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墨言的什么人？”
墨言已经好转了，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来，她的身体好像在慢慢长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原来她现在的名字叫墨言，倒也不错。”老头笑着说道，“至于你问我是墨言的什么人，我勉强可以称之为墨言的父亲吧！”
墨言的父亲？
我愣愣的打量着这个老头，墨言的母亲恐怕也没有四十岁吧。
人类先天级别的高手能活两百多岁，看着家伙老成这样，恐怕也有一百八了吧！
这老头真是老牛吃嫩草，弄不好还是用强的，这才让墨言的母亲不喜欢她的女儿。
一时间我脑洞大开，不停的揣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当年对墨言的母亲始乱终弃？”
“你别乱猜，是她母亲自己逃跑的。”老头丝毫非常坦白的说道。
脸上没有一点羞愧的神色。
“哦，肯定是她觉得你太丑了，才不愿意跟着你。”我这才注意到老头的眼睛，不是血红色的，而是褐色。
“知道得多了，会活不长的小狗！”老头皱着眉头说道，“你可以走了，我要带墨言走。”
“带她走？”我站在墨言的前面，挡住她的视线说，“那可不行，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
这老头虽然笑眯眯的，看似对墨言很不错，不过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其他的味道。
“我说过，我算是她的父亲！”老头冷着脸说道，“你别逼我动手，今天我难得高兴一次。”
“我今天过得很不开心！”面前先天级别的高手，我还是有些压力，不过这不能成为让她带走墨言的理由，“等墨言醒了，要是她愿意跟你走，我无话可说。”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这样跟我说话，刚好我少一个你这样的研究材料！”
老头二话不说，就要动手了。
我就知道，这混蛋不是什么好人，对墨言肯定另有图谋。
回头看一眼，墨言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至少，墨言对老头还是有点用处的，暂时不会伤害他。
“水缚！”老头右手一挥，水系灵力汇集在一起，一道蓝色的绳子像一条灵蛇，从我身下钻出来，三两下把我困住。
“怎么样，不用再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许在实验以后，我会放你一条性命哦！”
“废话真多，王者变身！”
我的身躯膨胀到十多米高，俯视着老头。
身上的束缚也随着变大，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你以为这东西能困得住我？”我不屑道。
“你很有趣，不过不要以为体型变大，实力也能变大！”老者蛮有兴趣的打量着我，继续说道，“不过你这样的能力我还是在龙族以外的其他种族身上看到。”
“冰冻！”一团白色的雾气很快把我包裹，一瞬间，我就好像被关进了冰窖里，身体很快就被冻僵了。
果然不愧是先天级别的高手。
“这下你逃不掉了吧！”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他施施然的走到墨言身边，一面走，一面说：“这小家伙是我是十三年前的研究成果，在实验成功以后，却出现了一波爱管闲事的家伙，她母亲就带着她消失不见了，没想到我今天能够遇到！”
老头的话特别过。
不过我听到那句研究成果之后，我的心突然很疼。
“这双血红色的眼睛，多么漂亮啊！”老者转过身，有些自豪的告诉我，“知道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魔族中的王者——血魔的直系血脉，我偶然间得到了一块来自上古战场的血魔血肉，花了近百年的时间才把那血魔的精血提取出来，稀释之后，找了几百个怀孕的女人，耗尽我百年的积蓄，然后把精血放进去，其他人都死了，只有这个小女孩的母亲成功了，生下了具有血魔血统的她。”
“十三年前那帮爱管闲事的家伙却找上了门，把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摧毁了，连我都差点死掉，实力直接跌落到先天，我本以为她死掉了，没想到还活着！”老者盯着墨言，疯狂的大笑道，“小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的实验成功了，这就是证据，这小女孩就是我的成果！”
“把她带回去，组织上的那帮老不死的家伙一定会疯狂，连徐在天那家伙也不能抹杀我的成果，我一定能重回破天。”
“血魔的血脉，魔族中的王者血脉，哪怕是天魔教的那帮疯子，见了这小女孩恐怕都会跪下，天魔教中身具魔族王者血脉的只有区区几人而已！”
这老不死的，我看着昏迷的墨言，看着她柔弱的身体，惨白的脸蛋，心疼的要命。
这时候，真像已经揭开了。
为什么她的眼睛是血红色，为什么她会喜欢喝血，为什么她会被普通人排挤，为什么她的母亲不喜欢，小时候甚至想杀了她！
墨言的种种不幸，都是因为这个老头。
怎么能看着墨言被带走？
她这么一去，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
无边的恨意，在心头弥漫。
皮肤表面，每一个毛孔，都流出黑色的物质，染黑了我的毛发，染黑了我的瞳孔，染黑了冻结我的冰晶。
我看到自己原本彩色的晶核，也变成了死黑色。
冰晶化成了粉末，散落在风中。
老者赶紧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呐呐的说：“毁灭意境，你竟然能领悟意境，这不是只有人类天才才能领悟的吗？”
什么是意境，我完全不想了解，我只知道我的本心。
心中暴虐异常，想摧毁所有一切！
深吸一口气，我喜欢黑夜的味道，伸出舌头，在嘴巴上一舔，我猛的冲上去。
“冰墙！”老者大声喊道。
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一道蓝色的冰墙，“砰”的一声，冰墙贴在我的脑袋上，身上那股黑色的气体把冰墙腐蚀一个大洞，冰墙碎掉了。
摇晃摇晃脑袋，恶狠狠的盯着老头。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妖兽，领悟毁灭意境的都是些没头脑的家伙，你以为领悟了意境，就能对付我吗？”老者一个漂浮起来，升到半空，微微眯着眼睛说，“不过我要认真了，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的，这么好的材料，我也不忍心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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