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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总不能硬拉再跑医院去。尽管余素芳变得象一个患了重病的人，我仍然喜欢她，爱着她。“你猜我这次来是干什么的。”我装成一脸神秘。
她笑了一下，有些苦涩。“我猜不出。”
“我是来接你回衢州的，我妈已同意我们结婚。”说了这句，我满以为她会高兴。
余素芳睁大了眼睛，充满无限意外地问：“不是说好明年春节的吗？”
“我等不及了，我国庆节就将你接回去，这几天，你就去公司把工作辞了。”
余素芳的表情变得很复杂，那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又是一种极其矛盾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她朝我的胸口捶了一拳。我感觉到她捶我的手没有一点力气。
“你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
“那就是同意了？”
“我还没有思想准备。”
“还要什么思想准备？”
“要走，也应该提出跟公司说。”
这完全是句不对题的话。
“最多不要工资。”这时的我已变得财大气粗，已不在乎余素芳一千多元的工资，就是养着余素芳都有能力了，我只想她尽快辞去工作，跟我回衢州。
“你得让我想想。”
我并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想想余素芳在公司已干了这么久，多少对公司有了一些感情，一下子离开公司，只要她能在二天内作出决定，就行。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想起自己还未吃饭呢，余素芳也应该没吃。
“我不想吃，还是你自己去吃吧，”余素芳懒洋洋地说。
“去吃一点吧，”我带着恳求的口气说。
“我真的不想吃，吃下了就肚子痛，”她哭着说，表情有些厌烦。
我不再要求她。我们坐在床沿，我把她紧紧地抱住。一种本能的需要在心底产生，我开始亲她。而她不象以前，不再主动，而是躲着，躲不了便用手推开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公司国庆节不放假？”我有些不解。
“哦，外资公司不讲中国这一套。”
我想想也是的。人家外国佬讲的是效率，节日不放假挺正常。“晚上别走了，就睡这儿。”我想，我们都什么关系了，在一起并不过分。
“不行，我们还没办结婚证，万一有查房就麻烦了。”
我知道，国庆期间北京查得比较厉害，但绝对不会查到学校招待所来。我没说出来，我疼她，我就顺着她，只要她开心就行。
我要送她回去，可她不同意。我只得站在门口，望着她背影虚弱地消失在楼梯口。
这一夜，我失眠了。我总觉得余素芳有哪儿不对，她象变了一个人。然而，我不管如何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心里产生。
翌日早上，我还是强迫自己承认她是真的吃坏了肚子。但给她带来的结果过于严重，我还是决定无论如何要陪她去医院看看。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上午九点钟了，于是拨打她的手机，却想不到关机着。我不会怀疑她故意关着手机，因为爱一个人你没有理由不相信她。所以，我认为她准是忘了充电，以致用光了电池。我将电话打到她公司去。
接电话的是老许。老许虽然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他是一位快五十岁的老会计，余素芳就是接他的职务，而他则专职整理材料。以前，我未给余素芳配手机时，我总打办公室电话，就先由老许接上，再转给余素芳。老许很热情，他知道我是余素芳的男朋友，总是乐此不疲为我代劳。他好久没接过我打办公室电话了，显然有些意外和高兴。我问老许，余素芳在上班吗？老许说，来过，但又请假了。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余素芳请假去哪儿了？莫非请假是为了陪我？可又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该来到招待所或该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我又问老许，余素芳说过去哪儿，老许回答，余素芳说肚子不舒服，去医院了。去哪个医院？老许想了想说，好象是××医院，公司附近也只有一个××医院，余素芳总不会去那些私人小诊所。
一听到余素芳去了医院，我的心就吊起来为她担忧。我不想余素芳为什么去医院不告诉我，我想的是生病的人很需要别人去关心，特别是最亲密的人。所以，我得去医院找她，在医院，她手机没电，一定会很焦急。
我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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