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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当我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寝室里静悄悄的,我这才知道他们都去上课了。我也忽然想起昨夜与他们打赌的事,今天是星期一,到这个星期天,如果没追到那余素芳,我就得请他们吃饭。这时候想想,真后悔昨夜哪根神经被挑着了,何苦要同他们打赌。我并不是输不起钱,我平时就爱同他们一起去吃饭,并且大都是我付钱的。
然而,已经赌了,我就不服输,也有一种好奇心驱使我见见那个余素芳,试试我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耐。一个星期的时间,当然太短,所以我不能再拖。于是赶快洗漱,梳理了之后赶去上课。
上课的时间已有二十分钟。到了教室门口,我唱声“报告”之后,立即低头哈腰说:“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报告之后的话虽然是多余的,我之所以偏偏这样说,又加了个滑稽的动作,让全教室的同学来个发笑,再引起余素芳的注意。未待老师说完“进来”二字,已哄堂大笑。
老师没说什么,脸上也忍心不住在笑。接着他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我扫视了一下整个教室,我发现同寝室的几个同学偷偷指着那个余素芳。他们就坐在她并一排,显然中间很空,余素芳身边也无其他同学。我仔细一看,她正认真看着黑板,侧面看过去,确实生得清丽端庄。我不去走道,直接跨过二排桌子,一个漂亮的动作坐在她身边。她看了我一眼,又没动声色地转过头去,一副注视无睛的神色。
我看清了她的脸,这是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弯弯柳眉,樱红小嘴,她文静端庄的坐姿让我感到一种圣洁,舍不得去指点而亵渎。我看她认真看着黑板的样子,我真不忍心去打扰她。但我已同人下了赌注,我只有违背自己的感觉而孤注一掷。
我带着一种很欣赏的神色侧着头注视着她。而她没理我,只自己听老师讲课。我知道她在假装没看见我,我倒想知道她能假装多久。渐渐地,我发现她的脸开始发潮,是那种白里泛红。我看得仔细,她白净细腻的脸发潮发红更是一种迷人的美,就算刚刚入杯里的粉色琼浆,我真想凑过嘴尝它一口,但我不敢,我怕不小心碰翻了杯子,将琼浆洒在地上。
突然,她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并没听清楚,但又很快知道她在说英语。我对英语几乎一窃不通,显然她是对牛弹琴。尽管如此,我认为已有了和她说话的机会。
“你说什么?”我轻轻地问,我也不愿大声说话而引起其他同学的注意,毕竟课堂上也不允许大声说话。
她也看着我,立即翻开练习本,在上面很快写了几下,然后小心地撕下。
我发现她的手纤巧如葱,好美。她将纸条推过来,我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请你不要这样盯着我。
于是,我也在红习本上写着: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你真漂亮。再撕下来,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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