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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二姐还有那个谁呢？”
“那个谁，哦哦，你说梦如啊，还没过来啊！”
“哦，那个，大哥现在觉得怎样啦！”
“很好啊，睡了太久，筋骨都麻了。出来活动一下！”
“恩。如果不是我，你……”
原司廷打断了他的话，“这都不关你事，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好着呢！”
原凡知道原司廷只是在安慰他，不能修炼的痛，他比谁都了解。于是叮嘱原司廷好生休息，便回去小院修炼。
原凡后脚才刚离开，原司茹跟秦梦如就来了。
“那个臭流氓呢，怎么没看见呢！”
“哈，刚刚才走的。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啊！”原司廷打趣地说道。
“神经，叫他干什么，我就随口问问而已！”秦梦如说着脸又红了。
“哈，你们两个真有趣，看着水火不容，却关心起对方行踪。莫非……”
“没什么莫非的！我不理你们！找师傅去！”秦梦如跺跺脚走了。
剩下兄妹二人，笑得意味深长。
……
明天就是除夕了，第一个没有爷爷的除夕。秦梦如又无眠了，她没有比现在更想她的爷爷了。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小院。原凡还在修炼。她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
“你来了！”
“嗯，睡不着！”
“想家了？”
“嗯……”
“怎么会过年的时候跑来这边呢？”
“都怪爷爷，无缘无故帮我定了一门亲事，所以……”
亲事？原凡心里咯噔一下，竟有种说不出的酸溜溜的感觉。
两人一时相对无语，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
除夕夜，白雪纷飞，天寒地冻。人们都在家里欢欢喜喜吃着吃团年饭，处处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气氛。
唯独原府外的那处民宅里冷冷清清。之前负责监视的人都跪倒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红衣人及其身后四人也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个神秘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连脸上也是用黑布遮盖，只有那双黑得几乎不见眼白的眼睛显露在外，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次行动是否已经安排妥当？”神秘人的声音阴森森的，没有一丝感情。
“回答老祖，已经安排好了。”
“记着我要的是活着的武宗，若是弄死了，就拿你们几个顶替！”阴测测的声音从黑袍人口中发出。
几人脸色瞬时变得煞白，他们清楚这老祖不是开玩笑的。红衣人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老祖，我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据我们调查，原家修为最高的家主也只是武宗，这些家族根本就不会有进阶先天的方法，凭我先天的修为肯定不会失手，而且我有一徒弟就是原家分家的主事人，已经策反了不少人，请老祖放心。”
“希望真如你所说吧，桀桀……”一阵怪笑响起而后又突兀地消失了。
下面的人抬头一看，上首座椅上已是空空如也。外面的天气极冷，他们却已然吓出一声冷汗。这老祖到底是人是鬼？
“你们几人继续监视原家人！”红衣人起身，声音又恢复一贯的阴森，仿佛刚刚恐惧地匍匐在地的是别人。
“是，门主！”角落里的几人齐声应道，刚才的恐怖氛围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这时终于缓和了一点。虽然他们也害怕门主，但是刚刚那人是连门主都害怕的。
……
此刻原家嫡系正齐聚一堂，还有原非卿及女真门众弟子，曾一鸣母子等人。福伯去天岗城还未回来。
酒过三巡之后，门卫来报，说福伯已经带着秦家主到来了。众人连忙起身相迎。秦梦如见到来人大惊失色，怎么爷爷也来这里的？
“英豪，劳烦你走一趟了，这年也只能在我们这里将就着过了。”原宗山略带歉意地说。
“原大哥，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在这里过也好，亲孙女都抛下我老头子了，在家里过也没啥意思。”秦家主看向四周，眼睛停在了秦梦如身上，“你个小妮子，还不过来给原家主请安！”秦梦如吐了一下舌头，走到秦家主身边。
这时候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秦家主唯一的孙女。
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原凡，秦梦如竟然是秦家主的孙女，秦家主跟福伯的亲事，说的不就是作为收养的孙子的他跟秦梦如。他的心里不觉闪过一丝惊喜。
福伯看到原凡，这才想起之前天岗之行那收养孙子之事，忙把原凡叫到旁边，然后略带歉意地对秦家主说：“英豪，有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解释，这位其实是原家的三少爷，并非我收养的孙子，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希望你谅解。”
原家三少爷，那不就是笨蛋吗？秦梦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原凡，刚好原凡也正看向她，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异样，慌忙瞥开。
“呵呵，理解理解，无需道歉。那么之前咱们定下的亲事也就做不得准了。这小妮子被我宠坏了，脾气大得很，此次就是为了这个亲事离家出走的。”秦家主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亲事？什么亲事？”福伯有些茫然，一时没明白过来。
“哈哈，看来覆明大哥那天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连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无所谓了，反正就当是一场玩笑了。”秦家主顺势拍了拍福伯的肩膀，福伯是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不要站着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再谈，来，英豪，覆明，这边请！”原宗山适时插话进来，随后引着二人落座。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回座。
“英豪，来，我敬你一杯，恭喜你成为武宗！”原宗山向秦家主举起酒杯。
“呵呵，努力了大半辈子，总算是不负众望。来，原大哥，我们干杯！”作为新晋武宗，秦家主难掩内心的喜悦，豪爽地一饮而尽。
……
这个除夕特别冷，也特别热闹。众人畅所欲言，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对于秦梦如来说，阴差阳错地竟还是能够跟爷爷一起过除夕真的很意外也很开心。虽然她心里有点希望那个亲事不只是一场玩笑。
而此刻的原凡也有着跟她一样的想法。
……
家族大比定在大年初三举行。对于整个天曲城来说，这是一大盛事。虽然没有对外开放，但门口还是聚集了不少驻足观看的百姓。门卫的数量增加了两倍，每一个进入府内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原府四周也派出了护卫队巡逻，以防有心人士混进来搞破坏。
一大早，分家的人便已陆陆续续到来，原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平时虽常有家族会议，但一般都是各分家派代表参加，像现在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就只有这五年一次的大比。
“站住！你，还有你们几个是哪个分家的？”门卫拦住了原清域身后几人。
“你们瞎了狗眼了。没看见这是我的人吗？”原清域回头恶狠狠地训斥了门卫。
“很抱歉，分家主，这几位看起来相当面生，并不像您府上的人！”
“哼，难不成你把我府上的人的模样都记住了，倒是说说看，我府上有几人，几男几女，几老几少啊！”
“分家主，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个屁，占着自己是嫡系这边的人，狗眼看人低是吧？”
“小的不敢！”
“不敢就不要挡着老子的路，滚到一边去。”原清域甩甩手，一行人便这样大摇大摆进了原家大门。
门卫不敢拦，只好悄悄使了眼色让身旁的人去通知家主。
原府内，侍女侍卫竞相奔走，接待宾客，安排坐席，忙得不可开交。家族大比的场地就设在原家内的演武场，这是天曲城最大的演武场，呈圆形结构，中间是比试场地，四周除却东面的大看台，其余均自下而上筑起一层层的阶梯，上面铺以席子当座位。
此时空旷的场地中心已经筑起一座十丈宽广的擂台，擂台正对面便是东面的大看台，看台上早已备好桌椅，正中三个位置原非卿居中，左右分别坐着原宗山和天曲城城主，另有两排座位呈梯子型分布两边。
左边是原宗山邀请的宾客，福伯，南源门骆门主，玄冰门谭门主和秦家主。这几人都是武宗级别，刚刚迈入武宗行列的秦家主无疑是垫底的了。他们都是原宗山的多年至交。
右边是五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人。他们是原家的五长老，正字辈，原宗山的叔父级别。五人对原家有过大贡献，现分管各个分家，联合起来拥有否决家主决定的权利。
其余人等，原宗山一脉坐在看台的左侧，原宗林一脉坐在看台的右侧，剩余分家依次排开。千年以来，原家分家无数，但由于部分另立门户还有其他种种原因，现如今只有二十之数。即便如此，全场也是座无虚席。
原宗山看了一眼原清域所在的位置，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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