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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男同酒吧
川子的师父,住在哪里,一直都是一个挺神秘的事情,如果不是川子的老爹拉着他去拜师,川子自己也不会知道。
段六儿在道上是一个传奇,能够成为传奇的人物手上都是有一两把刷子的。段六手上的刷子不只一两把,他有三把。抽烟,喝酒,搞基。对,你没有听错,这个外表看上去老神在在的中年男人就是一个搞基的家伙。虽然华夏国没有在这方面做出明确的法律条文批示,但是大环境下对这种事情还是少不了非议的。可话又说回来,人家自己的基吧,往哪儿插不是插,就算是插到插座上你管的着嘛你!
这三个规矩,不隐蔽,道上的人多少也知道,这事儿不丢人,谁能没有个自己的爱好啥的。
郑大志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北平最出名的出柜会所,里面具有相当爱好的男人,看上去平凡无奇,但是它的大名圈内之人都有所耳闻,这年头,嫖个娼方便的很,可是搞个基,那就要费点事了。现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自然是备受亲睐。
他也算是赶巧了,第一次去,就遇上了传说中的贼王段六。
进去的时候没少费劲,因为以前没有来过,生面孔总是让人生疑,还有人上前来打招呼要不要特殊服务的,让他好生脸红。
这里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进去就是吧台,然后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沙发,格调很高雅,播放的都是轻音乐,倒是很适合干这种调情的事情。
对于段六的样貌,郑大志是有印象的,而且这次也是特地来找他的,所以没有多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段六,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细皮嫩肉,齐刘海留的老长,娘炮的感觉扑鼻而来。
“是段六爷吧?”
段六专注地看着身旁的那个小男生,牵着他小嫩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温柔地摸索着。只是被郑大志这么一打扰,他的猎物显然是受惊了,那只小手抽动了一下,想要缩回去,却被段六给牢牢地抓住了。
被他这一抓,小男生掩面羞涩,两家绯红。看的郑大志一身鸡皮疙瘩。
“我是段六,警官找我什么事?”
的确是当贼王的料,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是警官了。
郑大志笑笑,“呵呵,段六爷有空否?向请您吃个饭。”
“还挺上道。有事就在这说吧。”
段六在那只小手上轻吻了一下,然后用无比销魂的眼神和语气说道,“在房间里等我。”
“你一定要来哦。”
那个男生嗲嗲地说了一声,段六在他的屁股上轻捏了一下,后者捂着脸小跑开了。郑大志再次被雷倒,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交友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送走了小相好,段六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对面的郑大志,脸上带着笑,这个老男人的笑还是挺好看的,但是在郑大志眼里还是觉得挺恶心的,如果光是听说怎么怎么样,那还好,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了,他觉得还是卖肉的小姐们比较好,辛苦自己,愉悦他人,搞基的,算了吧,愉悦自己,恶心他人。图个嘛啊?
“警官找我什么事?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良民啊。”
“我当然知道,我这次来……”身边的人一对一对的经过,郑大志越看越不舒服,“段六爷,要不咱换个地方?”
“那不行,小亮还等我呢,你刚才也看到了。你有什么话直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再弄一个弯弯绕。”
段六靠在沙发上,一股气势勃发出来,让对面的郑大志有些不习惯。
“段六爷,我……”
“别六爷六爷的,我这岁数,充其量也就是个当叔叔的份儿,叫我一声六叔,我也知足。”
郑大志不勉强,这种人不会觉得你给他们拍马屁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相反,越是实诚或者说越是粗莽的人,他们可能会更加看你顺眼一些,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从来读书人,说的就是这个。文武之差,不仅仅只差那么些拳脚,更多的是忠义背叛。
“六叔,我这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的。”
“说说。”
“川子是您的徒弟吧?”
“是。”
“他最近有没有跟您联系过?”
段六一眯眼,“你指的这些联系都是哪方面的?大活人站在眼前说话,还是打个电话发的信息什么的?”
“所有联系。”
“呵呵,”段六端起了面前的一杯红酒,低头啜饮,舌头在嘴里转了几圈,品评着这杯酒的质量如何,随后说道,“他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他已经出徒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没多少关系了。我给了他翻腕,能不能捧住,这个就要看他的造化有多深了。”
郑大志不甘心,你一句出徒就能了解所有的事?你蒙谁呢你!“那他临走时候有没有找过你……”
“他走了?犯事了?”
郑大志点了点头,“是犯了点儿事。”
“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
“那就是私事了。”
这点儿道行段六还是有的。办公事还值得在这里叫上一声“段六爷”?闲的啊!
“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也别着急,川子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办不成大事,小事上还要忽悠,一千万砸他脑袋上,他手忙脚乱能接住十万也算是顶不错的了。他不回来,就说明是他怕了。但是看你的样子,是盼着他回来啊?”
郑大志没有说话,这些人都是精明到骨子里的,跟他们斗心眼儿,纯粹自残脑细胞。言多必失,干脆不说。
“想要他回来,只有等。你别这么看着我,说到底,腿长他身上,谁也不能跟你保证他就能自己乖乖走回来。事情就这样,帮不上你的忙,抱歉了。”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可他低头品酒的姿势哪里有半点儿感到抱歉的意思。郑大志看了,心里很生气,是真的很生气,川子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这颗炸弹爆炸,自己将体无完肤,自己为以后五年、十年埋伏下的计划和安排都将随着这颗炸弹的爆炸而付之东流,辛苦白费,跟蹦着高去摘月亮一样傻逼。
“就没有一点儿办法?”
“没有。”回答的很死,没有一点儿多余的余地留给他。
郑大志忍住心头怒气,“能不能请您到川子的住处去一趟,兴许,您还能从他住的地方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更不行。你那块儿地盘上有我们这行的老祖宗,我可不敢去那儿撒野。”
段六表现出来的武断让郑大志颇为吃惊,如果说前面的话他还留有一点余地的话,那现在说的话就一点儿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段六爷,您这话,怎么说?”
段六想了想,说道,“川子是住在二弯子街没错吧?”
“二弯子街后边儿的柳木胡同,不算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那就是了。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有地盘划分的,你也别觉得我有多牛逼,说白了,不就是一个割人皮包偷钱包的人吗,真没你想的那么牛逼,什么飞檐走壁踏雪而飞的,都是吹牛的。”
郑大志摇摇头,“六爷,您谦虚了。”
人家可以说自己不行,但是你不能说,不仅不能说,还得给他戴高帽儿,一直戴,戴到他高兴摘不下来为止。他不接归不接,送东西总是没有人会直接给你一巴掌的。
段六也不计较他这声称谓,或者是故意不计较也说不定,“我们这行,奉鼓上蚤时迁为祖师爷,你们辖区里,盘着时迁祖师第二十九代玄孙,你别觉得我是在唬你,但凡有名有号的家族哪个没有家谱什么的。老爷子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神,有神龙在那儿盘着,我们这些小虫子可不敢往那地界上蹦跶。”
“有这么玄乎?”
段六的笑容开始有些意味深长,“不信?那我问你,你们所里的案子里究竟是有多少关于盗窃的?有,肯定也是占很少很少的一个比例。”
一句话点醒了郑大志,他会想了一下近些年来发生的案件,确实是跟段六说的一样,案子里面盗窃案真的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难道这里边真的有那个二十九代玄孙的功劳。
段六抬手看了看手表,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红酒,后说道,“话就说这么多,以后的事情我就真的帮不上忙了。告辞。”
“告辞。”
郑大志出了酒吧的门,身边还有不时地出入酒吧的男人,外形无外乎两种,娘炮到极致,或是刚猛有型的型男,平常中庸的男人也有,但是不多,大概是在这里不受欢迎吧。这种事请,要么攻,要么受,看体质就能看出来。郑大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日渐变大的将军肚,自嘲地笑了笑。
……
何苦又跑了。
是在叶天回来之后才发现的,他回来的时候,集市上碰到的那个老头儿的独轮车已经靠在院子里的墙上了。
当老头儿问他孩子是不是被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叶天一下子就想到了何苦逃跑的事情。找了找,院子里果然没有他的影子,谁知道他现在又跑去什么地方了。难道是跑到大杂院里了?
叶天跟老头儿说了一声自己出去找,同时也摆脱老人如果何苦自己回来就帮忙先照看一下。
他一个孩子能跑到哪儿去,二弯子街谁不认识他,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危险,郑大志也在四处找他,叶天虽然不知道何扁担为什么会被抓进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何苦绝对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内,而这个“他们”当中,绝对有郑大志一份儿。
心急火燎的叶天刚走到大门前,一开门,两个人正站在门口,看那抬手的样子应该是打算敲门来着。
一大一小。
小的是何苦,这无需置疑,至于那个大的人,戴着一顶狗皮帽子,帽檐拉了下来,看不清脸,倒是看到一幅漆黑的墨镜架在了鼻梁上。狗皮帽子配眼镜,不伦不类。
刚洗完手的老头儿看到门口站着的俩人,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歪着脑袋对着院子,“进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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