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豪的奶奶，跟程晟笑着赔情：“程先生，童言无忌，你别生气。”
“不好意思，我很生气。”程晟放开了豪豪。
他垂眼，看到手背上有几个牙齿印。
豪豪跟程晟吐口水：“有意见，你给我忍着。”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入门级奢侈品的中年男人，进入了人群，看到这一幕，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忙跟程晟点头哈腰，掏出一百块钱一盒的烟，给程晟找烟：“程先生。我们之间见过面的，你还记得不？”
“是吗？”程晟没接他的烟。
嫌太low。
他又灰溜溜的把烟放回烟盒：“程氏集团不是有个招标会嘛，我们永生也想进标。只是我们公司小，一直没找到机会，见您本人。现在我们是亲戚关系，您看，呵呵，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您说是不是？”
“爸，男子汉大丈夫，你硬气点。”豪豪突然开口了。
中年男人回头，狠狠的瞪了眼豪豪：“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闭嘴。”豪豪一脸天真，完全不知道，他在坑爹的路上，越走越远。
程晟忽地笑了；“原来你就是这个小孩嘴里，做生意的爹。”
“跟您的生意比不起，我这连屁都不是，怎么敢在您老面前造次。”中年男人好不容易跟程晟搭上关系，给程晟一个卡片：“这是我名片，程先生请笑纳。”
程晟还是没接，气氛很冷了。
豪豪奶奶，看向殷母；“妹妹，你倒是帮着我们在程先生面前说句好话啊，你男人死了，你哥可没少帮你。”
程晟看向殷母，殷母自然会掂量，这两边谁轻谁重：“这事我可不插手，本来就是你们做的不对。再是亲戚，也得明辨事理，我当然是维护我女婿和闺女。”
围观的人里面，早就有人对豪豪这一家人不满意了，为了巴结程晟，就说：“程先生，他们家就是那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仗着开个小公司，完全不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
“对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这个小孩连素素都不放在眼里。您是不知道，您没到的时候，素素要坐凳子，这小孩故意把凳子给抽开了，让素素摔了个狗吃屎。”
“这还不算，还拿水枪渍素素呢。看着我都心疼。素素当时狼狈极了，那衣服，和头发都湿了。”
程晟面色更差了，扫向一旁的殷母：“还有这事？”
殷母也想替素素和她自己讨口气：“嗯。是我没本事，护不住自己女儿。”
程晟冷眼扫向众人，眼神犀利，阴郁：“厉害了，敢对我程晟的太太动手。这是活腻了。”
“程先生，这，这都是误会啊。”中年男人忙赔情，然后拽过豪豪，一巴掌打他脸上：“跟你素素姐道歉。快点。”
“她本来就是瞎子，我凭什么道歉。”豪豪再地上又弹又滚，丢人至极。
程晟看向助理：“吩咐下去，永生集团，立即破产。”
“是，程先生。”助理觉得很解气，笑着点头，然后打了电话。
很快，中年男人就接到了电话，大家都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接完电话，崩溃到抓狂：“完了，完了，破产了。我的心血，彻底没了。”
程晟扶着素素走远，身后是豪豪被揍的惨叫，还有中年男人的大骂：“你妈的，你给老子霍霍的，连公司都没了。今天老子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
素素和程晟，走到农家乐门口时，听到殷家老大再骂殷思思：“你给我说，你到底怎么犯了什么事，让老子丢了工作！”
“关我什么事啊，我也刚刚被通知被解雇了。”殷思思抱怨道。
殷家老大抡起袖子就要打人，殷思思躲在母亲后面，殷思思母亲觉得丢脸：“有什么事回家说不行吗，再这里丢人，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
“你给我让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打。”殷家老大本来就不好找工作，刚刚接到程氏人事部的电话，他被开除了，他询问开除原因，对方只含糊其辞的说，是殷思思得罪了程太太。
殷思思母亲怕挨打，就躲开了。
程晟去开车去了，素素被殷母扶着的。
殷母看到这一幕，笑的脸都要开花了：“哎呀，弟妹，你们这是再唱歌吗？唱歌回家唱啊。”
“笑笑笑，笑掉你大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信你们家一直不倒霉。”殷思思母亲咬牙道。
殷母翻白眼：“我们家啊，那只会越来越好，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们家的笑话。”
“妈，你得了。”素素看不得她落井下石。
殷母见好就收：“我听我闺女的。”
扶着素素走出农家乐，他们站在那等程晟的车子开过来，素素说；“你别再人倒霉的时候，管不住嘴，得罪人。以后咱们倒霉，别人也会这么对咱们。”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倒霉。你的日子才刚刚转好。”殷母拧眉，纠正道。
殷母侧头看着她；“你和程女婿，这段时间没在闹变扭了吧？”
“没有。”
“那就好，好好的过，你看今天，程女婿对给咱们家长面子呐。今天算是把我这么多年的憋屈，都给发泄出来了，你是看不到，不然你就发现，平日里看我们母女俩笑话的那些亲戚呐，表情有多精彩。平时看不起我们，现在舔着脸来巴结，其实她们心里更嫉妒我们了。你得好好的，知道吗？”殷母絮絮叨叨的：“看来我买的那个符纸，也没有被骗。还是有用的，看到你和程女婿现在多好呐。”
素素坐上程晟车子前，她听殷母说：“明天我就要做换肾手术了，不知道我有没有命下来，明天你来陪着我，我有东西要给你。”
“你别自己吓自己。”素素说。
殷母喃喃道：“我问过医生了，胜算只有百分之五十，我要死在手术室，你肯定心里高兴死了。你早就盼着我死，我还不知道你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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