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程晟回了趟程家老宅。
外面突然落起雨来了，烟雨朦胧的，雨水打落在程家老宅的房檐上，溅起水花。程母也是刚回来，还没坐下喝口水，就看到程晟赶回来了，他的黑色西装外套，被雨水沁的略微湿润，头发也被稍微打湿。
程母皱眉：“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你助理呢？怎么也不给你打把伞？真不会办事。”
“你刚刚去哪儿了？”程晟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的问。
程母愣了下，忽的一笑：“这个瞎子，这么快就去找你告状了。”
“我在问你话！”程晟脸色更难看，声音拔高。
感受到他的怒气，程母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我去找殷素素，聊你们离婚的事去了。”
程母把几份文件夹，递给程晟：“你妈对你好吧？”
他接过，打开，扫了眼，面色就更冷冽，抬眼，眼神冷漠如刀：“谁让你去找她的？”
“你们本来就要离婚了啊。不是你提的吗？我去帮你办，有什么问题？”程母是搞不懂他在生气什么。
“难道你真打算，给她分财产？凭什么啊？那是你赚的，她对程家一点贡献都没有。殷家吸血你，还不够多吗？”程母抱怨。
程晟把文件夹里的文件，全部取出来，掏出打火机，打火机里的火舌，一点一点的点燃了这些文件纸张，程母惊呼：“阿晟，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啊？我让那个瞎子摁手印，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口舌吗？”
文件燃尽，化成灰烬，落在地上，被风走廊的冷风吹散。程晟冷冷的盯着程母看了几秒：“你副卡从今天起，被全部停掉。”
程晟转身要走，程母气不过，追着他。咬牙道：“我在帮你解决问题，你还要断你妈的零花钱！阿晟，你是不是疯了你啊？你本来就是要离婚的，不是吗？”
“你别告诉我说，你喜欢上她了？所以你才这么气急败坏的停我卡？”
走到走廊尽头的程晟，突然停下步伐，眼神犀利的落在程母身上：“我自己离，和被人搅黄，你觉得性质能一样？”
“……”程母愣住。
“这个家，谁是家主，需要我再提醒你？”
程晟走了，程母这次没在追，她松了口气，原来是她越俎代庖，他才生气的，还好，还好不是阿晟动心，才惩罚她的。
雨势越来越大，程晟停好车子，冷脸下了车。
“太太她人呢？”程晟刚进客厅，就质问拿着鸡毛掸子做卫生的佣人。
佣人啊了声，没想到程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忙说：“太太刚走。”
程晟上楼，发现卧室里，关于她的东西，都搬空了。这个瞎子，出了事情，不找他，搬家倒是挺麻溜的，因为离婚，搬家，他记得这是第二次。
帮素素安顿完的女佣，回到别墅，看到程晟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等她。程晟弹落烟灰，冷声问：“太太搬家的地址？”
“你们明天不是要离婚了么？”女佣忍不住反问。
程晟脸色更难看：“你再说一遍。”
她快速把素素出卖，把地址告诉了他。程晟起身要走，女佣找他要微信二维码。他眼神更冷漠，女佣忙摆手：“程先生，我没肖想你，是太太刚刚把房费转我了，你们都要和好了，我也不好收她钱吧。”
“你原路返还。”程晟拎着西装外套，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出别墅。
这女佣还算聪明，给殷素素落脚的酒店，是程氏旗下的连锁酒店，安保都有保证。程晟到了酒店，在前台拿了卡，很顺利的就进入了素素下榻的套房。
小小的皮箱，放在床边，还有一个小盒子。
殷素素不在里面，这个瞎子去哪儿了。、
酒店的人，调监控速度很快，程晟很快就查到了，十几分钟前，有人来酒店门口接走了殷素素。接走她的人，正是秦浩。
程晟抽着烟，随手打开了一个酒红色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是很厚一沓素描纸。
他取出来，一张一张的看，看到最后，他面色难堪到极点。素描里是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在花海里明媚的笑，还有她和一个男孩子在扮演夫妻的画面。
她追着车子里的男孩子跑。
男孩骑单车，她坐在后座，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头发被风吹的飞起来了。
程晟给司成年打电话，电话接通第一句就是：“秦浩当初上高中的时候，参加了美术社？”
“哪个秦浩？”司成年一时没想起，几秒后，他又笑着说：“对啊，我，秦浩，殷素素我们那时候都在美术社。我们三个还参加了钢琴社呢。那小子，随时都盯着殷素素发呆，我才想法子，逼他退学，去国外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秦浩参加了美术社，那这些画，就是秦浩画给她的了，这些素描，已经发黄，看起来都保存了很多年。很好，殷素素。
喜欢你的大哥哥，还来爬我的床，还来招惹我。
程晟咬烟咬的更狠了，程晟要挂电话，司成年突然说：“听我妈说，你打算明天跟殷素素离婚了啊？”
“……”程晟没接话。
“我妹妹的主治医生说，她的眼睛都能睁开了。这是苏醒的前兆。阿晟，趁早了断了你这段狗血孽缘吧。我妹妹还等你负责呢。”司成年说。
见程晟还是没说话，司成年反问：“你不会是要嫌弃她被人糟蹋，没了清白吧？阿晟，我妹妹可是为你挨过枪子儿的女人，你可不能变心！更不能嫌弃她啊。”
“当年如果没有司音，我早就没命了。我辜负谁，都不会辜负她。”程晟吐出烟雾，喃喃自语道：“这个婚，你不提醒，我也会尽快离。”
殷素素这样吃里爬外，不择手段的坏女人，不配待在程太太的位置上。只有司音配，殷素素给司音提鞋都没资格……她们是两个极端，司音有多善良，纯洁，殷素素就有多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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