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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去墨脱
临走的时候，叶天借了一部手机给窝在王爷府里的莫老儿打了一个电话，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知道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后来想到唐素，叶天本想着再打一个电话过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唐素已经成了那个样子，相信莫言应该会照顾好她的。正想着，手机却响了，接通后，是莫言。
“是我。”
叶天说了一句话，对面却迟迟没有声音传来。
“麻烦你帮我照顾素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请随时通知我，谢谢。”
不等对方说话，叶天先挂掉了电话。因为莫老头儿，他对莫言的情绪也开始变的复杂起来，他心里隐隐猜到或许莫言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该对莫言应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恨？还是若无其事？
暂时拿不出一个准确的态度，叶天只能选择挂电话了。
……
从军营的帐篷回到医院，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叶天才知道自己是在军区总院，而且还是神经科室。怪不得一路上看到了那么多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发呆的病人，敢情自己一直是被当做精神病人来关照的。
自己出去的时间并不算长，回到病房里的时候，被窝里还有一丝丝暖意，叶天就势又躺在了被我里。
这一躺，就直接到了晚上了。护士送饭来的时候，看到叶天躺在床上，但眼睛却是睁开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一直发呆，那眼神，跟木头一模一样，听到屋子里的动静之后，叶天猛地转过眼神，吓了端饭的小护士一大跳。
“你干嘛，吓死我了！”
叶天嘿嘿一笑，也没有说话，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枕头靠在了背上，摆了一个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护士看到他这样，嘴里嘟囔着，“看你把自己照顾的，还不如赶紧出院，也能省出一张床位，反正你在这里也是浪费公共资源。”
叶天一乐，把饭菜往病床自带的小桌子上放好，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好像没有怎么得罪你吧？”
“哼，你这号儿的人我见多了，不就是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吗，将军的儿子我都照骂不误，还怕你！”
这护士一边端菜，嘴里还一边叨叨着她以前是怎么政治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顺便还给叶天科普了一下华夏的官僚体系，好像是在警告他最好放老实一点儿，不然就会对他不客气。
小护士的态度让叶天哭笑不得，不过好在这也顺便调节了一下他纠结的情绪，不然他还会一直盯着天花板盯下去。
“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叶天故意举着一片肥肉问她，换回来一个白眼，那小护士转身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挤兑一下叶天鼻孔一个大一个小。
因为这么一个小护士的胡搅蛮缠，叶天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不管怎么说，这比对着那些老头子要好玩儿多了，心情一好，吃的饭也香了不少。
一晚无事。除了偶尔考虑一下未来的兄弟们会在哪儿以为，情况似乎总体上都已经开始往好的方向开始偏转了。
在医院的时间过了将近有一个月，捎带着春节也一起度过，本来那些个老头子是邀请叶天一起来过春节的，但都被叶天婉拒了，他说自己在医院里跟病人一块儿过春节还是挺有意思的。惹得对面的老头子一阵不高兴，怎么着，我们比那些精神病人还要让你难受？
偶尔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他也会跑到大杂院里去看看何苦父子，大概是了解了叶天跟这两个人的关系，相关部门已经对街道去进行了改造，何家父子的店面扩大了将近一倍，这倒是让叶天有些意外。
何家父子也已经搬到了火锅店的店面里，火锅店的牌子已经被摘下来了，换上了电脑维修的招牌，看样子，生意还算可以，没有大火，但是也不显零落，这还是过年期间，等春节过后生意应该会好上许多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遇上何扁担他们，叶天也不会跟国安部的那些老头子们扯上关系。至于手里的那些文件，对方没有提，叶天也没有善良到会主动交上去的地步。这似乎已经成了双方保持平衡的一个微妙的制衡点。
我让你拿着那些机密文件，说明我的诚意是十足的，不管什么时候，这些东西绝对都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你尽管可以放心。但是既然我表现了十足的诚意，那你也得好好给我干活儿。
叶天对对方的态度只是一般般，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肯吃亏的主儿，巨大风险的背后绝对是有着巨大的利益驱动的，他们才不傻呢。
过了正月十五，叶天接到了来自对方的消息，大意就是要他前往各部队，正是组建全新的龙组部队。
叶天大手一挥，没问题！
……
对于事情的掌握已经开始充分了解的叶天，行动起来也少了很多的犹豫和忌惮，刚开始那种小心翼翼在掌握主动权之后全部消失了，虽然必要的谨慎还在，但是相比较以前，这种状态已然是好了很多了。
临走之前，总政参谋又见了叶天一次。
这次是在北海公园里面，俩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正午的太阳对于北平的寒冬来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
总政参谋老头儿穿着一身拉风的黑色风衣，脚踩着黑色的鳄鱼皮鞋，双手撑着一支拐杖，整齐的头发全部梳向了后面，再加上那一副茶色的墨镜，整个人简直就是翻版的黑衣人了。只是肚子有些发福。
叶天抱着头慨叹了一句，“大叔，你要不要这么拉风啊，又不是特务接头，你至于嘛！”
总政参谋把手里的怪状折叠了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哟，这是好玩意儿啊。”
叶天伸手要拿过来玩玩儿，却被对方给宝贝似的拿在了手里。
总政参谋显然也是相当的不好意思，戴着茶色眼镜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严肃不起来，“嘿嘿，我看电影上都是这么个扮相。”
叶天哭笑不得，“得得得，我还以为就那些小年轻们会对那些外国大片感兴趣，敢情根儿在你这里，连你这样的大领导都这么爱看外国大片，那你让国产电影还怎么活。”
老头儿再一次尴尬，身旁的警卫员也掩了掩嘴。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调整了一下情绪，同时也摆出了一个比较严肃的态度，接着说道，“叶天，这次选人你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上头对我们这次的计划，其实并不是很支持，说句难听的，这次也是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就是那匹死马吧？”叶天略有自嘲地说了一句，同时也不忘翘着二郎腿剜了他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我要是能做的了主，直接就把……”
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做主的话会采取什么对策，难道就把所有的宝都押在这个小子身上吗。
叶天很是善解人意地举起了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聊以安慰，不过看到站在他身边那个保镖的警惕眼神，叶天又缩回手来，这些个保镖可不是吃素的，枪里装着的可都是实弹。犯不上去冒这个险。
举起来的手顺势放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挠了挠，说道，“你也别担心，反正你们手里又不是只有我这一张牌，再不济就把国安局拉上去，那天我看到的那个少将不是挺牛逼的吗，把他拉上去，肯定有用。”
“哼，不过是一个靠耍嘴皮子的家伙，到了战场上，不尿裤子都是好的了。”
“那就让他指着对方的鼻子骂，把他们骂输。”
“嘿，我说你小子还有没有正形了！”
老头儿一急，伸手要打人，叶天慌忙躲开，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打在身上。
“行了，老头儿，那我就明天先到西藏那边儿去玩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好兵随我挑。”
“不是给了你档案了吗。那些兵都是从各部队挑出来的尖子中的尖子。”
叶天挥挥手，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哪个基层军官都是人心肉长的，就那么甘心把自己手里的兵尖子拱手送出去？都送出去了，谁来给连队撑门面，谁来给连队创辉煌？”
总参没有说话，把折叠拐杖伸展开来，起身，跺了跺脚。
“资料就放在你那里吧，你愿意用就用，不用就拉倒。明天你去哪儿，我派人来接你。”
“西藏。墨脱。暂且先把那儿当第一站。”
总参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钻进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红旗轿车里。看着汽车远去，叶天又靠在了长椅上，双手托着后脑勺看着天。
一直在长椅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谁都不知道这个一直仰望天空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
第二天，叶天被接到了军用机场，不过，这次同乘的不是人，而是一堆蔬菜。
“哥们儿，咱墨脱的粮食要靠飞机运？”
叼着烟卷的飞行员大大咧咧地说道，“屁！这是给总部运的，墨脱的粮食都要靠汽车拉，七天一趟，新的菜到了，旧的菜早就烂了。交通不行，老司机太老，新司机又太生，这年头，谁还愿意当汽车兵，还是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汽车兵。可怜了在那儿驻扎的老兄弟们了，一个个饿的浮肿了还要出去冒着白毛风巡逻，要说条件最艰苦的，也就是墨脱了。都说当兵的是傻吃苦的，可真说起来，也没有几个愿意去的，都是为了国家。”
“老牛，怎么又抽烟了，这是抽烟的地方吗。赶紧掐了！”
飞行员舔着脸笑了笑，然后又猛抽几口，这才不舍得地把烟掐灭了。回过头来看着叶天，“哎，哥们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叶天郁闷地说道，“我就是去墨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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