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大宋私生子 > 第057章 不欢而散

?    碧水池塘,青石垒岸,草色芳庭,春帷未揭,杨逸随着李清臣,一路走到二进的花厅,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一言不,李府的下人纷纷给李清臣施礼,却不知道如何招呼杨逸这个不宿之客。

  

      “阿翁回来了!”花厅闪出一个紫衣少女,一见李清臣便敛衽拜倒。]

  

      “怜儿起来!”李清臣大概对这个孙女挺宠爱,声音不免露出了长者的慈祥,此刻已是薄暮时分,夕阳已沉,天边只余一缕浅赭淡青,等少女看清跟后面的杨逸时,不禁惊呼一声:“四哥,你怎么来……”

  

      大概是回过神来后觉得这么问很不好,她又急忙改口道:“四哥你来了就好,快请进厅,小妹马上给你上茶!”

  

      看着她脸上那抹惊喜的神情,杨逸心里感慨万千,或许她不坏,但她看着她大哥辱骂自己娘亲的情形总杨逸心头难以抹去,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一时想改变很难。

  

      杨逸没有当即反驳她的称呼,只是点了点头。

  

      进了花厅后,李清臣淡淡地说道:“自己找个位置坐!”

  

      从李清臣的角来说,他能招呼一句已经是非常客气了,杨逸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平静地回答道:“多谢李尚书,李尚书面前,没有晚辈坐的份。”

  

      李清臣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厅气氛顿时沉寂下来,跟进厅的少女一看不对,顿时强笑道:“四哥,咱们都是一家人,阿翁让你坐你就坐!以前的事,是我错了,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四哥你别这样对阿翁。”

  

      “我说过,以前的事不必再提,咱们两家之间,从此再无瓜葛,你也无须对我这么客气。”

  

      李清臣听了杨逸这话,一阵怒气上涌,大声斥道:“孽障,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别以为你考了个状元就了不起,这官场凶险,你了解几分,你翅膀硬了是,当我收拾不了你了?”

  

      “阿翁,您别生气,以前是我和大哥不好,阿翁要责罚就责罚孙女,四哥他……是我们对不起四哥!”

  

      “怜儿,这没你的事,你去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叫来!”

  

      那少女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担心,但又不敢忤逆自己的父亲,只好应命而去。

  

      厅又只剩下李清臣与杨逸俩人,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李清臣才叹道:“四郎,你母子受的委曲我都知道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咱们始终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再闹了,免得给外人看笑话。”

  

      杨逸沉默了,他正想着如何对应,才不至于太伤面前这个老人,凭心而论,杨逸对李清臣算不上反感,相反,对他的品格操杨逸挺佩服的,但这成不了他回归李家的理由。

  

      他正想说话,李家长孙李开智便一脸惶恐的走进厅来,见到杨逸站厅,他神色慌乱,上前一挽袍脚,扑嗵一下跪李清臣面前,纳纳地说道:“阿翁,孙儿给您请安!”

  

      他拜了一拜,刚想起身,李清臣突然喝道:“不成器的东西,谁让你起来了,给我跪着!”

  

      就这时,一个十岁上下的老妇人由李怜儿扶着走进厅来,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杨逸一翻,冷哼一声走到堂案边坐下,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智儿别怕,起来,有祖母这,我倒看看谁能把你怎么样?”

  

      李清臣怒气盛,指着老妇人斥道:“你!气煞我也,这不成器的东西全被你贯坏了,你瞧瞧他成什么样子,二十好几的人了,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连个州试都通不过,我李家的脸都快被这孽障给丢光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给我混回后院去!”

  

      “嚯!为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小子,你倒是把一家子都骂遍了,连老身我都不放过,才回朝做个尚书没几天,你倒是能耐了你!”

  

      那老妇人对李清臣的喝斥丝毫不惧,立即还之以牙,气得李清臣全身抖,李怜儿上去给他顺气儿,嘴里语无伦次地求这个求那个:“祖母……阿翁,你们不要争了好不好!”

  

      杨逸看着这一家子,眉头也蹙了起来,绝不回李家的念头是变得无比的坚定,以这老妇人的心气,连李清臣都不放眼里,自己母亲若是进了这个家,日子必定过得凄惨无比。他甚至懒得再看这家人的脸色,向李清臣躬身一揖道:“多谢李尚书盛情邀请,李尚书有家务事要处理,晚辈就此告辞!”

  

      “慢着!”

  

      李清臣与那老妇人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不等杨逸转身,那老妇人便抢先说道:“你就是那个贱妇所生的孽子是?见了老身竟然还敢站着,果然是粗野无礼,毫无教养,就算捡到了个状元又怎么样?你也给我跪下!老身今天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杨逸慢慢直起身来,冷冷地盯着那老妇人,若是她只骂自己一个人,看她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杨逸或许不会跟她计较,全当她放屁就好,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出口骂自己的母亲。

  

      杨逸的眼神就象一把刀子,厅众人见了都不禁浮上一丝丝的寒意,杨逸一步步上前,直逼到那老妇人面前,俯视着她,然后阴沉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想让我跪你,等你韩家祖坟冒青烟再说!一大把年纪了,还只知道仗着娘家的权势为所欲为,你才是个连脑子都没有的贱妇!今日你再敢辱骂我娘亲一句试试!”

  

      那老妇人被杨逸逼视着,冷若冰霜的话语让她不禁往后缩了缩,厅所有人都被杨逸的话震住了,杨逸不管他们如何反应,回头又给李清臣揖了一揖,便拂袖而去。

  

      “反了!反了!你看这孽畜,竟敢威胁起老身来了,简直是大逆不道,这样的人竟让他考取状元,天理何?天理何……咳咳……”杨逸出了花厅,走出十几步远后,才听到那老妇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厅传来,杨逸懒得再理这老虔婆,劲直走出李府。

  

      为了给自己的娘亲争一口气,杨逸第二天景明坊花了三万贯,置下了一栋比礼部尚书府还要奢华的豪宅,请来护院、小厮、丫环共数十人先打理着,等吏部行之后,便与覃子桂一同返回杭州。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杨逸与覃子桂同船反乡,过了太湖,两岸平野千里,青山隐隐绿水迢迢,总是宜人游赏,然而坐船头的两人都有些近乡情却的感觉,既有喜悦,也有种莫名的忐忑。

  

      这一刻,杨逸才现,他对母亲杨氏的感情绝不单单是帮李逸奉养亲人的义务,不知不觉间,杨逸早已把那个柔弱的妇人当作了自己的亲娘。想起进京时她依门相送的情景,这段时间她怕是每日依门盼子!

  

      儿行千里母担忧,茶饭不思人消瘦。这一刻,杨逸深刻地感觉到,自己就是杨氏身上飘落的一片叶子,就算随风飘得再远,根始终那里。

  

      船上杨逸两人话都少了起来,状元返乡自然有官差仪仗随行,这是朝廷一种贯例,表达了朝廷对科举,对人才的重视。

  

      湖州城外,一艘普通的小船靠岸边避让杨逸的官船,等官船一过,小船上一个微胖的男人走出船头来,他三十上下,一身绸衫,看上去象个往来各地营生的富商。

  

      “十二郎,没想到咱们会这里遇到状元郎,巧了!”

  

      随着年人的话刚落,船舱里又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来,他也是一副行商打扮,望了望杨逸的船,目光沉沉地说道:“黄掌柜的,咱们跟上去瞧瞧,可儿的事至今没个头绪,我越想越觉得此人可疑,京不好出手,到了江南地面,咱们干脆把他弄过来,一问事情就清楚了。”

  

      十二郎口的黄掌柜就是黄担,京的身份便是绸布商人,他沉吟了一下道:“能把人弄过来问一问甚好,只是,若是可儿真是落他手上,那也就等于说此人是深藏不露,而且还有官差随行,光你我二人怕是不行,这样,联系苏杭地面上的兄弟,咱们干净利落地干他一票。”

  

      小船远远缀着杨逸的官船,两人回到船舱后,细细商议起来,弥勒教徒之间的联系自有一套外人无法得知的暗号,船行过处,偶尔便会有一些人寻到小船上来,密语一阵后,又迅速离去。

  

      一时间,弥勒教江南的网络很快被调动起来,苏杭一带虽然也是不是他们经营的重点,但势力远比京城胜出许多倍,从这一刻起,杨逸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落了弥勒教眼。

  

      傍晚时分,杨逸的官船进了杭州城,码头上一靠岸,随行的官差立即摆开仪仗,杨逸与覃子桂把崭的官袍穿了起来,知州陆惜禹,任钱塘知县蒙兆年也穿着整齐的官服,带着三班衙役来到码头迎接,码头边早已是彩绸结就,并请来伎人载歌载舞,场面极为隆重而热烈。

  

      码头上围过来成千上万的杭州姓,这次钱塘县名声响了,状元与探花竟同出钱塘县,这对于钱塘姓来说,同样与有荣焉,今后走到哪里,一提起钱塘县,人家都会高看一等,夸赞钱塘人杰地灵,风鼎盛。

  

      而作为地方官,钱塘出了这等盛事,他们当然得十分重视,这绝对可以作为他们任上大的政绩,这说明了他们重兴教,移风易俗这些方面成绩斐然。

  

      所以,陆惜禹他们把迎接的场面办得如此隆重,并不见得他们真对杨逸两人如何看重,或许,多的是为他们的‘政绩’作一种炫耀。

  

      杨逸与覃子桂上岸后,先与陆惜禹他们一翻寒暄,见过礼后,就见母亲杨氏由李审扶着走上来,此刻脸上已经全被泪水打湿,一条手帕擦之不及,刚擦过的脸颊,泪水又象断线的珍珠流下来。

  

      “儿啊!我的儿啊……”说完这两句,杨氏再泣不成声,看着她变得清瘦的脸颊,泪水纷飞的样子,杨逸那七尺男儿身一矮,扑通跪下,郑重的给杨氏磕头,杨逸可以不跪天,不跪地,这一刻却甘愿为这个柔弱的母亲千万人面前跪倒,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给人下跪,不为别的,只为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母爱!

  

      “起来,起来,我儿快起来!”

  

      “娘,孩儿回来!”杨逸坚持给她磕完了头才起身,扶着杨氏安慰道:“娘亲莫哭,别伤了身子,孩儿此翻总算没有辜负娘亲的期望,把状元给娘亲考回来了!”

  

      杨氏笑了,但那笑脸之上,泪珠却依旧不断,外围无数的姓看着这对母子,静静无声,杨逸转身给外围的姓团团作揖,说了一翻感谢的话,然后回身将杨氏一把抱到马上去。

  

      “我儿这是做什么!”杨氏的声音有些惊慌。

  

      杨逸马边扶着她,含笑说道:“娘亲多年养育之恩,孩儿此生难以报答,娘亲请坐好,让孩儿来给您牵马!”

  

      喜庆的锣鼓声,杨逸牵马而行,杨氏马上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路向城西的家走去,沿途无数的姓随行观看,杨逸这次如此高调,就是要把所有的荣耀归于这个身为外室的娘亲身上!

  

      从前,因为那见不得人的身份,很多人瞧不起杨氏,不知受了多少人白眼,她连邻家都极少去登门,这种状况直到李逸十四岁通过州试后才有所改观。

  

      而这一回,披红花,骑大马,荣耀归家的不再是状元,而是状元的母亲。满街的姓随行观看,赞叹不已,杨氏听着路边一片祝贺声,既有无的喜悦,也感到窘迫不安。

  

      “娘,莫哭了,您看,满城的姓都看着您呢!孩儿为有您这样的娘亲感到骄傲!”

  

      杨氏终于止住了泪水,低头对杨逸说道:“傻孩子,你才是娘亲的骄傲!儿啊,让娘亲下来,娘亲坐这马上不踏实……”

  

      被无数的姓围观,杨氏越来越感到难为情,杨逸仰头一笑道:“娘,您别管别人,只管看着您的儿子就是了!娘亲有没有看到孩儿浑身光?”

  

      “什么光?”

  

      “孩儿不是曲星下凡嘛!身上自然是要有光的啊!”

  

      “你这猴娃子,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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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快二十万字了,还不到两千收藏、三千推荐,成绩惨淡,感觉快要写不下去了,或许行能力有限,自己不适合写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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