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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娜仁高娃心里猜测的那样,她阿爸——乌力吉骑马通知了几家之后,真的就是去了寡妇斯琴家里。斯琴的丈夫——呼和是一次在别人家喝醉酒深夜晚归时冻死在路上,死时给她留下一个比较殷实的家和一个起名叫苏德的男孩儿。苏德和娜仁高娃的岁数一样大,因为小学那码子事儿,小学没毕业就去省城市里当秘书长的他舅舅家了,现在经他舅舅的介绍在省城一家毛织厂当工人。因此家里就只留下了斯琴一人多年,自然便熬不过一个人的寂寞,更何况她还没四十,正处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女人成熟的年龄段;虽长相上刚好勉强过得去,但她长得人高马大,细皮嫩肉,尤其她那臀和那副奶,虚馕得倒像面包,似乎一摁便能摁出个坑儿。
娜仁高娃的阿爸——乌力吉想来涎水便溢满了嘴角。在一个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趁着酒兴,他摸进了斯琴家的帐篷。当斯琴反应过来知道了是住在梁东边的乌力吉的时候,乌力吉已将他那高大的身躯牢牢地压在软绵得像一团棉花似的斯琴身上了。斯琴不再反抗,其实也没法反抗,便开始迎合着有了回应。
一想到这些,乌力吉全身就会一阵激动地血脉全涌。当通知完穆其格,路径斯琴的蒙古包的时候,连马似乎都不会迈‘脚’了,一阵驻步踢蹄,朝帐篷里面的妇人“咴儿,咴儿”叫了几声,乌力吉一偏腿便下了马鞍,将马拴于大门口一根较粗的栏杆上,又将马鞭插在那栏杆腰部的一截铁丝里,以示警示(蒙古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当你看见人家大门口有拴着的马和竖插着马鞭时,说明这家里已有男人,请其他的别的男人熟听尊便,不要骚扰。这适合蒙古族未婚女子,也适合蒙古族没了男人的寡妇。),又仔细环视一下四周没看见人的影子,便匆匆地朝帐篷里的妇人走去。
屋里的妇人老远就听见有人骑马来了,更何况还听见了马“咴儿、咴儿”的叫唤,她也早已听出是乌力吉的那匹枣红马。
自乌力吉去达旗拉煤这两天里的不能相见,她说不出来地竟涌出了一种想念。一想到他俩生龙活虎般在这个帐篷偷情zuoai时的一些场景,她全身不由自主地也一阵亢奋和激动。她赶忙起身来到这蒙古包北‘墙’圪崂处的桌旁,俯身过去在镜子里,用右手捋一下露在红黄相间的头巾外面的鬓发,又用右手的中指抹了一下厚而阔涂有口红性感十足的嘴唇。早晨她刚涂过乌力吉路过省城时给她卖的那只口红,她极其喜欢,因为她的嘴唇用那种口红涂过,就越发鲜润湿滑,可爱至极。后又浮起身翘过股在镜子里转个半圆,查看裙袍里的腰身,再没有什么遗漏之后,赶忙又换上乌力吉给她从省城买回来的高跟鞋,蹩着脚扭着腰到帐篷门帘后面专等乌力吉的到来。
乌力吉撩门帘进来,见里面空无一人,刚要奇怪的喊叫斯琴的名字,斯琴忽然从门帘后面一下显身出来,而且故意地“嗨”一声吓唬撩门帘进来的乌力吉。乌力吉哆嗦了一下,但随即便迎上去将扑上来的斯琴一把抱了,伸长脖颈就要鸡啄米似地吻斯琴宽而阔的脸蛋。斯琴闻到乌力吉嘴里的一股酒气,厌烦地赶忙躲闪,刚移去了一半,又被乌力吉的蛮力扭回,强行地吻在嘴上。斯琴“呜呜”着竭力挣扎,可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乌力吉那疯了般的蛮力,直至乌力吉吻完这一个长吻之后,才得以挣脱。
“你又喝酒了?”斯琴蹙着眉显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问道。“没多喝,只那么一丁点!”说完乌力吉在斯琴眼前伸了一下小拇指、嬉皮笑脸地又要扑过去进行强抱。有了前车之鉴,斯琴乖巧多了,迅速地一闪,躲过乌力吉的扑过来那强抱之势,刚逃似地迈步,只听得“啊”的一声,斯琴竟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见到这一突然其来的变化,乌力吉身上的热情和沸腾一下骤降,兴头也失掉一大半儿,扫兴地蹲在斯琴旁边这样问道。“我脚崴了!”
“怎么又穿上我给你的那双高跟鞋了,既然夹脚就不要穿了,你多大岁数了,还装嫩!”“我多大岁数了?我还没有四十。怎么嫌我老了?是不是在省城又勾搭上了一个比我小的小妖精?”“你们这些女人啊,只会吃醋!就是不讲道理。行了!不和你理论了。怎么吧!我先抱你到地铺上躺一会。”
斯琴虽然气还未全消,呼哧呼哧地仍喘着粗气,但细想也只能这样,便不再坚持,任乌力吉抱了到地铺上来。当乌力吉半跪下探下身,斯琴松开手卧躺下,正显出一副极其暧昧的状态的时候,门帘一挑进来一人,见他俩这样,不由地一阵大怒,“我cao你老宗,乌力吉!你干嘛呢?”
那人骂完,上去就是一脚正踢在乌力吉的腰眼。乌力吉“哎吆”一声,趔趄着跌在地上,当挣扎着直起身定过神,才看清是斯琴的那个宝贝儿子苏德。“苏德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操你妈!不是我回来及时,你就把我老妈强暴了!”说完愤怒地抬起脚又要踢去。这时一只没来得及说话的斯琴发话了,而且是一声类似大喊般的厉吓:“行了,不要踢了!这不怪你乌力吉大叔,是我不小心崴了脚,被你乌力吉大叔抱进的帐篷。对了,我倒问你!怎么你现在回来了,不上班了?”
斯琴是太了解她这个宝贝儿子了,也怪她!自他父亲喝酒冻死在那个深夜之后,家里缺少了一个主事儿男人的她就一直把她这个儿子当做一块可以雕琢的玉般的宝贝对待,因为小时候儿子不但长得袭人而且乖巧伶俐,然而却在过程中,其实那种爱逐渐地演化成了抓在手里怕甩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一种溺爱!可她却仍然不知觉醒,依然对儿子骄纵惯养,直至念到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在一次群架当中,儿子把他的一个同学打坏了出了事儿,她才稍稍有所醒悟。可毕竟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她不想让他有任何闪失,便在公安局把他抓走了之后,去省城找在市里当秘书长的弟弟找关系说情了。
小县城的公安局与市里的大秘书长相比,自然是小巫见了大巫,小鬼见了判官,自然而然地那个说情也就起到了可想而知的应有的效果。更何况按法律依据那时的小苏德也确实没到判刑的年龄,所以最后的判定便是以赔偿为主,其它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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