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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婷热情如火,攻势如潮,蒙绕春水很快败下阵来。两个女人说说笑笑逛街去了,临行时,李而将自己的工资卡扔给了蒙绕春水,被沈佳婷一脸鄙夷的又扔了回来。对沈大小姐来说,李而那点工资真是不入法眼。对沈佳婷如此轻视自己的行为,李而彻底无语了。
晚饭依旧安排在万豪国际,河西村村长这辈子连火车都没坐过,进了饭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那位上京高官的父亲今年七十多了,倒是跟着儿子来过一次上京城,如今强作镇定,只是手脚微微发抖。
菜上的很快,沈佳婷热情招呼大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菜肴精美可口,沈董事长的女儿请客,大厨们不敢怠慢,使出了浑身解数,整治出一桌堪比国宴的酒席。
小李的头都要埋进盘子里了,李而示意了几次也没有效果。见大家吃的香甜,沈佳婷像是得到了最大的褒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包间的门一开,沈万豪满面春风,端着酒杯走了进来。沈佳婷喊了一声“爸”,站了起来。席间众人都跟着起身,李而有些尴尬,自己这么大岁数,和人家的女儿在一起,虽然是被动的,但见了沈万豪还是浑身不得劲,更何况那声“叔叔”自己无论如何叫不出口。
沈万豪却不以为意,敬了一圈酒,夸奖了几句蒙绕春水漂亮,就要离开。
大开着的房门出走进一个人,大笑着说:“老沈,我在外面看着像你呢,,进来一看,还真是你。”
沈万豪一愣,随即想起这人是前两天在一起吃饭的王总,一张脸笑的更灿烂了,“稀客啊!王总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你在哪个房间,我过去敬杯酒。”
王总不答,两只眼睛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
沈万豪把沈佳婷叫过来,“这是小女,现在上京音乐学院读书。”他转过脸,对沈佳婷说:“这位是爸爸的朋友王总,还不叫叔叔。”
沈佳婷乖巧的问了声好。
王总大声称赞沈佳婷,“老沈啊!你好福气,令千金又漂亮又有礼貌,我看人绝不会错,将来你老沈就等着享福吧!”
两人笑着把臂而出。
众人吃饱喝足后,沈佳婷意犹未尽,嚷嚷着要去唱歌,小李一脸兴奋,积极响应,李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答应了。他们把两个苗人老者送回招待所,便驱车去了最近的KTV。
KTV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李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还是第一次踏足这样的场所,对一切都感到新鲜。
四周穿梭不停的女孩们穿着极短的裙子,露着白花花的大腿。李而目不转睛,小李直流口水。气的沈佳婷掐住李而肋间软肉,“看够了没有?”疼的李而直吸凉气。
到包厢后,沈佳婷先给蒙绕春水点了两首歌。蒙绕春水虽然从小生活在牛角山,但毕竟也上了四年大学,苗人血液中就流淌着山歌。一曲唱罢,沈佳婷率先鼓起了掌。
小李也唱了一首军旅歌曲,倒也威武雄壮,像模像样。
沈佳婷不依不饶的让李而点歌,李而想了半天,点了一首以前看过的电视剧的主题歌。第一次拿起麦克风,李而的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待唱了第一句后,听到音响里传出自己的声音,熟悉又陌生,李而愣了,站在原地。
沈佳婷大叫,“快点唱啊!”
李而重新举起了话筒,有了前面的不适应,后面就好了很多。唱完之后,沈佳婷夸张的亲了李而一口,接过话筒,开始了她的个人独唱音乐会。
到底是专业出身,沈佳婷一开嗓就把其他人镇住了。拿着话筒的沈佳婷就像变了个人,全身似乎都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眼望李而,目光温柔如水,深情款款的唱了一首接一首的情歌。
蒙绕春水仔细观察了半天,她确信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已经完全爱上了先祖,这种感觉既让她高兴,又有些失落。
一直玩到了深夜,四人才从KTV走出。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在停车场的黑暗角落里,两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一个低沉声音响起,“就是那个穿裙子的,看清了吗?”
第二日一早,蒙绕春水、李而四人被一辆车接走。从牛角山走出去的大学生如今成为了上京城的高官,亲自接见了他们。蒙绕春水递上精心准备的计划书,苗人高官当场表态,一定要为家乡做点什么,高官留他们吃了午饭,席间不断询问牛角山近况,蒙绕春水和村长一一作了解答。饭后,蒙绕春水、李而、村长三人告辞,高官父亲留了下了。
事情办的很顺利,蒙绕春水很高兴,回到招待所后,她给牛角山打了一个电话,苗族老者请愿修路得到了当地的高度重视,已经将此事上报,相信不日就能传回确切消息。
蒙绕春水雀跃不已,当即被沈佳婷拉走,继续上街闲逛去了。
李而和小李整个下午蒙头大睡,再睁眼时,天已擦黑,她们二人还没回来。小李拨通了沈佳婷的电话,关机,又拨打了蒙绕春水的电话,也是关机。
小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和李而商量后,他向黄主任做了汇报。黄主任一听李而没事,不禁松了口气,让小李不要着急,他马上赶过来。
黄主任赶到后,小李继续拨打二人电话,仍然是关机。无奈之下,他们通知了沈万豪。
沈万豪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当即驱车来到了招待所。几人见面之后,听取了李而的讲述,沈万豪立刻就意识到女儿有可能被人绑架了,他当即拨打了几个电话,委托道上的朋友帮忙查找,黄主任这边也通过别的渠道报了警。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几个人在屋里等待消息,沈万豪如同困兽在房间里不停走动,李而默默在窗前伫立。
黄主任让食堂做了几碗面条送到房间里,众人草草吃了几口,都放下了筷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焦灼不安的情绪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小李身上突然传来了电话铃声,众人愣神之际,李而快步上前,接过电话,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这部手机正是当初赵晚枫送给李而的,除了沈佳婷和赵晚枫,再没人往这部手机里打过电话。
李而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李而,你快来救我,我好害怕。”沈佳婷在电话那头哭诉。
李而大喜,“你在哪里,你现在安全吗?”
众人全都围了上来。
“我和春水在一起,她好厉害,要没有她我们根本逃不出来。”沈佳婷哭哭啼啼的说,听声音吓得不轻,“我们现在在翼北。”她随即说了个地名。
沈万豪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抢过电话,喊道:“宝贝别怕,你在那里不要动,爸爸这就来接你。”他转身就往楼下跑。几个人跟在他身后。
黄主任安排道:“先生,你上沈先生的车。小李,你开车我们跟着沈先生。”
两辆车如离弦之箭驶离了招待所,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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