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千王鬼墓 > 五十六 开棺的后果

?俩人谁都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但谁都不去揭穿,眼睁睁的看着红嘴手里握着匕首去敲棺,这种棺椁的材质很是低劣,想着棺材里不可能葬着什么厉害的人物,但是陪葬品就不同了,指不定里面存放着些古时候不值钱,现在价值连城的好玩意儿。

  不知道是这水泥棺真的经不起撞击。还是红嘴的手劲儿太大,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它破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露出里面赤色的棺材板,牛十拴看着里面的赤色棺材板,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期待的盯着棺椁,这神情比签下修建大坝工程时还要激动。

  红嘴顺着敲开的洞,用手扒拉着洞口的边缘,一点一点的扩大洞口的宽度,不过一会,整个内部的木棺就展露在俩人面前,这是一具赤色的棺材,至于木料是我爹认不出的类别,或许是桃木,或许是柏木,头大尾巴小,棺材的表面有些黑色线条绘制成的瑞兽和祥云,正做踏天飞翔之状。

  如果被外面的工人知道俩人在这里偷偷的破开了前人的棺材板,肯定免不了要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再加上这些棺材上的瑞兽祥云,最起码也得游几条大街。红嘴似乎也知道了开别人的棺材是件有悖伦理的事情,略一打量手边的这具棺材,手里匕首一耸就插到棺材板和棺材相接的缝隙里,可是手里的匕首来回耸了几个来回,棺材板一点想要开启的征兆都没有。

  常年生活在河南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具棺材里钉了‘把驹’,‘把驹’是河南人的土话,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叫法,如果说的官方了,‘把驹’就是‘把钉’,按照古人的迷信,棺材即是死人的阴床,又是连接人间与天堂的器具,但凡棺材里钉把钉的,大多都是里面的东西生前或者死后太过邪异,邪异到必须用到这种恶毒的办法才能勉强控制住棺里的东西不再作恶。

  这种做法虽然会让地班长倒斗时感到害怕,但那时候的人们早就破除了封建迷信的思想,世上有没有鬼神还未可知,就算是有哪有那么倒霉偏偏让自己见到?

  牛十拴心里本着这股念头,看着窘迫的红嘴,一把抢过它手里的匕首,走到棺材边上举过头顶又重重的向下一砸,整个刀刃就被他刺进了棺材里,他脸上挂满了狂热,咬着牙向下一拉,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墓室,这声音听的人不免有些发怯,就像是某种哺乳动物临死之际发出的悲号,悲号悠长惨烈。

  伴随着他手里下滑的动作越来越慢,这悲号声也戛然而止,他用力拔出匕首,毫不避讳的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只是下刀的位置向右移了一乍多,滑完这两下,整个棺材板上清晰可见两道指甲粗细的疤痕,顺着两道疤痕往里面看,黑黝黝的怎么都看不清楚。

  我爹心悸的看这手边的这具棺材,如果里面真的是具墓虎,就凭俩人手里的这些家伙肯定是有死无生,就算不是个墓虎,让栓子这么划拉自己的棺材板肯定也得被气的跳起来,掐死他才算完。

  打小牛十拴这个人就是个乐天派,脸皮厚、胆子大、心眼儿黑,估计就算真有只墓虎爬出来也吓不倒他,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爹吓得魂不附体。

  牛十拴划出两道痕迹之后,用力的捶了捶棺材板,却没能把这块摇摇欲坠的木板给掀下来,干脆一翻身站到了棺材上,大脚一踹棺材板,“喀嗤”一声脆响,一块方形的木板就被踹进了棺材里。

  棺材无疑是一种很不吉利的东西,但更不吉利的还是棺材里的东西,几乎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有活物站在死尸的身体上,很容易发生“起尸”的情况,起尸又叫‘跟风跑’,跟风跑不能直接杀死人,可是撞上胆小的非得把魂儿给吓掉几个。

  他见到一大块棺材板被成功踹进了棺材里之后,脸上一喜,从上面蹦了下来,拿着手灯向棺材里一照,捏棺材板的手一顿,低声骂了一句:“见鬼啦!”

  我爹早就知道里面不会开出什么好东西来,见他这反映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壮着胆子往棺材里一瞅,背上的寒毛都倒立起来,那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青面獠牙的死尸,这个青面獠牙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的青色脸庞和发黄的两颗大犬牙,单是这样还不足以吓得他汗毛倒立,最重要的是那好像枯死老树皮一样的脸上挂着一种阴恻恻的笑容,这笑容像极了猎人打猎时,眼睁睁的看着猎物慢慢靠近陷阱的笑,一种运筹帷幄,早知如此的浅笑!

  笑尸不算稀奇的东西,只说在长垣这么一个小县城里也挖出过不少来,在文化大革命之前被念过几年书的先生解释过,这是一种肌肉萎缩的自然现象,无关鬼神与诈尸之说,可是真要是眼对眼的看笑尸,心里多少会有些别扭。

  牛十拴把手里的板块棺材板扔到地上,盯着这具笑尸左看右看,都没能发现什么值钱的金银器,至于这笑尸身底下有没有压着什么是不能看的,如果没有了磨阁老,随便翻弄尸体的人会在不知不觉间感染上尸毒,会死在极度痛苦的折磨之中,如果是在热天儿,死了之后眉心会先腐烂,而且还会生出一些蠕虫,周而复始的让下一个人再中尸毒。

  他不甘心的一拍棺材沿:“真是倒霉到了家,又撞上个穷鬼。”

  我爹不明觉厉:“为什么说又?”

  牛十拴倒也有闲情逸致,一只手极有韵律的敲打着棺材沿,关掉了手灯,抖着腿说起了他这几年在北京下地时碰到过的那只穷鬼。

  那是八月天吧,北京的热不比南方的湿热,属于一种北方独有的、痛快的热,一热起来连路边的大树都是蔫的,更不要说路上的行人,八月天虽然热,但是庄稼高,能遮住倒斗的盗墓贼,所以也成了倒斗的旺季,也就是这时候,北京一个绰号叫‘裂古’的地班长探到了一个空膛子,北京是个古都,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王侯将相,能探出这么一个空膛子很不容易,他经不起身边朋友的鼓吹和金银的诱惑,一咬牙就跟着几个狐朋狗友下了斗。

  那座墓里设计的机关之巧妙,布局之恢弘都足以让人叹为观止,几个地班长一路摸爬滚打,九死一生的翻找了几个墓室都没能发现一件金银,陪葬的青铜器也能没能找到一件,就连甬道两边的墙壁上都没能见一盏青铜灯,几个人出来之后围着裂古一顿暴打,而裂古的探膛子的名声也毁在了那座墓里。

  他说的绘声绘色,该皱眉的时候眉头紧锁,该恶心的时候吐着舌头,该害怕的时候还打着哆嗦,让人没办法不去相信这个有些怪异的故事。

  我爹听的暗自好笑,自己不是一个地班长,但是听说过这些用回填土来掩埋陪葬品的墓子,直白的说,就是在墓子里再挖一个坑,把一些墓主人的陪葬品埋进去,最后填上熟土,外行人就算从上面走上去也看不出里面是不是埋着东西,至于内行人能不能看出来还是要看各人的本事。

  牛十拴说完在北京撞到的穷鬼之后,看着身边紧盯着棺材的红嘴,以为它听的入神,低声笑了一声打开了灯,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一呆,红嘴哪是听的入神,原来它早就看出了棺材里这具尸体的异常,这具尸体的脸上还挂着浅笑,可是往下看,那胸膛却有了巨大的起伏,一涨一收的来回耸动,像是生气的活人一样,愤怒的不可自持,又像是……像是这具尸体的胸膛里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似的。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诡异,这具尸体的衣物都已经溃烂,身体也完全失去了水分,看不出男女,只能明了的看出脸上的浅笑和起伏的胸膛,尸体胸膛的起伏频率越来越快,像是一盏闪到极致的警示灯,下一秒就会发生超出掌控的事情。

  不等他俩猜测,那尸体胸膛的起伏就停止了下来,一把黑色小刀一样的东西从尸体的胸膛里探出来,轻轻一划钻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甲虫,那匕首一样的鳌在手灯的照耀下还映着寒光,随着黑色甲虫的移动一闪一闪的发出摄人的光芒,黑色甲虫往外每挪一寸,都会带出一片绿油油的尸油来,顺着它的身子流到尸体的肚皮上。

  几乎在这虫子出现的瞬间我爹就认出了这玩意儿的名字,这是一只‘水妖子’,可巴掌大的、还能生活在没有空气的棺材里的还是头一次见,似乎为了印证我爹的讶异,在这只巴掌大的水妖子出现之后,那尸体的胸膛还没有停止起伏,陆陆续续的又爬出来几只拇指大小的甲虫。

  这些甲虫看不出眼睛和鼻子,刚一出现就舞动着鳌子警惕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可还没持续多久,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水妖子径直朝着红嘴的脑门上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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