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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利基亚海岛还有多远。”格兰特船长声音沙哑的问道。
“应该还有10海里左右。”测量员紧张的回答道。
“10海里,不远不远。”格兰特船长自我安慰道。
“船长,我们看不见前面了,了望塔上的博格申请下来。”
“这还用我说吗?还不赶快把船头灯打开,都慌什么。告诉博格,他下来可以,船触礁前我会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他扔进海里。”
看着杀气腾腾的船长大人,通讯员不敢多说,只能用通讯器将话转达出去。
四周的天空未免黑的有些夸张了,哈维刚才还能看到海那边的太阳,现在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海风不知何时刮了起来,虽然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人心慌意乱,这种前奏出过海的人都知道。
船身被海浪顽皮的晃动了一下,哈维连忙说道:“安迪,快进船舱,风暴要来了。”
“哈维,快给我答复。”安迪现在的眼里只有母石。
“你是真疯了。”看着有些狂热的安迪,哈维感到一丝害怕,他挣脱安迪后转身跑进船舱。
“别跑,哈维!你给我回来。”安迪一瘸一拐的追了过去。
当两人进入船舱后,船舷上挂着的小艇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坐直了身体,手把着小艇的边缘,眼睛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博格用手拽了拽绑在身上的绳索,尽管已经确认了3次,但他依然紧张的检查着牢固性。船身又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此时的大海已经不是熟睡中的小宝宝了,它调皮的拨弄手中的玩具,吓得博格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把在栏杆上。经验丰富的他,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虽然此刻一丝雨水也没掉下来,天空中也只是微风。但哪怕下一秒,那黑洞洞的云层张开大嘴倾泻暴雨,海面上的狂风撕裂他的身体,汹涌的海浪掀翻这小巧的玩具,博格也不会感到惊讶。反而现在这样的平静,倒是让他感觉不安、害怕。
危险即将来临,博格的心跳开始加快,这是化兽人的本能。他举起鹰眼,努力的想在前面发现些什么。船头的照明灯光足以让他看清海面上的礁石,他甚至可以看到海下的暗礁。
“一切正常”博格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但这个信息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让自己如此不安呢?是暴雨,龙卷风?还是。。”忽然博格注意到甲板上放着的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各种海鱼,那是布置音频干扰器的那些水手捞上来的。
“鱼?”博格又朝海面上仔细看了看。
“没有鱼,这也没有,这呢。。”博格终于发现令自己感觉别扭的地方了,阴天后海面上应该会有很多鱼的,可是现在他一条也没有看到。
“刚才没阴天的时候我还看到过呢!恩?。。”博格终于发现一个生物。
“哦,我的天啊!快右转,右转。。”博格颤抖的喊道。
控制室里的舵手在听到通讯后就已经在拼命的打着舵,但.....
轰的一声巨响,洛斯维特号船身剧烈的晃了一下。那巨大的撞击让船上的乘客们都躺到了地上,但这还没有完,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绳索绑的够紧,博格没有被第一下的冲击甩出去,然后他很幸运的看到了,海底哪个庞然大物举起了似手似尾的东西狠狠的抽在了船身上。洛斯维特号的船身就像纸糊一样被那不明物体开了一个口子。
死亡的阴影正摧残着博格的心智,他开始去解身上的绳索,悲催的发现怎么解也解不开了。耳朵里传来了惨叫声、哀号声、求救声,下面就像一个看不见的地狱。船又晃了一下,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船身开始倾斜。
“我不想死啊!”就在他喊出这话后,后背忽然感觉有些发热,接着就是疼痛,痛的让他无法发出喊声。
啪的一声,身上的绳索被一对黑色的翅膀挣开了。
“哈哈哈。。”博格歇斯底里的叫着,50多岁的自己竟然突破了,终于领悟到了兽神给予他们的荣光。
“飞上去,飞到高空,飞回家。”他张开了双翼努力的扇动起来。
博格朝下面看去,只见洛斯维特号正一点点的朝着海底沉去,船上那绝望的嘶吼声让人心里难受。
“没有人可以得救,只有我。”博格放弃了下去救一个人飞走的打算,家里还有妻子孩子在等着他,他不能冒险。他转过身,向着家的方向飞去。
一道闪电从背后击中了他,浑身冒着黑烟的他,掉进了漆黑的大海里。
洛斯维特号西北方向两海里处一艘小船上。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什么,只是那个家伙忽然浮出水面透透气,不小心撞上一艘船。”
“你又笑什么?”
“哈哈哈。。你真应该见到那个场景,真是有意思极了。有一个鸟人在我的宝贝上面飞来飞去的,她看着不爽,所以就把那鸟人烤熟吃了。”
“约定的期限要到了,抓紧赶路,别出岔子。”
“知道知道,真是个无趣的人。”
“哈维!你这个家伙。”眼看哈维走进了餐厅,安迪不敢再大声叫喊,只能低声咒骂。正当他要走进餐室时,一声巨响,他一下被晃倒在了地上。他想撑起自己的身体,但随之而来的第二次震动将他整个人用力甩到了舱壁上。
撞击声、碗盘破碎的声音、喊叫声充斥着整个船舱。
哈维很幸运第一次摔倒时,他躺在餐厅的一个桌子旁边,当第二次震动传来时,他正把着桌腿努力站起来,就这样他没有成为那些惨叫者中的一员。
他死命抓着固定在地板上的桌腿,船身已经倾斜了。哈维眼睁睁看着一个熟悉的水手从他身前滑了下去,他伸出手去够他,却只是碰到了他的衣襟。
那人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什么,但什么也抓不到。砰的一声!水手的身体撞到了餐台的一角,他痛的裂开了嘴,哈维能清楚的看到他满口的黄牙,然后转过了头。
他的脑海里全是鲜血,一块碎玻璃划破了那人的喉咙。
四周的惨叫声仍然在持续着,船倾斜的角度又加大了,胳膊上的撕扯感也在加大。哈维的耳边又传来了几声绝望的尖叫,还有重物摔落在不知名地方传来的撞击声。
哈维斜上方有一个人也幸运的抓在桌腿上,他看着头顶的幸存者忽然这样想到“那人身体强壮看样子能比自己撑更长的时间吧!最后呢?是淹死?摔死?还是被火烧死?”
厨房刚才不知被什么东西点着了起来,现在火神已经迫不及待的命令他的手下吞没这里的每一寸空间。
被点燃身体的幸存者们,脚踩在碎玻璃上、尸体上、各种食物上发出的声响,混合着他们烤焦了的味道,不断折磨着哈维的神经。
“放弃吧!无论如何都是会死的。”哈维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可是他的手仍然死死抓在那根救命稻草上。
“爸爸,我不想死。”哈维眼角流出泪水,他已经坚持不住了,身体虽不疲惫,但他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那种死亡的压力。
“小鬼,还没死呢!收起你的眼泪,睁大你的眼睛,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哈维睁开了双眼,一张四方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酒......”哈维哽咽着说不出话。
“火越来越大了,你那点眼泪是浇不灭的。留着回家再用吧!还有力气吗?”
哈维点了点头。
“好,上面那个家伙,给我闪开点,我要上去了。”酒引子喊道。
上面那人用力向另一条桌腿蹦去,哈维心里一阵紧张,他可不想再看到有人掉下去了。
那人稳稳的抓住了目标,他还空出一只手向下挥了挥。
“好。”酒引子一个鱼跃就到了上面。
“哈维,蹦上来。”
“我不行的。”哈维看了一眼那个距离后说道。
“我接着你。快点,相信自己。”
“小屁孩,不蹦你就死定了,蹦了也许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那个一直没出声的男人说道。
“确实是这样呢!爸爸,保佑我吧!”哈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爬到了桌腿的上面,小心站了起来,桌腿不是很粗而且表面光滑,他必须小心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他看了看酒引子的双手,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靠双臂的力量,跃到那个位置的。
哈维用力向上一跃,但.....
“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到了,这就是生与死的距离吗!”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开始下坠。
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抓住了他,那个人是疯牛。
“表情不错,哈哈!表情不错!”疯牛竟然在这种环境下哈哈大笑起来,哈维真心觉得他的外号没白叫。
酒引子将两人拽上来后,跃到了上面的桌子上,他伸手去接疯牛,而哈维则跟刚才一样,靠着疯牛头下脚上的去接他,就这样三人终于到了最上面那个桌子。
“舱门关着,而且也太远了,你也许能上去,但我们两个是只定没戏了。”疯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哈维这回没有露出绝望的表情,也没有眼角湿润,他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那个舱门,心想一切都结束了。
酒引子没说话,上面就是餐室的舱门了。只要到了那里,顺着走廊就能上到甲板上。他猛的向关闭着的舱门击出一拳,那离的很远的舱门竟被隔空震开了,然后他一跃而上。
“我去找绳子。”酒引子在上面露出半个头说道。
“等等。”疯牛忽然叫住了他。疯牛用手指了指下面,说道:“来不及了,走廊里没有绳子的。”
酒引子和哈维都看到了下面,水已经涌进厨房了,火神的仆人们正在被海水所淹没。
“真是可惜呢!虽然我都60多的人,可还是想再活几年,真不甘心这么早就去见那个死婆娘。”疯牛忽然伤感起来,他看了看哈维。
“喂,小子。赌一次吧!我想看看你的命有多硬,总觉得你不像能死在这里的样子。”
哈维困惑的看着他,上面的酒引子倒是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从舱室探出半个身子,伸直了双臂等待着。
疯牛双脚踩在一根桌腿上,双手抓住哈维举了起来。
“你。。”哈维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小子,别以为我是好心,我只是生来好赌而已,这回赌大点,能和老天爷赌,还真是有点兴奋那!哈哈哈。。”疯牛狂笑着。
哈维看着他在狂笑中跳了起来,然后在达到顶点的时候用力将自己扔了出去,之后那人就向下落去。最后的画面就是疯牛v字的手势,那是格兰人的胜利手语。
“走吧!”
哈维看了一眼下面起身准备离去。
“救命。”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好像有人喊救命?”哈维不确定的问。
“没有,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酒引子说着就朝甲板方向的出口跑去。
哈维迟疑着,他又听到了一声救命,是在相反的方向。
“真有声音。”
“小子,顾好你自己吧!咱两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呢!”
“你先走,我一会就到。”说完哈维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你想让疯牛输吗?”酒引子喊道。
走廊另一头传来哈维的声音“我想让他赢的更多。”
哈维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人躺在走廊的墙上,厨房里的火光还剩下一点,借着这点亮光哈维认出了那人。
“安迪。”
安迪布鲁抬起了头,待看到来人后脑袋又垂了下去。
“还能走吗”
安迪惊讶的又将头抬了起来,在听到哈维又一次的询问后,他叹了口气说:“你快走吧!”
“我来背你。”哈维伸出手去。
“你是傻子吗?哈维,你这个奴隶。”安迪忽然大声的骂道。
但哈维没有理会,依然把他背到了后背上。
“我不需要你救,你也救不了我,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都会死的。”
哈维一边向前走去,一边笑着说道:“刚才是谁在喊救命,你小子还不承认了。”
安迪没有回答。
哈维继续说道:“刚才我也是要放弃了呢!都是那个酒引子,害的我没有松开双手。还有那个疯牛,真是的,也是莫名其妙的拿我当他的赌注。安迪,从绝望到获救让我明白,活着的感觉真好啊!明天的我可能会在早餐的时候喝上一杯牛奶,然后我还要到山上呼吸一下那里的空气,享受一下海风,我还能见到咱们岛的大美女,如果能和她多聊上一会那就更开心了。那,虽说做一个奴隶生活苦一点,但我一想到有那么多值得我开心,值得我去憧憬的事情要做,就忽然觉得不能这么早的放弃生命呢!”
“那你来救我,你活着的机会岂不是会更少?”安迪忍不住问。
“也许吧!但我还是不想再错过。”哈维想起了那个在他身边掉下去的人。
“我不想再有人死了。安迪,母石我可以分给你点,但是要等我赎回奴隶身,剩下的我才会给你和酒引子,哦!还有盖尔大哥,他需要帮助。所以,安迪,别失去希望啊!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们。”
安迪布鲁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在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小子,母石赎身剩下的钱我可要大头。”
酒引子的身影出现在前面。
“你怎么没走?”
“我不想那个赌鬼输给老天爷。”酒引子说着就从哈维的背上接过了安迪。
“抱歉,检查的时候那样对你。”安迪虚弱的说。
“抱歉?不不不,你陪我做了个热身运动,我该谢谢你。”
安迪顿时无语,随后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到头了吗!看来我们要在水里泡上很久,然后要嘛死掉要嘛获救。”安迪趴在酒引子的后背上说。
船舷上的几艘小艇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原本满怀希望来到甲板上的三人又变的灰心起来。
“究竟是哪些混蛋,上了快艇就不能等一下别人吗?”安迪咒骂道。
酒引子没有说话。
哈维还在朝四周望去。
“那边好像有一艘快艇。”哈维指着一个方向喊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
“哪有?”布鲁努力朝那边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哈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的视力很好。
他大声的朝那边喊道:“喂,喂!这里还有人,救命。”
就在酒引子和安迪怀疑的目光中,一艘快艇从远处驶了过来。
“我们有救了。”哈维高兴的说。
安迪也一脸兴奋,唯独酒引子表情冷淡。
“是哈维吗?”快艇上传来一个声音,哈维听着有些耳熟。
“是我。”哈维冲那边喊道。
“太好了,你没死,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那人大声的说。
哈维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艘船开的又近了一些,船上的油灯显出了那人的身形,是盖尔。
“把缆绳扔过来。”酒引子喊道。
船下沉的漩涡有些大了,小艇不能轻易的靠近,只能用绳子绑在几人的身上,靠着小艇动力把他们拉过去。
“你个死老头,喊什么喊?”
听到这话,哈维与安迪吃了一惊。
“哈维,母石呢?”盖尔紧张的喊道。
“小子,你这母石船上的人都知道是吗?”酒引子挖苦道。
看到哈维望向自己,安迪连忙说道:“我没和别人说,我发誓。”
哈维没心情去思考究竟是哪里又漏了马脚,正当他准备说话时,那边的盖尔已经等不及的喊道:“哈维,快把母石拿出来让我看一眼,不然你们谁也别想上船。”
听到这话哈维不敢迟疑,马上从腋下皮肤里拿出了母石。
“在这呢!你看。盖尔大哥,快把绳子扔过来,船就要沉了。”
“你先把母石装在衣服里团好了扔过来,我再扔绳索过去。”说着,他还从船上拿起了硕大的捞鱼网。
“哈维别信他,给了他我们就死定了。”安迪说。
哈维不敢相信老实善良的盖尔大哥真会把他们留在沉船上,但他现在的表现真让哈维有些犹豫。“他不会留下我们不管的,我相信盖尔大哥不会这么做,他只是忽然财迷心窍而已。”
“别傻了,储物室那的人都是他杀的,你看他脚边的军用弩。”酒引子低声说。
哈维震惊的望去,果然盖尔的脚下有一把军弩。
他们刚上到甲板时就发现储物室那里死了几个人,哈维与安迪不愿多看以为哪些人是因船难而死的呢!
“你们在那边偷偷摸摸的嘀咕什么呢?快把母石扔过来。”盖尔怒吼道。
“想办法让他靠近一点,我有办法。”酒引子低声说道。
“盖尔,咱们就明说吧!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上船的,怕我们对付你。但你看看安迪,看到了吗?他受了多重的伤,他对你没有威胁的。你只要让他带着母石上船就可以了。你需要对天神发誓,不能伤害他,把他送到岛上,他一个没落的贵族即便说什么也没人会相信的。而且你救了他一命,他一定不会对你不利的。如果你连这点都无法答应的话,那我也不会把母石给你。”哈维在赌,他赌盖尔不会轻易放弃那母石。
他赌对了。
“就让那个半残废的上来,母石到手后我再弄死。”盖尔已经被贪念控制的连誓言都不起作用了。
“好,哈维。没想到你这么义气,自己活不了还想救别人。我答应你,我发誓不伤害布鲁小贵族。”发完誓言后,盖尔驾着船又靠近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背着布鲁的酒引子忽然说道:“让那个死老头放下布鲁退后几步,我再把绳索射过去。”
酒引子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他竟这么谨慎。他放下安迪向后退去,退到第五步时停了下来。盖尔还想让他再退一点,但在看到船身附近那个越来越大的漩涡时,不禁变了脸色。他急急忙忙的举起猎渔枪瞄了瞄后射了出去。
渔夫出身的盖尔操作很精准,渔枪带着缆绳扎到了哈维的脚前。盖尔张开嘴巴准备让哈维将母石交到布鲁手里,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胸前忽忽的在往外淌着血。
“你。。”盖尔一句话没说上来就倒了下去。
“把缆绳砍断,小艇不动的话是会被拉进海底的。”酒引子从哈维身后走了过来。
“他。。”安迪震惊指着小艇方向。
哈维倒是没太吃惊,毕竟见识了酒引子隔空将舱门震开,这个就只能是升级版。
“那我们怎么过去。”哈维砍断绳子后问道。
“这么过去。”
安迪大叫着被酒引子扔了出去。
“我发现那个赌徒发明的方法还挺好。”酒引子笑着说道。
“一定有别的方法的!”哈维摇头说道。
酒引子摇了摇头,伸手将哈维举了起来。
“放我下来,让我再仔细的想想,放我下来。”
“来不及了,再过一会,快艇也会被吸过来,再说我不一定就游不出这漩涡。”
看到哈维仍然在拼命挣扎,酒引子忽然严肃的说道:“小子,你现在给我冷静的听着。如果我万一游不出去,你就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去格兰大陆,南方的格兰领红色钢铁帝国,猛虎佣兵团的支部找黑甲人约纳德,帮我转告他,艾尔斯特对不起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记住了吗?哈维。”
哈维哽咽着点了点头。
“好,活下去吧!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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