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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答谢晚宴很丰盛,举办的也很成功,苹果的族人们一个个享用的喜笑颜开,这使王一帆他们觉得很心慰,总算表达了心中的谢意。在苹果的族人们带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离开后,王一帆他们才陆续攀着梯子爬上小木屋。
两间小木屋中间是个平台,在平台靠近上下小木屋的的出入口,还为牧羊犬皮皮建了一个狗窝。在平台中间摆放着简易的木桌和木凳,大伙都没坐在木凳上,而是横七竖八的躺在木质地板上,眼睛直勾勾的专注于深邃的夜空。夜色很美,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夜空,在月亮的周边布满了闪烁着的星星。偶尔有流星划过,在星际间画出一条长长的白线。微风拂过时,不仅带来了丝丝凉爽,还带来了湖水轻拍岸边的“哗哗”声,那些不知名的水鸟更是长呤低鸣的,象是唱响了小夜曲。本来马不停蹄的忙碌了一天,个个都已是人困马乏,但这夜色实在是太具诱惑,大伙竟没有了睡意,默默不语的享受着这么多天来这第一个安逸的夜晚。
王一帆第一个坐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坐到木凳上,只是起身席地而坐罢了。他轻轻可咳了一声,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才问道:“你们都困不?”唐风波接道:“挺累,但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泛困。”再问问另外几个人,回答的也是大同小异,于是王一帆略显郑重的说道:“既然大伙儿都没有睡意,那咱们坐下来聊聊吧,看看下面的该怎么办。”其实这是每个人心里都在关注的大事,王一帆这么一提,所有人象听了口令似的,全都坐了起来,目光也都锁定在了王一帆那张黝黑而又俊朗的面孔。
“那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吧,等下大伙再发表各自的意见。”说实王一帆的目光从每个人的面庞扫过,见没有异议,他接着说道:“或者是天意弄人吧,总之我们是离开了现代文明穿越到了远古时期,至于什么时候再回到现代文明中去?如何回去在这里暂且不提,我想既然能来,就会有回去的办法。如今咱们的的确确是置身于远古时期,也只能安于现状,心平气和的来面对了。我想首先得解决生存问题,涉及生存最关键的是食品,不要以为天天有肉吃就万事大吉,苹果他们目前还是纯粹的肉食者,他们的身体已适应了天天吃肉。但我们不行,我们是杂食动物,身体机能必须要有粮食和蔬菜来均衡的补充营养,所以咱们得种植粮食和蔬菜,你们觉得呢?”
王一帆话音刚落,唐风波就举起手说:“哥你说的对,这两天我的胃老是觉得恶心,都吐了好几回了。出来时带的红薯、苹果、雪梨、老黄瓜、西红柿、生花生、黄豆你都装在包里又不让吃。结果弄的我天天吃着野味,人却瘦了一圈。是该考虑下吃些粮食和蔬菜了,否则身体真的要顶不住了。”“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把红薯、苹果、雪梨、老黄瓜、西红柿、生花生、黄豆以及姜、辣椒、大蒜、花椒之类的调味品统一收集在我这儿的原因吗?其实当时我就觉得咱们可能是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纪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所以我才让你们把这些有种子的食物留了下来。一旦回不去了,这些种子可就是这儿最宝贵的东西了。”
听到这儿林小雨先是歪着脖子盯着王一帆看了很久,然后才伸出大拇指满是欣赏的说道:“厉害!一帆哥你想的可真远!很周到!幸亏这些东西没被吃掉,否则咱们的肠子可能真要悔青了啊。”
“何止是要把肠子悔青啊,我看恐怕是会把肠子给悔烂的。”这是唐风波接了林小雨的话,王一帆没去理会唐风波的这句玩笑话,只是对他和林小雨笑了笑接着说:“种植粮食和蔬菜说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啊!要开垦土地,首先就要解决的就是工具。目前我们也只是有刀、斧头、铁铲和软锯,能用在开垦土地上的只有一把铁铲,所以大家得想想如何解决生产工具的问题。”
王一帆这么一说,张薇薇刚刚才有一丝舒缓的脸色立时又拉了下来,失望的说道:“那还种个屁啊,在这荒僻之地,去哪儿找工具啊。”唐风波其实心里也没底了,怯怯的说了句:“要不我去做几把木铲子?”“拿木铲子耕地有鸟用,亏你想的出来哦!”说完张薇薇低下头去,一个人摆弄起自己的指甲。
王一帆一直盯着秦子彦看,见他一直默默不语,就喊了声:“小秦兄弟,看你才半天不说话,应该是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了吧?呵呵。。。咱们现在的情况你心明如镜的,别再沉默了,你说说看吧,目前急需的工具怎么解决嘛?”
秦子彦调整一下情绪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工程大了些,我怕说出来吓着大伙了。”
“哎呀,我的妈啊!有什么办法?是什么工程?你倒是直说吧兄弟,你是想急死我啊?”唐风波说着狠狠的推了一把秦子彦,差点儿把他推倒在地。“这不是没完全想明白吗,急有什么用呢?”完了秦子彦才重新端坐好接着说道:“你们还记得咱们下山到山口时指南针失灵的事吗?我仔细看过,失灵的原因是那块儿的山都是铁矿石,所以指南针才会失灵的。”
伍小媚一听秦子彦提铁矿石,眼睛一下瞪的老大。为了确认自己对秦子彦意思理解的是否正确,她凑过去压低声音问道:“秦子彦,你。。你。。不会想去炼铁吧?”
“嗯,对,我们自己炼铁,然后制造工具。”
唐风波一瞬间如同被电打了似的一下跳了起来质问道:“不会吧兄弟,自己炼铁?你比我老唐还天马行空啊!”
王一帆一把将唐风波拉坐在地略带着抱怨说:“别打叉风波,认真听秦子彦说完,别什么事都那么急风暴雨好不好?”
唐风波吐吐舌头不再吭声了,秦子彦这才又接着说道:“其实在公元前6世纪前后,中国就发明了生铁冶炼技术。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块炼铁和生铁冶炼两种工艺几乎是同时产生的。原始的炼铁炉是由石堆炼铁法改造而成的,也就是在地中挖出一个坑洞,周围用石块堆砌,称为地炉。将铁矿石和木炭一层加一层的放在地炉中,点火后利用自然风进行助燃加热,由于木炭不完全燃烧产生的一氧化碳,使铁矿石中的氧化铁还原成铁。冷却后,取出铁块,这种炼铁法叫块炼铁,其炉温大约1000摄氏度左右,离纯铁的熔点1534摄氏度相差甚远。块炼铁得到的铁质地疏松,还夹着许多杂质,这种铁并不坚韧,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后来经过不断的实践,人们发现把这种铁加热到一定温度下经过反复锻打,就可以把夹杂的氧化物挤出去,此时铁的机械性能就得到了改善。在反复锻打铁块的基础上,古人又得出了块炼铁渗碳成钢的经验。因块炼铁质柔不坚,渗碳块炼钢又太坚硬,人们又发明了炼钢的淬火工艺,进一步提高了块炼钢的机械性能。就是说在我国很早就已掌握了炼铁技术,很早就已使用铁质工具了。”
秦子彦的理论让王一帆听的着迷,但张薇薇却是一脸的不耐烦,停下摆弄手指的动作,打断秦子彦的话说:“我说大哥啊!炼铁的历史和技术您老就别讲了,直接说怎么炼铁不就得了。”
听到张薇薇的不耐烦,秦子彦这才意识到这些理论只不过是自己所学的专业,真没必要给大伙讲的那么清楚。所以他先是干笑两声掩饰下尴尬,然后轻咳一声接着说道:“那我就简单的说一下如何炼铁吧。通常,冶炼一吨生铁需要一点五到两吨的铁矿石。生产时,从炉顶装入铁矿石、炭和熔剂,从炼铁炉下部吹进热风,在高温下,铁矿石通过还原反应就可以炼出生铁。只是铁的熔点太高了,需要用热风炉加温。热风炉是为炼铁炉加热鼓风的设备,是炼铁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我想好了,先烧出木炭提高风温,再用做风箱当鼓风机把木炭释放的高温吹进炼铁炉。就能提高热风炉热效率,提高炉温炼出好铁。炼铁炉一般采用地炉、平地筑炉和竖炉3种,咱们就用竖炉来炼铁。问题是建炼铁炉需要大量的砖,烧砖我可真不会,上学没学过这个。”
没想到王一帆在一旁一拍手说道:“呵呵。。。真是巧了,烧砖我还真见过。有一年在训练潜伏时,我的位置刚好离一个土制烧砖窑不远,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我把农民土法烧砖的过程看的一清二楚。烧砖这事你不用担心了,这个我来解决,你明天就着手准备铁矿石的事,我保证三个星期之内给你烧出足够建炉的砖来。”
“呵呵。。。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王哥,没想到你居然还懂这个,这算是解决大问题了,不过?”秦子彦犹豫了起来。“不过什么兄弟,不用再藏着掖了,有话你直说。”秦子彦苦笑一下看着王一帆说:“王哥,要想炼铁,咱们还缺少一样关键的原料,就是煤炭。”“煤炭?”王一帆反问一句后,禁不住伸手挠了挠头说:“这可真不好办,去哪儿挖煤啊?”
想找煤矿就是在现代社会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毕竟它多是深埋地下的。更别说现在是身在说不清有多远的远古时期了,仅凭手里的一把铁铲,想去寻找煤炭,那可真的是天方夜谭了。所以听到这儿大伙都不再吭声,场面一下子死寂了起来。
过了很久,林小雨先打破常规说道:“秦子彦,我弱弱的问下,能否用木炭来试试吗?你不是说古人开始都是用木炭来炼铁的嘛,难不成咱们还不如古人叶绿素?试试吧,或许用木炭也也可以的。”
秦子彦摇头无奈的笑笑回答道:“呵呵。。。用木炭理论上也可以的,只是那得需要多少木炭啊?”“这个好办啊,这地方就是树木多,可以说木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是烧木炭我也不懂。不过可以试试,我觉得这个不会太难,大不了咱们换着法多烧几次,我就不信还烧不出木炭了。”
“呵呵。。。烧木炭我会啊!”伍小媚一一回视了大伙疑惑的目光,自信的接着说:“从小爷爷就带着我烧木炭,看的多了也就会了。”唐风波挪下屁股凑过来说道:“妹妹,你快说说呗,我也想知道木炭是怎么弄出来的。”
“好啊!”伍小媚接着说道:“简单的说,烧木炭也就是在地上挖一个洞,挖好之后先往洞中放入木材,然后把顶部的洞口用土封起来,留少量气孔通气。将木材引燃后,再把洞口全部封死,待木材在里面烧得很旺时,往土上徐徐撒适量水,水既能到达木材上,又不会将其完全浇灭。如此反复几次,3-5天后就能烧成木炭。当然了,行有行道的,有些至关重要的程序还是要掌握好才行。通常烧炭分为两道程序,第一道程序就是采木,要把采来的树木按粗细分成段,这一点很重要,同样粗细的木头要放在一起,最粗的,堆在下面,最细的堆在上面,只有粗、细分类,才能掌握火候。另外,木头和木头之间的空隙不能太大,空隙太大,空气流通过多,通风太好,木头会过分燃烧,就会烧成灰烬。堆得太密,空气流通不够,木料得不到需要的燃烧,就不会变成炭。一定要使一个窑中粗细不同的木头,在同一时间内,同时变成木炭。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开窑,窑口打开后,要立即向窑中淋水。水淋进窑中去的声响,那是震耳欲聋的声响,一直把水淋到再没有白气冒出来,整个烧炭过程就完成了,上好的精炭,就可以出窑了。小时候我爷爷他们都是这么做的,我见过很多回。”
“呵呵。。。行!我看你说的很专业,看来烧木炭的事就得小媚你出马了。”说完王一帆扭头对秦子彦说:“兄弟,砖我来烧,木炭伍小媚给你准备好,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王一帆和伍小媚的话使秦子彦信心大增,他知道王一帆说到的话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于是他又说道:“放心吧王哥,我会尽力而为的王哥。话又说过来了,炼铁真不是简单的事,太复杂了,需要很多人分工合作的,单靠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我需要更多的人手才行。”“这有何难,去找苹果的族人帮忙呗!”张薇薇插了一句嘴。“有难度,语言不通,没办法沟通啊。”“沟通不了找我啊,我来教他们文字,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当教他们玩呗,再说了,还不知道我们要在这儿待多长时间呢,是要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啊”
张薇薇的话不由的是王一帆笑了起来,“呵呵。。。张薇薇也有忧患意识了啊!不过我看张薇薇说的可行,她本来就是老师,教苹果的族人认字应该不难。”“不行不行,一帆哥,你可别当真,我只是闹着玩的。再说了,我只是幼儿园的老师,怕教不了他们”“幼儿园的老师才好呢,可以有耐心从零开始教是吧?你想啊薇薇,你教会他们认字,不仅仅是方便了咱们与他们的沟通,便于咱们在这儿生活。最重要的是会因此帮他们建立起一种文明,若干年后,你张薇薇会成为他们历史中的一部分,当他们的后人谈及自己的文明时,首先会想到你张薇薇的啊。”
一旁的唐风波打趣说:“对哦,到时候你可是历史名人啊,就象武则天、文成公主、李清照什么的,名垂青史啊!”
张薇薇低着头,一直轻咬着食指在思索着,片刻之后,她歪着个头,一脸的容光焕发,呵呵。。干笑两声说道:“那好吧,我明天就试试。”
伍小媚插话说:“别啊薇薇,你做事不是一向雷雳风行的吗?,还等什么明天啊,我看今晚你就开始教。从最简单的上、中、下,人、口、手和1、2、3、4教起。你他们教会了,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炼铁的事让大伙情绪暴涨,行为举止都有些手舞足蹈了。在大家尽情的畅所欲言时,王一帆打断了炼铁的话题说:“炼铁一事就告一段落吧,下面咱们再说说种植粮食和蔬菜的事。目前能用的工具也就那把工兵铲了,就有风波先铲出一片地来育种。咱们几个中会种地的就只有伍小媚一个了,所以种植粮食和蔬菜的事就有小媚你负责,风波配合你。”“好的,力气我有的是。”说完唐风波转头看着伍小媚接着说:“伍部长,您老现在可是农业部部长了哈,我是您的助手,请多关照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官架子不小啊!”说完唐风波不再吱声了。
林小雨一直用心的在听大家的讨论,总觉得方案太过异想天开了,但身处现在的环境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仔细想想,方案的可行性还是有其道理的。于是他问王一帆说:“一帆哥,说了半天,那我干什么呢?”王一帆轻笑一声说道:“每个人都有任务的,当然跑不了你了。我再来缕一下各自的任务,大家要认真听哈。秦子彦负责炼铁,目前这个阶段主要是设计炼铁炉和运回铁矿石;唐风波负责开一片土地,由伍小媚来指导育种,等咱们制造出工具后再大量种植粮食和蔬菜。小媚同时负责烧木炭,为炼铁准备燃料;张薇薇负责教苹果及其族人认字,好解决与他们的沟通问题;林小雨负责尽可能多的采集中草药,以防不时之需;我来负责烧砖,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大家几乎同时喊出这三个字的,从“明白了”这三个字发音的高亢度里,能深切体会到大家的兴奋。
正说话间,唐风波看到远处有乌云圈来,很快就遮住了月亮,黑漆漆的,还刮风,他对王一帆说:“哥,要下雨了,看这阵势还是暴雨啊!”王一帆抬头看了看说:“嗯,是暴雨,可能还有强烈的雷电,大家赶紧收东西进屋。”一听到“雷电”两个字,几个女生的害怕都写在了脸上。王一帆赶紧补充到:“不用担心雷电,周围有更高的树,雷电是劈不着我们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
王一帆他们刚刚进屋,大雨就接踵而来了,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屋顶、窗户、树叶和地面上抽打。急促的“哗啦啦”声和雨滴砸在地上的“叭叭”声相交融,用瓢泼大雨都不足以形容暴雨的猛烈程度。大雨就像断了线的钢珠一样“嘭嘭”的砸在屋顶上,也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担心屋顶漏雨,所有人都打着灯,仰头盯着屋顶,不放过每一处阴暗的角落。还好,小木屋经受住了暴风骤雨的洗礼,一切都相安无事,大伙高度绷紧的心方才安定了下来。就在大家的紧张状态稍稍缓解时,巨大的轰鸣声象成千上万辆列车同时怒吼,夹杂着树木的断裂声、摩擦声一齐涌进隔膜,那是山体滑坡爆发出的声响。那声音巨大而又恐怖,象是有人在身边引燃了炸弹。吓的大家“忽”的就站了起来,连王一帆的脸颊也都不由的颤抖了。
次日清晨,红如烈焰的太阳升起了,雪白的云朵一团团一簇簇的拥在一起,里面层层叠加,时而又缓缓分散开来。象是堆积如山的棉花糖,看起来软软的,让人垂涎欲滴。就在太阳爬出湖面时,万道金光同时划过天际,此时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仿佛是海洋倒挂在了天上,那团团云朵恰如片片白帆,相互交映着,尤如大师笔下的海景图,煞时壮观。
再看那窗外雨后树林,放眼望去,枝干和叶片一尘不染,在风的摇曳下如海的波浪一般涌起一波又一波绿油油叶浪。叶子上的雨滴有的被风抖撒,天女散花般的被抛撒向地面;有的被风抚慰,在碰撞中相依,形成更大的水滴,如在叶片上挂起一盏灯笼,阳光照射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彩光,让人感觉这美丽的彩光本来就是长在树叶上的。
深吸一口气,入鼻的尽是空气的清新,这清新异常洁净,且带有淡淡的花香和草香,只能说是令人心旷神怡了。雨后的清新使人心情舒畅,对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任务来说,好心情是个良好的开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早进入工作状态的竟然会是张薇薇,很远的就能听到她在苹果族人居住的洞穴前念着“上、中、下,”同时也能听到苹果族人们参差不齐的跟读声,仅从声音判断,学习认字的有年老的长者、健壮的青年还有稚嫩的孩子。不过声音的质感说明大家要么很好奇、要么真的很想学到更好更先进的东西,总之是态度积极,兴致高昂。
王一帆对张薇薇的积极感到既意外又心慰,他对大伙儿说:“没想到啊,第一个开始工作的竟然会使张薇薇,真是值得称赞。走,工作前咱们先去旁听下,也算是对她工作的支持和肯定吧。”
张薇薇把洞穴口的崖壁当黑板,拿小石头用力在崖壁上划出上、中、下、左、右和东、南、西、北这些常用的汉字,还有1、2、3、4、5、6、7、8、9这些阿拉伯数字。见大伙过来,她只是点头示意下,接着继续拿小木棍指向上方,口里说道:“上!”苹果的那些族人们也用手指着上方异口同声的念到:“上!”张薇薇又把小木棍指向下方念“下!”苹果的族人同样学着她的动作读“下!”还有人认真的在地上比划着,王一帆一看果然有人写出了歪歪扭扭的“上”和“下”字。这让大家很是高兴,说明教原始人学习现代文明这一方案是可行的,如果张薇薇能够坚持教下去,那么假以时日,就能和这些原始人说说话了。更为重要的是,生活在这些以原始人为主体的远古时期,就必须要了解他们,而了解是需要沟通的。从张薇薇教学的成果来看,前景很乐观,这让大伙都很开心,也都肯定了张薇薇的劳动成果,秦子彦甚至还对她伸出了大拇指以示赞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因此大家都不敢花太多时间去欣赏张薇薇教课,秦子彦首先说道:“张薇薇教学的效果不错,但我得走了。”说完他叫上苹果,并带了另外七、八个健壮的族人,然后拎着砍刀带着他们上山砍荆条了。秦子彦昨晚躺在床上做了个简单的计划,首先他得砍来荆条,教会苹果的族人编筐,这是目前唯一能运送铁矿石的工具了。有了这些荆筐,好让苹果的族人们去运回铁矿石,自己才好抽身去设计炼铁炉。
“哥,那我也走了。”唐风波独自提着铁铲向湖边走去,他早看中了湖边三角洲那片地,要在那个开出一片地育苗,将来首先要开垦这片土地,实验田选在那儿是比较理想的,种植起来距离近,而且水源就在旁边,便于浇灌。
伍小媚是女生,因此在选人时她第一个就叫上了西红柿。王一帆赶紧拉了她一把说:“小媚,挖木炭窑和砍木料都是力气活啊,得带上些男劳力,单叫女的不行啊!”“呵呵。。。我知道一帆哥,不过我还是想叫上西红柿,都是女的方便些,我会让她带上几个男的。今天主要是砍木料,就一把铁铲让唐风波拿去了,我能用的工具就是斧头和软锯,所以先去砍木料,等唐风波用完了铁铲,我再组织人挖木炭窑。”“嘿嘿!也只能如此了,我也需要用铁铲啊,不可能用手去挖烧砖窑吧?我也只能先去周围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挖砖窑,得,那咱们也走吧。”
林小雨手里拿把采药的小铁铲一直站在王一帆身边,这把小铲是做老中医的爷爷在自己上大学时送给她的。爷爷说这把小铲跟随自己很多年了,诊所里的中草药基本都是自己用这把小铲子挖来的。
林小雨很小的时候父母死于一场车祸,是爷爷一手把她带大的,所以爷爷一直是她心里最亲最敬重的人,正因为此,这把小铲她一直随身携带。在听了王一帆和伍小媚的对话后,她接了句“那咱们就分头行事吧”就向山里走去。王一帆紧赶两步挡在她面前说:“小雨,你这是要进山采药吗?”“当然了,中草药大多都是在山里的呀!”“那不行,山里太危险,要进山的话你各带两个人跟着,要不我不放心。”“没事的一帆哥,我自己会小心的。”“不行,绝对不行!”王一帆的坚持让林小雨心里很是感动,除了爷爷,还没人这么关怀过自己,于是她用感激的口气对王一帆说道:“呵呵。。。一帆哥,放心吧,不会有事,我自己会小心的。西红柿的族人们还是跟你们去做事吧,他们不懂什么中草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你这话说的片面了小雨,他们不懂你可以教他们懂,一来有他们在我放心,另一方面你教会他们,以后可以有他们来采药,一举两得啊!对了,记得把皮皮带上。”林小雨想了想说:“嗯!好吧,那就听你的,你说的对。”王一帆转身叫了三个族人,对他们交待了些什么,他们当然不懂王一帆说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心里明白,跟着眼前这个女神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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