一瞬,聂茹非有些诧异。
家丁肤白俊朗,算得上星眸剑目,眉宇间还自有一股贵气,让人见之难忘。
“你叫……我吗?”家丁指了指自己。
“当然是你。”竹欢拉着他回到聂茹非跟前。
家丁几经挣脱,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个小丫鬟的力气大。
“姑娘,找着人啦。让他带我们去扶栏榭。”
家丁当见到聂茹非,先是无感地移开视线,后又想起什么,目光极快锁回。
“你就是聂家老四?”
聂茹非惊讶:他认得我?
可我也没来过景王府,他是怎么认得我的?
竹欢却道:“你一个家丁怎么那么多话,赶紧带路啊,你该不会不是王府里的家丁,根本不认得去扶栏榭的路吧?”
家丁脸色从容道:“我当然认得,”拱手,“烦请聂姑娘和这位妹妹跟好,别跟丢了。”
“谁你是妹妹,你那么大个人,我们怎么可能跟丢,你快带路吧你。”
竹欢说完,就想起了之前的青鸟原地消失的一幕,所以跟丢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于是接下来去扶栏榭的路上,竹欢跟家丁跟得很紧。
她还偷偷跟聂茹非说:“姑娘,你走慢点儿也没事,这人奴婢会跟紧了,绝对不会让他跟之前那人一样,突然就凭空消失。”
聂茹非想笑,不吝夸了句:“还得是你。”
路走一半,家丁头也不回地问:“所有的宾客都在东面,过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要来了,你们怎么净往人少的地方去?”
竹欢:“你懂什么,我家姑娘是景王特地相邀的。”
“哦?看不出聂姑娘私下跟景王交好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都是外头传的,我听说的是,聂姑娘跟齐王走得近,原来不是啊。”
竹欢再要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聂茹非拉过去。
竹欢见状退下闭口,聂茹非开口道:“你这家丁倒是胆大,敢当着我的面套我婢女的话。”
家丁转头:“小人不敢。”
“呵,我且问你,你来王府多久了?”聂茹非反过来套他。
家丁笑:“小人幸得伯爵娘子关心,真是荣幸之至。”
聂茹非不吃他那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家丁笑意不减:“很多年了。”
“很多年是多少年?你一般在哪儿当值?可有要好的下人,说出三两名讳?”
家丁轻笑出声:“伯爵娘子这般追根究底,会让小人误会姑娘你是看上了小人。”
竹欢跳出来:“呸呸呸,说什么呢,你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聂茹非再次将竹欢拉回,并冲她摇头。
竹欢怔然:姑娘她……该不会真看上那家丁了吧?
小侯爷、王爷都不要,要一个家丁?
正巧这时,迎面撞上聂茹珠和她的丫鬟春来。
“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跟一个小厮幽会呢。”聂茹珠顶着一张精致的脸过来。
多年高门娇养,让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然。
此刻跟聂茹非面对面,她骤然被聂茹非今日光彩照人的装扮比了下去,美眸里立即染了两分嫉色。
聂茹非:“三姑娘找我?”
聂茹珠冷笑:“哼,在外面,连声三姐都不喊了吗?果然是乡野贱种,一点礼教都没有。”
聂茹非:“三姑娘上来嘴里就不干不净,敢问礼教何在?是贴在头顶,所以看不见吗?”
“你!”
聂茹珠气的直瞪眼。
竹欢憋笑就罢了,连边上的家丁都在笑话她,这是她不能忍的。
于是她反手就给了俊朗家丁一巴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笑话我!”
聂茹非见状,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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