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诱惑人生 >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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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老板娘说完,脸上立即流露出无比惋惜的表情和感叹,而赵苛晨刚才骤起那缕恐惧却因老板娘的这翻叙述,竟然变得淡然,甚而还打心理底处竟还涌出了甜腻的感觉,究其起因,竟是倒秧的那个相好。赵苛晨毕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虽已快打了半辈子的光棍,还未真正意义上见过‘天’入过‘地’,但他早已该有了想像和欲望,所以当旅店老板娘叙述到倒秧子和他相好的那段艳情时,无不在他的心里底处激起了一种说不清楚的诱惑。他设想如果那段艳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那该有多么的惬意啊!

  赵苛晨便是受了老板娘这翻叙述的熏染之后,小心翼翼又绕过那辆装有倒秧子尸体的农用三轮车才出了旅店来到中旗县城的街上。当然在出大门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农用三轮车里那张破席子下面的尸体望了一眼,这倒不是因为恐惧而倒是一种敬畏。因为那具尸体的年龄远远小于他的年龄,而经历却远远超于他的经历,那具尸体连死都经历了,而他却苟且地活着!有意思吗?相比之下他一下觉得自己不曾见过‘天’入过‘地’的人生是如此的寡淡。而倒秧子小小年纪便有了相好对他的诱惑使他又无形中产生了一种想像和欲望。

  “我得上一嫖!在这个不着天不着地,人不知鬼不觉地方!”赵苛晨边走边想边自语道。

  太阳出来了,灿灿的光芒照了他一脸的橘黄。他便是在这条橘黄色的光芒里绰绰而行。一路上他不知问了几个稀稀落落的行人,才大概了解了中旗唯一能给这个县城带来盈利的一个行业——皮毛市场的所在地。其实中旗这个县城并不算大,仅有东西、南北的两条街道。南北路叫钢铁路,东西路叫丰州街。皮毛市场便是‘座落’在丰州街的最东边,几乎是在丰州街的尽头了。

  而当时赵苛晨便是向南走在南北走向的钢铁路去与丰州街汇合。一路上有没开门的门脸儿,有未竣工的二层小楼。看样道那一溜未竣工的二层小楼也是开门脸之用,以替代那些陈旧老式的门脸。因为那些老式的还未开门的门脸儿实在是陈旧老式的可以,几乎可以与二三十年代的老‘上海’相提并论了;当门板还都是木制的,没有一家是吕制的卷门帘。这些还都是wengge时期留下的产物,改革开放之后还未来得急重修,抑或是经济问题,还不足以重建,就那一溜还未竣工的二层小楼就能看出,只建了半啦便人去楼空,门口用活砖查着,以防路人进去大小便之用;更何况那些旧式的门脸的门头上,竟还有五角星的图样,显然是wenge时期的公共食堂或公销社之类,改革开放之后已经租给私人开了杂货铺或饭馆了。

  赵苛晨看着微风中,饭馆门头上在晃悠着的两个幌子,他肚子里竟然咕咕的叫了起来。他感到了一丝饥饿,细想自昨天上路以来实在是没有好好地安顿一下肚子了,这样一想便有找个饭馆好好地吃一顿早点的必要,所以一路他便瞲眜寻找,直至来到与丰州街的交叉路口,才看见一个开着门卖早点的饭馆。这饭馆占地面积很大,门头女儿墙上有用水泥抹成的三角形图案,在三角形的中央是个红色的五角星闪闪地放着“光芒”,这显然又是一桩wenge时期遗留下来的产物了。可赵苛晨并没顾及这些,既然门开着,又有早点可买,那最好还是进去。

  进到里面,屋间儿很深,初升的太阳的光芒还不足于将整个深屋照满,只是门口和窗口前面的不到两米的宽度充斥着阳光,其余的一切还处于暗黑色的阴凉。冷还不至于彻骨,但赵苛晨却觉到阴森。所以他竭力地将迈入阴暗处的脚步又退回到了光亮处,这样他就处于阴阳的分界线上了,而他那张修长的马脸便也就成了一张阴阳脸了。他的视力被处于这条分界线上的光芒所遮掩,看不见里面,只能凭听力辨别着里面的人们的所在。

  “老板娘,早晨有什么吃的?”赵苛晨圪觑着眼朝里面深处有人的地方大声地喊到。这时他的眼睛才稍稍有所适应,里面的一切才渐渐清晰的显现出来。

  屋间儿确实很深,柜台放到里面的最深处,几乎贴到了厨房的门口。一长溜的柜台上面依次排列着刚炸出来的油饼,刚出笼的包子,一盆小米粥,和刚端出来还冒着热气的羊杂碎。站在柜台后面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有点发胖的少女,看样子并不是这饭馆的老板娘只是个服务员而已。在柜台前面已有两桌人,一桌单人样子像个农民,另一桌是三个像买卖人。听到他喊出来的异乡口音都扭过头来看他,他也看他们。

  这时那个发胖的服务员搭话了。“你想吃啥?这里有油饼、包子、小米粥、羊杂碎,还有杂碎面。”“那就给我来一碗杂碎面,两个包子!”他并不扭头,依然注意着那三人桌边那三个人的脸面,其中一位他好像有点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却想不起来了。随后他便在那三人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刚坐定他又站起,因为他看见两张有人的桌子上面都一个茶壶,他便也是去向柜台里的服务员要壶水的。

  走到里面,站在发胖的服务员跟前,张口问道:“请问,有茶水吗?”。赵苛晨的说话竭力表现得礼貌客气,因为他比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周遭的环境陌生还不甚熟悉,所以无论对这里的什么人他都压抑着他原本的本性,不至于过分地造肆。他性格里既有沉稳的一面,也有造肆的一面。沉稳体现在了他的压抑和忍耐,而造肆则隐含在了他暗地里对女人的渴望,和对赌的嗜好如命。不是他那个不赌、不嫖、不吸、少喝的搭伴韩旭阳的监督,他隐藏在性格里的这两样早霍霍然然地展露无疑了。

  现在从韩旭阳的视线里脱离出,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两样便有了跳跃式的活繁。这从他的视线,胸口,跳跃着的心脏他自己便能感觉,尤其今早看见倒秧子的死尸,听了旅店老板娘对倒秧子那段传奇的叙述之后,他的胸口便被一种叫不上名来的东西堵塞着。他要冲破这种堵塞和桎拮,他在酝畜力量,寻找那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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