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只听得心中连呼侥幸,而袁灿则是与赵伯君、孟国方相视而笑。
寻常人家的重大节日对于这此武林中人来说,却是没有那么浓郁的喜气之感,若放在袁灿等人还是孩提时代,那自然又是另当别论了,此刻袁灿早不在是当年那个胡作非为,遇事但捣三分蛋的无知少年。自从随袁天荣上了一趟武当山,路途中又遇到了亭儿,于望江崖上一场恶斗,随后又奇遇上古神兽,金翅大鹏鸟,原本埋藏在心底深处,要想有一番作为的男儿心更已然不可抑止。
再加上遇见亭儿之时,自己从未有过的心灵变化,又在“天海之间”看到柳无名的那幅“仗剑天涯”的青丹妙笔后,再是豪气顿生,哪里还会将除夕呀,大年夜这一番孩儿心思中最值的高兴的节日放在心头。心中思念亭儿之情与日巨增,真恨不得像金翅师兄那般,长着一对黄金羽翼,瞬间飞将过去了。
虽说男儿大丈夫当以事业为做,正当此时更是要将天下苍生放在首位,可是心想,这去北方见亭儿也是为了要打探这绝神宫与圣灵门的老巢之所在,虽有儿女情长之嫌,袁灿可不会在乎这些。做事但凭心中所想,性之所至才是快意人生之道。
袁灿从亭儿处得知,隐月门位于山西省太原的西北,连绵数千里的吕梁山脉北之尽头。自南向北沿途经过洛阳,再过得黄江,经晋城到达太原。隐月门每月都会派人到太原城去采购日常急需的生活用品,同时作为距隐月门最近的大城所在,隐月门也会在太原城中设立自己的秘密据点,袁灿只需用亭儿所教的隐月门联络方式,便可与隐月门联系上,再通过渠道传到亭儿耳中,两人再设法相见。
此时袁灿与赵伯君,及尚桥洪四娘等一干众人,正在袁府外,为两位武当山道士送行。而袁灿心中正在旁思量着亭儿之前所说的联络之法,却是显得心不在焉了,好在人多,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情。待两位道士与丐帮驻于襄阳城中的一六袋弟子一同上路后,众人便各自回自己的房中歇息去了。
袁月虽然较袁灿为长,平日总是护着小弟弟般对待袁灿,可是女孩儿家心性较子男孩儿,却是又要单纯许多,而此时的袁灿又与当年有所不同,这两姐弟的关系倒似乎转了过来了。
只听袁月走到袁灿身边笑道:“灿弟,咱们可要等什么时候上路呀,明天便是大年三十了,要过完年再出发么。”
袁灿笑道:“这年过不过倒是无甚紧要处,咱爹爹又不在此间,也无法在大年夜为他老人家孝敬杯茶水,尚大伯自有尚连大哥在侧。这年又有什么好过的了。。。。难道姐姐要给我压岁钱使么?”
袁月小嘴一抿,哼了一声说道:“你叫我给你压岁钱,那我找谁要去。”
袁灿笑道:“姐姐自然是有办法的了,只是找谁要去,却不是我所能想到了的。”说罢眼光瞥向孟国方,见孟国方正与赵伯君一同走向后院厢房,又道:“呃。。。或者你可以去找咱家的帐房去要,咱们也好去买几个炮杖,放它一放。也喜气点不是么。”
原来袁灿这一瞥眼瞧向孟国方,倒不是要取笑袁月的意思,只是想看孟国方与赵伯君二人要去哪里,也好去找他们商量一下北上之事。可是看在这心里有鬼的袁月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是了。
这袁月自然不容袁灿欺负,见袁灿目光瞥向孟国方,只道他心里又打什么坏心眼,双狭一红,上前一步就扭住袁灿耳朵,嗔道:“你想什么呢,敢取笑姐姐么,哼,看来你这白白嫩嫩的耳坠子是不想要了么?”
袁灿被这袁月一把扭住耳朵,却是说什么也不敢挣开,龇牙咧嘴满脸委屈地道:“哎呀,我又哪里说错话了啦,我的好姐姐,你快放手呀,这么个大冷天,这耳坠子可嫩的很,你这么一使力就要掉将下来了,那可是再也装不上去了,若是被猫儿狗儿叼了去,只怕是再也找不着了。”
袁月笑道:“哼,又是这番话,可再也骗不得我松手了,最好被狗儿叼了去,我才不心疼呢。”话虽如此说,这手下劲力却是松了几分。
那边厢赵伯君与孟国方听见声响望江过来,正是抿嘴偷笑。袁月见状,有这孟国方在场倒也不好太过做样,便放下手来,气哼哼地向前走去。
赵伯君见袁灿向自己连使眼色,只得赶将过来,出声说道:“我说袁灿,你也真是的,怎么又惹得月姐姐生气了?”一旁的孟国方也自笑道:“袁灿,你姐姐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你失踪了半年,都不知道她有多伤心呢,你怎好惹她生气了。”
袁灿本还不明就里,可是一见孟国方立时想到了什么,只怕是被姐姐误会了,不过好在既然知道原因,想来姐姐心里多半欢喜还要多些,又哪能真的生气了。当下眼珠子一转,追上前一步,对袁月嘻笑道:“我的好姐姐,我终于知道你又为什么要扭我耳朵了。。。”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看袁月反映。
果然袁月一听一双大眼又是一瞪,袁灿赶忙说道:“我的好姐姐,你不就担心为偶做的这一身新衣裳嘛,再说了你灿弟我如今也长大啦,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即便是再玩炮杖,那也是绝计不会炸到手上,更惶论这一身衣裳了,那可是偶姐姐亲手为偶做的呢,就算是弄脏了,那也是心疼的紧。”
袁月本来涨红的脸,见袁灿这么一说,顿时松了一口气,叹道:“你若是知道心疼姐姐送你的这一身衣裳就好了。”
孟国方闻言,大大咧咧的笑道:“哈哈,我就说嘛,袁灿小子可是生在福中不自福了,要是我有这么一姐姐,那可是美的睡不着觉了。”
不料袁月一听这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往自己厢房中跑去。孟国方顿时愣在当场,嘴里尤其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来,眼神尽是在袁灿与赵伯君二人身上瞥来瞥去。
赵伯君与袁灿二人相视一笑,也不去理他,自顾追着袁月而去。只留下孟国方立在当场捉耳挠腮,心中似有所觉,也不太往心里去,便也跟了上去。
其实这孟国方也并非粗人一个,实在是军中呆的久了,整日介里遇到的只是一般兄弟哥们,酒余饭后所谈者大多为江湖或是军中佚事,虽然这女人么也是这些个光棍哥儿谈论最多的话儿之一,但孟国方却是多半没什么兴趣,对于这男女间事,也是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生性豪爽,心里只有一帮兄弟,又哪会去想那么多,也就难免话无遮挡了。
若是叫他看其他的事么,其中若是有什么个诡计阴谋,多半也还是瞒不过他双眼,只是天生对于这男女之事却是少了一根筯,虽也隐隐觉得袁月对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却是着实想不起来,赵伯君偶尔拿这与他开玩笑,多半只会让他想起军中一帮兄弟的玩笑,也自然不会太往心里去了。因此袁月心生怨恨也就不难解释了。
至于袁月么,出生武林世家,偌大一个袁府,除了些个丫环外,再无一个同龄人,从小到大整天也是跟袁灿等三兄弟一起练武一起玩耍,天性却也变得更像个江湖的女侠,只是情窦初开之龄罢了,对于这儿女之事,倒也不见得比孟男方知道的多了。这生气自然也是随性而发,一会儿功夫便是忘了的。
当下四人又坐于一堂,商讨北上诸事了。大的路线么倒是用不着商讨,众人都同意袁灿的说法,就是出襄阳北门,过汉水经络阳,再过黄河经临汾,难后沿汾河北上最后到太原城下。而这其中襄阳到络阳一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最终以袁月的胜利而告终。现在大家正在争过得黄河后当如何北上了。
;
(https://www.biquya.cc/id38258/201992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