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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公园里除了我和她,不再有其他人。气温变低了,我觉得有些冷,特别是夜风吹来的时候。但我还是强振作着。看着王倩丽,她开始蜷缩着身子。
“冷吗?”我问,我想我们该回学校去。
“有点,”她说着便往我身边靠了靠。
就因为她这一靠,我感到心儿悸动。
“我可以靠着你吗?”她说,侧过身子望着。夜色中,我发现她的眼儿格外秀美,那眼睛里闪着光亮。
我没有拒绝。我似乎觉得她和我的心靠近了许多,是在我情悸之中,她主动靠近了我。好怕挪了挪身子,伸出右手塞在我的腑下,挽着我的手臂,同时将头枕在我的臂肩上。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颤抖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出于异性对我的接触,这颤抖又惊恐又是喜欢。我变成了一尊木偶,一动不动地蹲坐着,仿佛看见一只美丽的候鸟飞落在我的肩上,生怕她受惊而飞走。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问
“挺好的,我觉得你挺有个性的。”我说得心儿在惊悸地狂跳。我似乎意识到她是在问我翻空出奇喜欢她而不是评价她,而我却偏偏避着她的话题。
“这么说……”她没有说下去。
“什么?”我很想知道她想说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校了。”她立即松开手,站了起来。
我真想二人继续坐下去,但没有勇气提出要求,我后悔自己没说我喜欢她,我后悔失去了一个良好的机会,不知这样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再有。
一路上无语。回到学校后,二人各自回寝室。寝室已经息灯了,但里面谈论还没有结束,好像在谈论班里那个女生最漂亮。我的回来,又似乎给他们添了新的话题。
“跟王倩丽出去玩了?”
“真的谈上了?”
“……”
“没有,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谈哪个女生很漂亮,谈的是谁?”我扯开了话题,躲避他们往我身上无休止的追问和猜测。
“你不是有了吗?还问是谁干啥?”一个同学说。
“我已追定了,你可别掺杂了,”另一个同学说。
“我可不相信我们班里还有哪个女同学比得上王倩丽,”我很少去上课,真的不了解班里的女生哪个漂亮。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同王倩丽没有什么关系,我很想知道班里最漂亮的女孩是谁。于是,我还是搬出王倩丽,引诱他们说出来。
他们果然上当。
“我想她比王倩丽差不了多少。”
“就是余素芳,美丽、温柔,是绝对做老婆的好女人。”
“那皮肤白皙细腻,樱桃小嘴,眼睛水灵灵象眼里的两颗珍珠,加上娇巧玲珑,啧啧,让谁看了都喜欢。我要定她了,你们谁也别想拖,否则,我就同他不干休,甚至同归于尽。”
我知道他们只在谈谈抒发高调而已,若是真的在追她,是不会如此这般地说出来。经他们特别夸张一位女生,我倒想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于是,我随口说:“你们谁都没份,她非我莫属。”
男同学听了,立即起哄。
“唉,我就不相信你能追到她。”
“为什么不能追到她?”
“她虽然长得美丽,但她从不与同学说话,好几个男同学想和谈谈都遭了白眼。”
“这说明他们长得不帅,没本事。”我说这话有些后悔了。
其实,我一米七二的身材加上清秀的脸庞,应该排在令女孩喜欢的男人行列。
“那你就去追追看,追上了我请你吃饭,”柯大卫说。
“好,这顿饭我吃定了。”我只是随便吹着,我认为这是开玩笑,哪会当真?
“追不到,你也得请大家吃饭。”
他们一起赞成。
“有时间限制,一个星期。”柯大卫提出严酷的条件。
“那太短了,一个星期哪够?”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不行,你早认了。”
我是一个不认输的人,那股犟脾气一发起来什么都不怕。我想,这是打赌,只要跟那女生私下谈好,在大家面前说声她是我的女朋友就行了,这顿饭就吃定了。凭我的口才,做到这一点应该没问题。至于以后,能不能真的谈上就没去考虑,可以说,我不会去考虑,因为,此时,我心中已有王倩丽。
“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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