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诱惑人生 >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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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应该算是贵宾馆那一种,其豪华奢侈无一言表,大红的地毯,软绵的沙发,席梦思的床垫,水晶玻璃的茶几,坠儿却叫不名来、琉苏而华丽的灯盏。这样的装饰使进来的人立马感到一种慵懒和暧昧甚而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沉沦,这时史富贵便是被这种气氛围裹了,经过了刚才卖力的发泄,他的骨头像酥了一样软绵地半躺半蹴在沙发里。臭哄哄的两只皮鞋从沙发的扶手上跌落在大红色的地毯上,一只正放,另一只却翻了个板儿;而他那两只套在露出脚后跟袜子里的脚颠颤着,互相交叉着翘成二郎腿状,微闭着眼似乎很享受地哼着一首很有名的二人台里的插曲。

  当姜丽丽开门进来的时候,一股叫人作呕的臭扑面而来,她皱紧眉头几乎屏住气走进去,赶紧将窗户打开。外面一股带着春的清新漏了进来,与史富贵脚上所散发出来的臭相互混杂,稍稍变得使人可以接受。这时姜丽丽沉了沉心情,舒展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是你所要得‘药’,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五。”说着便将那药放在茶几上,捏着鼻子刚想离开,便被猛然振作起来的史富贵一把拉住,“你不要走,赔我吸几口。”

  姜丽丽终究莫不过和史富贵相好多年的面子随史富贵吸了几口。吸过之后,随着暮色的降临,在那只玻璃坠的掉灯粉红色的灯光及周围蓝色的灯带和彩色牛眼灯的映衬之下,两人飘飘欲仙般地飘到了半空。陶醉和麻木终于使姜丽丽再也闻不到史富贵脚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臭了,与史富贵同流合污般一起‘醉’卧在了那张虚馕得如同面包一般的席梦思上一个盖窝桶里。当两人在那陶醉和麻木中作出成年人那种不雅之举的时候,姜丽丽是不知觉的,甚至是梦游般的一种鬼使神差。第二天姜丽丽从那种浑浑欲坠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全裸着与臭恶不堪的史富贵躺在一个盖窝桶里,惊讶甚至愤然地尖叫了一声,接着伸出粉嫩的小拳头死劲地捶打起正鼾声如雷,刀疤脸的嘴角正淌出一条涎水的史富贵的胸口。被这一阵击打,史富贵怔忡般地苏醒,也伸出两只手掌,几乎下意识地抓住那双粉嫩的小拳头,几乎也是愤然地问道:“你这是怎了?”

  “我倒问你:你是怎么和我睡在了一起?!”“你问我,我问谁?!”“你个畜牲,你昨晚谁让你把我强暴了!?”说着便更加愤然地想挣脱出那双粉嫩的小拳头,去对史富贵更有力地捶打。史富贵那让,就更加攥紧攥牢,不让那双粉嫩的小拳头挣脱。

  “你消消气,听我说:是不是我俩昨晚吃错了点什么?”史富贵自知理亏,但还是尽力找理由解释。两人一时沉默,都开始回忆昨晚。

  姜丽丽终于想起昨晚给史富贵的‘药’里确实作过手脚,因为她在‘药’里添加了些许的一些春药。这是她的私心所至:一,为了追加‘药’的暴利,你可知道当时市面上毒品的价格是多少,春药的价格又是多少,两样的价格可谓是天壤之别,毒品的价格要高出春药的价好几十倍,甚至好几百倍,以根本不值钱的春药当毒品去卖是追加暴利的最常见的手段之一。二,也是因为春药是最容易和‘白面儿’混搭,而不至于让吸毒者在过程中发觉,当然吸毒者中的老油子们例外。史富贵也可谓算得上吸毒者中的老油条了,可是昨晚和苏氏二姐夫那么畅快的房事之后,正悠然地沉醉于那种回味中竟把这么重要的一个细节给忽略掉了,直至这会姜丽丽这突入起来的举动才把史富贵提醒,让他有所觉察。

  “这我没说错吧?”史富贵逼视着姜丽丽的眼睛问。“你没说错什么?”姜丽丽在回答这话时眼神有些游离,“可总之是你昨晚把我强暴了,你得有所补偿。”姜丽丽最终还是拿这样强硬的威胁掩盖住了她那个慌神似的游离。“可是……”史富贵不甘心地呻吟道。“可是什么?”姜丽丽立即愣怔起眼睛以更厉害的威胁说道,“你不服吗?要不咱们经公!”。

  姜丽丽所说的公并不是指公家的公,而是指她楼下的那些保镖。史富贵自然知道,因为他曾领教过姜丽丽嘴里所说的那种‘公’的厉害,他左脸上的刀疤便是欠债要他还钱时,被那种‘公’遗留给他的无法泯灭的痕迹,而一想到这,他左脸上的那道刀疤便不由自主抽搐了几下,赶忙慌慌恐恐地说道:“这事就算了了,我再给你二百还不行吗?”

  这正是姜丽丽的目的所在,终于达到了姜丽丽的满意,当两人穿上衣服走下楼来,史富贵带着十二分的不乐意从兜里掏出二百递到暗暗窃喜的姜丽丽的手里的时候,心情几乎沮丧到了极处。走出丽丽茶座,再一次出了暗巷走在街上,抬头仰看日渐三杆红彤彤的却还不刺眼的日头,一段时间里史富贵竟仍然耿耿于怀。“妈的,越惯了越没饭了!骗,竟然骗到了老子的身上。”心里想着一口粘痰却冲塞了嗓眼,呸地一声他一低脖儿,那口粘痰便在空中漂亮地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依跌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真应了那些老话:无巧不成书、不是冤家不聚头、人在落魄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要激牙。你说这人是谁?这人正是相当年倒秧子的一个喽咯,姓王名四的人。那次在省城-呼市和倒秧子卖完那车偷来的羊在车站牧民招待所上嫖时被逮之后,蹲了两年大狱,后来主犯倒秧子被捕枪毙之后,便被放了出来,在出了狱无所事事之际,便流浪到石拐子矿区,给一个赌场放赌债的老板-琏瘸子当起了保镖,再后来石拐子矿区萧条了,琏瘸子来了包头,他便也随了来。史富贵脸上的这道刀疤,便是欠了放赌债的这个琏瘸子的借债,被这王四用刀片在他左脸上划了一绽。那天王四起了个大早,在暗巷外面的街上的一个稍麦馆儿刚吃了二两稍麦,正兴冲冲地吟着自编自唱的一首酸曲儿,往回走的时候,却不想竟遇上这么一件腌臜事儿,不由地怒从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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