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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史富贵并没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本以为这不过又和以往一样闹一闹、消消气也就没事回来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岁数还小,还需要他那娇妻的照顾。然而让史富贵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竟没看见他娇妻回来的半丝迹像。这下史富贵有点急了,而且内心中产生了一种慌慌恐恐地心神不定,他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但细想又觉得平白而茫然。他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只是在家想了,他要去找,弄明白心里有点怀疑的那个真像!所以他把他们的一儿一女拜托给大嫂,叫上大哥史富国,二哥史富家,便匆匆地奔赴省城的他的二大姨子家了。虽然他们走时匆匆,但一路他们却充分地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性。
他那娇妻薛桂兰,是薛家老幺、最小的一个。在她上面有两个姑娘一个小子。大姐薛贵枝,嫁给了凉城的一个小商贩,现在家安在了凉城;二姐薛桂梅嫁给了一复员军人,最初也在农村务农了一个阶段,但随着改革开放,年轻人都走了,农村里只剩下了老弱病残,他们的心也开始不安宁起来,因为男人的姐姐嫁给了省城里的缘故,便携了儿女去了省城。他们姐仨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长相上都拴正苗条,妩媚动人。二,所生的都是一儿一女,且都是儿大女小。只是薛桂兰在生第三胎的时候,又是一女,那时候史家已经败落,贪赌吸毒的史家的儿子们,也早已把他们父亲——史勇进为他们创造的那份家业挥霍殆尽,而她自己家也早已债台高筑,也再养不活一个女儿了,再加上那个时候疯魔一时的计划生育政策的限制,她只好把她那个刚生下的女儿送给只有一个儿子还在农村的哥哥——薛桂生了。
她哥哥——薛桂生是个木匠,一次在城里作木匠活时,用电刨子把手伤了,成了残疾,就再没有进城揽活,一直在家里务农,这么说他那娇妻回村到她那个残疾的木匠的哥哥家里的几率很小,几乎是不可能!那么她凉城的大姐薛桂枝那呢?也不可能,因为她凉城那个小买卖出身的姐夫是极其善于算计,尤其对亲里戚外!这么说最有可能就是她那在省城的二姐家,所以他们匆匆赶去的第一次‘站’便是那儿!
来到省城他二大姨子租住在郊区小台的家里,由于史富贵带了他两个哥哥,他二大姨子和他那二连襟还是很客气地对待了他们,而且还好酒好肉地款待了他们一顿。席间当他问道他那娇妻——薛桂兰在什么地方的时候,看见他二大姨子和他那二连襟游离不定的眼神时,十分便猜到了八分,因此他和他的两个哥哥便把几句很有分量的话放到了桌面。在那些分量很重的话的威胁之下,他的二大姨子竟有些慌神,但他当过兵的二连襟却沉稳若定,不慌不忙地制止了他们的威胁,并很不客气地给他们提出了条件。
当时她那二姐夫是这样想,既然他们已经是了夫妻,已经有了孩子,这样长时间的不回家总不是回事儿!但也不能不让这小妹夫知道知道他身上的那些臭毛病应该改改了。所以便楞起眼针锋相对地说:“回去可以,但富贵身上的一些臭毛病也得改改了,改了什么都好说,不改想见她没门!”
“我改,我改。”听二连襟话里已隐含了某种回旋的余地,史富贵赶忙这样应承。虽说史富贵说这话时心表不一,但还是赶快地答应了,心想:先回去了再说!
“那好,我就当你们的面给富贵提几个要求!”说这话的时候,史富贵的二连襟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正虎视眈眈着他的史富贵的那两位哥哥,“一,富贵先要改掉吃、喝、嫖、赌、吸这些早已形成的坏习惯,尤其吸毒必须戒掉!”。听到‘吸毒’俩字史富贵心里不由地连打了几个寒战,一种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的难受一下又浮上了他的全身,但他还是硬挣了挣脸红脖子粗的那张丑脸,抽动了一下从左眼帘直至左嘴角左半个脸上那道在当刻异常显眼的伤疤,最后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说道:“行!”“二,再不能打你媳妇儿了,你毕竟是男人,喝醉酒又没有个深浅轻重,打坏了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二连襟一失上面那一句的凛冽冷厉,突然变得面善心软,语重心慈起来。当然史富贵也感觉到了,便抬起头小学生犯了错误似地瞅了一眼老师一样的二连襟,心悦诚服地又说了一个“行”字。“三,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再不能好逸恶劳!作为一男人,你应该负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你现在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我这,我领你到工地去受!”。听了二连襟这有理、有据、有法儿的陈述,史富贵几乎要感动地痛苦淋漓了,便赶忙鸡啄米似地连点几个头,赶忙又连说了几个“行”字。
史富贵唯唯诺诺全应承下了二连襟的提出的那三条要求之后,当天下午她的二连襟便带他们去了他那娇妻所上班的那个酒店,见到了他的娇妻——薛桂兰。这个酒店属于五星的级别,是她二姐夫的一个山西战友介绍她来的这个酒店当服务员。酒店包吃包住,月工资一千八,这不无对一个从家逃离出来的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工作。她不声不响的一干就是两个多月,期间她感受到了人在劳动过程中能够自我创造价值时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愉悦和自信,因此自她来到这里倒像换了一个人,当史富贵他们看见她的时候,都瞠目结舌地被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她吗?这难道就是曾和他相濡以沫过六年的他那娇妻——薛桂兰?”史富贵睁大着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张大着嘴,心里惊诧得绝非一般地想,“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
这那是凡间所有,简直是惊为天人!瞅,这身制服穿在她的身上,是多么的适人合体!不仅能衬托出她那苗条的腰身,还衬托得她的肌肤是那么地洁白如玉!一缕刘海从她那棕红色黄边的制服帽中暴露出来,随意地搭在前额;而下面那副柳叶眉、杏核眼、尖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又是那么生动地配合着那张白净如玉的瓜子脸。她脚上穿一双他从没见过的黑色高跟鞋,显得她的身材越发秀挺而苗条,而那身棕红色的职业西服使她一失她原本村妇的形象,倒一下变得像城里的知识的小资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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